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昕之前就知她外公盧老爺子這會正在她家,跟她爺爺司徒老爺子在下棋呢。她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她家家門口。
這一路上,盧建新看看冷着一張臉的司徒昕,再看看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的陸娟,他好幾次到嘴,想讓司徒昕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父親的話,給吞了回去。
他知道,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現在只有在心裡祈禱,自己的父親,在聽到這件事情後,這火氣能不要大的,隨手拿起東西就砸向他。
要是盧建新現在最最苦惱的還不是他父親發火的事情,最苦惱的是怎麼讓他老婆原諒他,讓他外甥女司徒昕能對今天他對她的那一聲吼釋懷。
司徒昕可不管盧建新現在心裡在糾結些什麼。這一路上,司徒昕在腦子裡盤算了下,該怎麼對付錢家。她要讓錢家的人記住,什麼人是不能惹的,甚至是連碰都碰不得的。
到了她家家門口,司徒昕拿着那份夏宇傑調查得來的資料,率先從車上走了下來。她也不管身後的兩人跟沒跟上,徑直就往家裡走去。
司徒老爺子,盧老爺子本來聽到動靜,知道是他們的寶寶回來了。當他們擡起頭準備跟司徒昕打招呼的時候,看到司徒昕冷着一張臉。
司徒老爺子率先站了起來,趕緊走到司徒昕身邊,擔心的問道:“寶寶,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爺爺,爺爺去幫你去收拾那人去。”
“對,寶寶你說,是誰欺負你了,外公也去幫你收拾他去。”盧老爺子也湊過來說道。
司徒昕聽到她爺爺跟外公看着她的那擔心的表情,心情好了很多。冷着的臉色也變的緩和了很多。司徒昕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把手裡的那份資料遞給盧老爺子。
盧老爺子接過司徒昕遞過來的資料,疑惑的看了司徒昕一眼後,邊問道:“寶寶,這是什麼?”邊打開來,低下頭,仔細的翻閱起來。
“寶寶,你給你外公的是什麼東西啊?”司徒老爺子好奇的湊到盧老爺子身邊,伸着頭,去看盧老爺子手裡司徒昕遞過來的紙。
盧建新跟陸娟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老爺子湊在一起,專心致志的看着看着手裡的東西。當盧建新看清楚他父親手裡拿着的東西的時候,知道今天一頓訓是逃不掉的了。
盧老爺子拿着資料,越往下看,臉色就變的越來越陰沉。很有雷陣雨前,那滿天烏雲的感覺,
“盧建新,你給我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你準備這件事瞞着我們要瞞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要等錢家的人找來,你纔打算把這件事跟我說。你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盧老爺子沉着一張臉,對着盧建新就是一頓訓。
盧建新則是低着頭,他今天是打定注意,無論他的父親他怎麼罵,他都不會說一句反駁的話,也是,他今天是也是無話能反駁。
司徒昕則是抱着胳膊,站在一邊,一副看戲的樣子,她今天是不會爲她的小舅舅說一句話的,倒是陸娟在看到自己丈夫被她的公公訓成這樣,心有不忍。但當她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被盧老爺子看過來的眼神嚇的閉上了嘴巴。
司徒老爺子也是皺着眉頭,看着盧建新,他倒是沒罵盧建新,只是難得嚴肅的對盧建新說:“建新啊,這次的事情,實在是你做的不對,這樣的事情,這錢家要是在你父親他們完全不知情的時候,把它捅了出去,那對你們家的影響可不所謂不大啊。”
“爸,司徒叔叔,這件事情,我知道錯了。下次我肯定不會這樣了。”盧建新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這盧老爺子就跳了起來,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就扔向盧建新。“你個逆子,你還想有下次啊。”
司徒老爺子看到盧老爺子把杯子扔出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看到碎了一地的茶杯,心疼啊。那可是他的寶貝孫女,前幾天剛給他的。那可比他之前收藏的那些個古董都要得他的心意啊。
要是平常,司徒老爺子早就跳起來,指着盧老爺子就罵了。但是他知道盧老爺子這會也是被氣急了,纔會有這一舉動,所以,他也只是心疼的看着碎了一地的碎片。什麼話都沒有說。
司徒昕看盧建新已經被訓了,她要的效果也達到了。她可不想反把她的外公的身體氣出什麼好歹來。“外公,你先消消氣,這次的事情發現的還不晚。我已經讓龍社的人把陳豔雪給關起來了。而且,我手上有陳豔雪跟她那個同胞哥哥合夥算計小舅舅的證據。外公,你說,這次怎麼處理錢家?”
“寶寶,這件事你經過龍社了?”盧老爺子拿到資料後,光顧着生氣,完全沒想到這事司徒昕有扯進來。
“恩,你手上的那些資料都是龍社的情報網被調查出來的。而這錢豔雪運氣不好,她選擇的地方,都是在龍社的地盤,所以,他們一舉一動都被攝像頭給拍了。”司徒昕臉上倒是沒有任何表情的說。
其實,要不是有龍社在,這盧建新還真說不定給錢家給算計去了。這盧家雖然在京城的政界很有勢力,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也不是說你有勢力能解決的,
顯然,盧老爺子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他收起之前陰沉的臉色,寵溺的看着司徒昕,說道:“寶寶,這事多虧了你。”
“外公,我們都是一家人,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說現在怎麼處理錢家?”司徒昕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錢家。”盧老爺子這會說起錢家,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這錢家既然有人敢把這小心思打到我們盧家人身上,那就要做好承受我們盧家人的怒火。對了,小娟,你打個電話給你父親,哦,不,這事還是我來打電話跟他說,”盧老爺子跟司徒昕一樣,沒忘記陸家跟錢家之間的那點點關係。但盧老爺子心裡卻明白,這陸老爺子要是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也不會放過錢家的。就是這樣,還是要知會一下的。
盧老爺子只是表態一定會對付錢家,但卻是沒有當場給出答案,會怎麼對付錢家。
而陸娟的父親,陸老爺子接到盧老爺子的電話後,就從家裡趕了來。而三個老爺子在書房裡,談論了一個多鐘頭後,纔出來。
盧老爺子沒直接跟司徒昕他們說他們要怎麼處理,而是把問題拋給了司徒昕:“寶寶,外公把這件事交給你處理,可以嗎?”
