九、陣法妖靈
夏顏萱擡頭望去,只見落晴手裡拿着一個手掌大小,類似鑰匙的東西,它通體發黑,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她放出神識,探向那黑色的鑰匙,它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神識,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似在迴應她一般。
“這件物品是在一個聖王的遺蹟中發現的,用來收藏也是不錯的,還請喜歡收藏古玩的客人不要錯過了。底價100紫晶幣。”落晴笑着介紹道。
這把鑰匙是一個寄賣另一件高價物品的主戶,順帶着送給他們的,反正任何東西只要一進他們匯寶齋,就算它一文不值,也有人會出價買去,他們買的是品牌,是身份。能在匯寶齋買的起東西的人,走出去,都是有身份的人。
衆人見這件物品黑不溜秋,沒有任何的特色,買回去也沒什麼用處。加價的人也就寥寥無幾,價格只是被加到了800紫晶幣,就沒人肯再加了。
“800紫晶幣,還有人要加價嗎?”落晴看着衆人問道。
“這麼便宜啊!那就1000紫晶幣,我就拍下了。”夏顏萱聲音帶些慵懶,又有些高傲,像極了錢多硌得慌暴發戶。
衆人一聽,又是那個買下龍鳳紫血墜的女子,也不敢跟她爭,當然他們也爭不過。
不一會兒,小廝就將夏顏萱拍到的鑰匙給送了進來。
夏顏萱接過了鑰匙,握在手中,就感覺到它散發出來源源不斷的靈氣。眼眸中劃過一絲驚喜,果然是好東西!
她再次試着將神識探入其中,只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探了一圈後,她收回神識,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一件神器以上的法寶,只是被封印了而已。
林擎蒼有些好奇的她手中不起眼的鑰匙說道:“萱萱能給我看一下嗎?”
夏顏萱把鑰匙遞給他,林擎蒼拿過鑰匙,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就什麼特別,就把鑰匙遞迴給了她。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要拍下它,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有她的原因。
這時候樓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拍賣,叫價聲不斷。
夏顏萱看着那些凡品,沒有太大的興趣。
終於拍賣會接近了尾聲,但是現場的氣氛卻空前的高漲起來。
通常好東西都是放在最後作爲壓軸的,所以大家也都十分的期盼。
只見臺上的落晴,拍了拍手說道:“現在請大家靜一靜,現在我們開始拍賣這次大會的壓軸物品,一瓶王級上品丹藥天魂融血丹。大家沒聽錯,它的確是王級上品丹藥,這個瓶子裡有十粒丹藥。每一粒,都代表着一次生命。買了它就等於比別人多十次的生命!尊敬的客人們,爲我們的生命,千萬不要錯過啊!底價1000萬紫晶幣。”
臺下衆人一聽瘋狂了,試問還有什麼可以比生命更重要?
“1100萬!”
“1200萬!”
“2000萬!”
幾近瘋狂的爭搶,不管是樓上的包廂還是樓下的衆人,都爭的面紅耳赤。錢沒有了,可以再掙,命沒有了,用什麼去拼?
此時價格已經飆升到了一億三千萬,還在不斷的上升着。
夏顏萱看着這情景,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爭吧爭吧,你們爭得越厲害對我就越有利,試問誰會希望自己的錢少呢。
“一億八千萬,這丹藥我們上官家要了。”一個聲音從夏顏萱隔壁的包廂中傳了出來。
緊接着,一個身穿白袍,玉樹臨風的男子從包廂裡走了出來,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衆人,“還請大家給我上官家一個面子,改天一定回報大家。”
一見到他,本來還爭的起勁的衆人,紛紛的停止了叫價。他的面子哪敢不給?得罪了上官世家,他們就算就再多的命也不夠死啊。
“他是誰?”夏顏萱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轉過頭看向林擎蒼。
林擎蒼淡淡的一笑,說道:“上官宏文。上官、司空和西門三家同爲東嶽大陸三大執法家族,上官宏文是上官家主上官清的第四子。”
夏顏萱點點頭,表示明白,“三大家族的實力如何?”
