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宴會(四)
秦琦琦滿臉洋溢的快樂笑容,一蹦一跳的來到臺上,舉手示意一旁的樂隊停止演奏。
音樂戛然而止,讓舞池中相擁的共舞人,瞬間從迷醉中醒來,有些迷惑的看向樂隊的方向。
“大家安靜!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宣佈哦!”秦琦琦轉動着她烏溜溜的黑眼珠,一張可愛的俏臉上滿是笑容。
有些性子比較急的人,忍不住開口問道:“什麼好消息啊?”
“下來我表姐,也就是今晚的主角秦幽幽,還有我和夏姐姐將舉行一場驚天動地,曠古絕今的鋼琴比賽。大家覺的這個是不是好消息?”秦琦琦一臉的興奮,自吹自擂的說着。
可愛俏麗的模樣,讓臺下的賓客們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是!”臺下衆人興奮的齊呼。沒想到今晚秦幽幽竟然會親自上臺。
秦琦琦伸出一隻手指放在嘴邊,做出安靜的表情,然後十分淑女做出邀請的手勢,“現在大家歡迎今晚的主角,秦幽幽登場!”
“啪!啪!啪!”現場掌聲雷動,賓客自動向兩旁空出一條通道,讓秦幽幽上臺。
秦幽幽在掌聲中,和衆人的注目下,優雅的步上舞臺,向着衆人微微頷首,“幽幽就獻醜了。”說完向着舞臺中央那臺價值不菲的白色鋼琴走去。
她之所以答應琦琦在生日這天演奏,是因爲她想讓墨痕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完美。她除了美麗的外表,顯赫的家世,還有他所不知道的才華。
秦幽幽彈奏的是拉赫瑪尼諾夫所作的《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旋律自鋼琴唱出,便贏得了滿堂彩。
旋律開朗優美,動人心魄。讓衆人不禁迷失其中,似看到帕格尼尼傳說中的舞臺形象,瘦骨嶙峋、蒼白、狂熱、鬼魅般的軀殼包裹着熱情的靈魂,被藝術之神喚醒時,便光芒四射地瘋狂演奏,輝煌的音樂照亮整個大廳。
“墨少我們來賭一場,賭她們誰能贏得這場比賽。”寒風雪手指隨着琴聲在桌面輕輕的敲擊着。
墨痕看向正閉着眼睛,聆聽着琴聲的夏顏萱,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我壓夏顏萱勝,一千萬!”
墨譽脣角邪邪一揚,“我也壓夏顏萱勝。一千萬!”
夏顏萱睜開眼睛看向他們,泛起一縷微笑,“你們倒有信心?”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有着一股暖暖的感覺。
寒風雪無奈的聳聳肩,“其實我也想賭夏小姐勝的,要是我們意見都一致的話,這場賭局就沒有賭的必要了,不是嗎?”
他從頭開始就一直注意着夏顏萱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他有種奇怪感覺,他很肯定身旁這個女人,一定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當然有必要,我賭秦幽幽勝!”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幾人側身望去,只見身着灰色西裝,透着斯文俊雅之氣齊延雷,和穿着銀灰色低胸晚禮服,挽着他胳膊的方琴。
兩人還真招搖,竟然還穿情侶裝。
“原來是齊少,快請坐!”寒風雪笑着站起來招呼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新歡舊愛這下變的更有趣了。
齊延雷也不客氣,在正對夏顏萱的位置坐了下來,眼鏡後那雙銳目冷冷的射向夏顏萱。
夏顏萱神情悠然,絲毫不在意對面坐的是誰。
“剛剛聽到幾位正在爲這場比賽賭勝負,我一時興起,也想加入賭局,幾位不會介意吧?”齊延雷笑着問道。
寒風雪爽朗的大笑起來,“當然不會!齊少要參加,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你要不來的話,這場賭局就沒意義了。
“齊少是要壓秦幽幽勝對吧!”見齊延雷點頭,寒風雪繼續說道:“我和墨少他們壓夏顏萱勝,你一人壓秦幽幽勝,每株一千萬,齊少沒意見的話,就這麼決定了?”
“好!我沒有意見。”齊延雷冷冷道,他見夏顏萱連一眼都沒有看過自己,不僅火從心頭起。
她故意忽視自己,是不想讓墨痕誤會嗎?強壓下自己的怒火,扯出一絲溫和的笑意,“萱兒,最近過的怎麼樣?”
墨痕聽到齊延雷親密的叫法,一抹幽光,輕掠過他冷戾的眼。他是在向自己提醒曾經他和她的關係嗎?
夏顏萱擡頭看向齊延雷,紅脣冷勾,冰瞳裡淨是一片嘲諷,“齊先生,我們沒那麼熟,請稱呼我全名。”
齊延雷桌下的手緊緊的握起,強忍着怒火,笑道:“萱兒,雖然我們現在不是夫妻,但畢竟我們也相處了三年。難道你就能抹殺我們之間這三年嗎?”
虧他說的出口。一直以來那個傻女人對他的默默的付出,他何時付出過一點?“難爲齊先生那麼念舊情,我可真榮幸!”諷刺的瞥了一眼他身旁的方琴。
齊延雷的臉瞬間變的十分難看。
這時臺上的秦幽幽已經彈奏完畢,她對着賓客微微頷首,在衆人掌聲和炙熱仰慕的目光下,傲然走下臺。
小蘿莉秦琦琦蹦蹦跳跳的來到鋼琴邊,十分認真的彈奏起來。她的琴聲雖然沒有秦幽幽的驚心動魄,但是多了份輕快調皮,就像向她本人一樣,讓人覺的很輕鬆愉快。
秦幽幽遠遠的就看到,和夏顏萱對坐的齊延雷,揚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快步來到他們身旁。
齊延雷看到秦幽幽,笑着向她點點頭,“幽幽的琴彈的真不錯!”
秦幽幽淡淡的一笑,道:“謝謝齊哥哥!也許夏小姐會彈的更好。”
“是嗎?我也很期待!”齊延雷看向夏顏萱,眼鏡後的銳眸中帶着一絲譏諷。夏顏萱有沒有學過琴,他是最清楚的。估計她連鋼琴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彈琴?
夏顏萱嘴角微勾,冷冷的一笑,“謝謝!希望結果是你所想的。”
這時臺上秦琦琦已經演奏完畢,她開心的向這邊揮了揮手,示意夏顏萱可以上臺了。
“夏小姐,該輪到你了。”她就等着看她成爲全場笑柄。
夏顏萱站起來,向着在座衆人點了下頭,在嘲諷、不屑,和議論聲中擡步向臺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