“深不可測!從表面上來看三家實力奇虎相當,每家都有一位聖皇級高手坐鎮,下來神王級高手,上官家有兩位,司空和西門家各有三位,至於王級,天級那就數不勝數了。但是每個大家族後面或多或少的會掩藏一部分勢力,若是沒有必要,儘量的不要去碰觸。”林擎蒼把知道的情況,都毫不隱瞞的告訴夏顏萱。
夏顏萱單手撐着下巴,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輕點着,似乎正思考着什麼。許久她嘴角微微揚起,帶着一絲高深莫測。
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另一邊的包廂傳出來,“一億八千一百萬!”
接着那邊包廂的門也打開了,走出一個男子,他一身紫袍,渾身透着一股高貴的氣息,姿態好像圖畫裡走出來的仙人,只不過他嘴角掛著幾絲又像邪佞、又像諷刺的笑容,讓他的仙人氣息有些走樣,反而變得有些邪裡邪氣。
“他是司空謹,是司空家主司空萬青最看重的子嗣之一,也有可能是接替下一任家主的首要人選。”這次不用夏顏萱問,林擎蒼自動把知道的信息告訴她。
“沒想到三大家族,一下子就來了兩家,今天還真是不枉此行。”夏顏萱看着樓梯口的兩人,雙眸流轉間帶着一絲邪氣。
林擎蒼已經告訴過她,匯寶齋是西門家的產業。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西門家的少主西門燁霖肯定也在這裡。
不知道三大世家公子,齊聚這小小的落月城的目的是什麼?夏顏萱露出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
司空謹瞥了上官宏文一眼,笑呵呵的說道:“原來是上官兄啊!真是好巧那!我還在想,到底是誰那麼大手筆用100萬紫晶幣,買一顆只值60萬綠碧斯晶心。早知道是上官兄我就不喊價了,真是失禮!不過這瓶丹藥嘛!我看着挺好,正好爺爺他老人家身體有些微恙,買回去孝敬一下他老人家。上官兄,就抱歉啦!”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上官宏文也只能忍着怒氣,咬牙切齒的說道:“是司空兄客氣了,不過我也沒有放棄的打算!一億九千萬!”
“一億九千一百萬!”司空謹叫人端了一張椅子過來,大有跟上官宏文爭到底的架勢。
“兩億一千萬!”上官宏文的臉黑的能滴出水來。狠狠的盯着司空謹,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兩億一千一百萬。”司空謹始終不急不躁,喊價也只比上官宏文高出一點點。
上官宏文見司空謹始終不依不饒,心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燒着,拳頭緊緊的握起,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出三億!”
“呵呵,上官兄果然有魄力,在下很佩服,我甘拜下風,恭喜上官兄!”司空謹笑呵呵的拱拱手,像絲毫沒看到上官宏文那幾乎想要吃了他的樣子。
夏顏萱看到司空謹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司空謹還真是有點意思!
落晴環視的一圈四周,見沒有人再出價,笑着宣佈道:“恭喜上官公子獲得這瓶丹藥。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我宣佈本次拍賣會結束,歡迎大家下次繼續光臨。”
夏顏萱一行人出了包廂,在小廝的帶領下,來到了匯寶齋的後院。
老者笑着請夏顏萱進去,夏顏萱讓林擎蒼他們在外面等她,獨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裡面坐着兩個人,一個身穿藍袍,他的神情就像是一隻被挑起興趣的野獸,正張着眼在她的身上來回梭巡。他的雙眸閃爍着一層不尋常的琥珀色,高聳的顴骨,筆直的鼻樑,外加性感的脣角彎成一個惡魔般的微笑……表情看似漫不經心,卻又帶着幾分危險。
另一個男人就是剛剛看到的司空謹。
夏顏萱淡淡的一笑,來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我想兩位讓我進來,應該不是隻爲了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吧?”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西門世家的少主西門燁霖。
“當然不是!”司空謹邪邪的一笑,繼續說道:“我只是跟小姐做筆生意,不知道還有沒有那種級別的丹藥,如果有的話,有多少我都買。”
夏顏萱微微的挑了下眉,笑着問道:“有!可是我爲什麼要買給你?”
司空謹呵呵一笑,說道:“其實你也明白,如果我剛剛不攪一下局的話,你的丹藥應該賣不了這麼高的價格,不是嗎?”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了?可是我好像並沒有請你那麼做吧?”夏顏萱的脣邊帶着似笑非笑弧度,看着司空謹。
司空謹摸了下鼻子,這個女人是在指他多管閒事嗎?
揚起邪氣的笑容,“那好吧!雖然你沒有讓我那麼做,可是那好歹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不是?你就不能看在我一片真心的份上,把丹藥賣給我嗎?”
“不行!”夏顏萱想也沒想,就很乾脆的拒絕道。
司空謹沒想到夏顏萱竟然油鹽不進,可憐兮兮的看着她,“你要如何才肯把丹藥買給我呢?”
夏顏萱勾脣微微的一笑,雙眸在兩人身上掃了一下,“那就要看兩位的誠意了。”
司空謹微微一怔,眼中劃過一絲幽光。
“你想知道什麼?”坐在一旁的西門燁霖終於開了口。
他琥珀色的雙眸注視着夏顏萱,似乎想要把她看穿一般。
夏顏萱雙眸與他對視着,淡淡的一笑,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
西門燁霖看着她,凝進她黑亮的眸子,緩緩地,他淺薄的脣角,勾揚起一抹深沉微笑,“你很聰明!不過我卻不願意告訴你。”
“我不勉強!”夏顏萱站起來,走到西門燁霖面前伸出手。
西門燁霖把一張‘紫金卡’放在她的手裡,“扣掉你花費和稅收所得之後,卡上還剩下1億7900萬紫晶幣。”
“謝了!”夏顏萱接過卡,沒有半分停留的向着門外走去。
夏顏萱走後,司空謹收起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臉正色的來到西門燁霖身旁坐下,“燁霖你怎麼看?”
西門燁霖雙眼微微眯起,脣角微微上揚,“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司空謹點了下頭,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椅子的扶手,似乎正在考慮着什麼,許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其實這次計劃中多一個她,你不覺的更有意思嗎?”
夏顏萱回到客棧,就直接進了客房。她遁入妖星之中,她拿出今天拍到的那把鑰匙。
仔細的研究着,看起來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再次探入神識,裡面依然混沌一片。她慢慢的將神識延展開來,漸漸的一絲光亮出現在她的眼前。
隨着光越來越亮,一顆透着綠光的珠子出現在她的眼前。
神識剛剛碰到它,它微微的動了一下,瞬間吞噬了她放出的神識。
夏顏萱嚇了一跳,連忙將神識收了回來。
這時,珠子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整個空間那層層的迷霧瞬間褪去,變的清晰起來。
一個淡淡的身影從珠子裡飄了出來,只見這他劍眉星目,身上透着儒雅之氣,一身白色的衣袍,顯得十分的飄逸,由於是靈魂狀態,看起來顯得有些飄渺。
“你是誰?”夏顏萱看到他,有些驚奇的問道。
他看了一眼夏顏萱,突然笑了起來,而且是那種開心的笑,“我是陣法妖靈,我的主人,你也可以叫我煌。”
器靈,那就是說她買的那把鑰匙是聖品級別的寶物?
正在夏顏萱沉思的時候,一道光芒從煌的額角射出,直接沒入夏顏萱的眉心。
與此同時,夏顏萱的腦中也同時出現了一本金色的名爲‘玄天陣法’的書。陣法她是知道的,只是現在在市面上所售的書籍中,記載的只有一些普通的陣法,她對這並太感興趣。
“你爲什麼要認我爲主?”她擡頭看向漂浮在半空中的煌。
煌想了想,說道:“因爲你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感覺,那是和主人相同的感覺。”自從主人消失後,它就人被封印了。今天他突然感覺到了那熟悉的氣息,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才發出召喚的。
“你的主人是誰?”夏顏萱好奇的問道。
他想了半天,茫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對前主人的記憶只留下了那熟悉的氣息,前主人的任何信息,都好像被把我封印的人給消去了。”
消去了,爲什麼?夏顏萱突然想到了東方驚鴻,想到他對自己的說的話,似乎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迷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