司徒昕沒想到這三個老爺子關在書房裡商量了半天,會是這個結果。她本來還想着,這三個老爺子會不會有什麼顧忌,不會徹底打壓錢家,只給錢家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
“可以,這件事交給我,我肯定會讓錢家的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爲感到追悔莫及。”司徒昕可不是個好人,她骨子裡的可是不吃虧犯人主。
這三個老爺子把這件事託付給了司徒昕後,就真的不再管這件事。倒是司徒昕的叔叔,舅舅都跑來問司徒昕準備怎麼辦。但司徒昕每次都是緊閉着嘴巴,他們是什麼信息都沒得到。
司徒昕在盧老爺子把這件事情交給她處理後,就接手了盧氏跟錢氏的那個合作案子。這錢豔雪的父親不是喜歡在合同上做文章嗎,那司徒昕決定也讓他們錢氏嚐嚐這個滋味。
司徒昕把盧氏跟錢氏的合同,複印了兩份,一份拿去暗部,一份拿去龍社,這暗部跟龍社裡面可謂是臥虎藏龍,她讓暗部,龍社裡面的那些精通法律的人,幫着她在這合同裡面,挑出可以對付錢氏的地方。
而在司徒昕剛開始要動手的時候,錢家已經坐不住了。
錢家,錢豔雪的同胞哥哥,錢學魯那天打電話給錢豔雪,想問問她,盧建新的這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但是,打他妹妹的電話,卻是處於關機狀態。去公司,去錢豔雪可能出現的地方找她,都找不到她的人。
當時,錢學魯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也就這時候,錢學魯才清醒過來,這盧家在京城是什麼樣的地位,他們的這點小把戲又怎麼能糊弄過盧家老爺子的眼。想到這,錢學魯背後冷汗直流。
他一個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心裡煩躁不安,他越想越覺得,肯定他跟他妹妹錢豔雪的這把戲被盧建新給發現了,他妹妹錢豔雪說不定就被盧家給抓起來了。
想到這,錢學魯就坐不住了。他本來也是靠着家裡的關係,地位,才能在外面橫行。但實際上,他卻是沒什麼膽量。這不,真的遇到事情了,他就怕了。
錢學魯第一反應就是回去跟家裡的老爺子坦白。
錢學魯回到家,直奔錢老爺子那,不敢有一絲隱瞞,把他跟錢雪豔做的那些個勾當都跟錢老爺子坦白了。先前,他說的時候,錢老爺子臉上的表情都沒怎麼變。但聽到錢學魯說他們做的這些事情,可能被盧家給發現了。當他說道,找不到錢豔雪的時候,錢老爺子坐不住了。
他只罵錢學魯跟錢豔雪都是蠢貨。什麼事情都辦不成。
錢老爺子罵完錢學魯後,也知道這時候也不是罵人的時候,他趕緊拿起電話,去找他能找到的關係,打探一下錢豔雪的下落,跟盧家的動靜。
當錢老爺子聽到他找的人告訴他說,他孫女錢豔雪被人抓起來了。但具體是誰抓的,卻是認錢老爺子怎麼問,那人都不開口。那人只說,錢家這次要遭殃了,忍了不該忍的人。
錢老爺子掛上電話後,就跌坐到了沙發上,呆呆的看着前方,好半響都沒回過神來。回過身來的錢老爺子對着錢學魯說道:“快,快,你去打電話讓你大伯,你爸他們趕緊給我回來。”
錢老爺子把一大家子的人都喊了回來。把事情都給他們說了。並讓大家都找找路子,去查探查探,具體的情況。
但錢老爺子怎麼也想不到,外面所以知情的人,都被司徒昕給下了封口令。就是之前告訴錢老爺子,謙錢雪豔被人抓走,也是司徒昕授意他說的。
錢家這幾天是急的團團轉,但是卻一點情況都打聽不到。而他們也不敢去報警,只能這麼急的像是頭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錢家的這些,司徒昕都看在眼裡。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出手對付錢家,就是想看看,錢家在面對不知名的恐懼時候的樣子,
大約過了兩天,司徒昕覺得這前戲看的差不多了,就讓司徒沐離打電話給錢學魯,說是要跟他談談錢氏,盧氏合作的事情
錢學魯一掛上電話,就神情緊張的對錢老爺子說道:“爺爺,是盧氏打來的電話,說是要跟我們談談兩家合作的事情。”
錢老爺子一聽,就知道,對方開始出手了。
就這短短的幾天,錢老爺子像是一下子瘦了十來歲一樣。他心裡知道,他們錢家這次應該是凶多吉少。
“那你就去吧,到時候,讓你爸也跟着一起去。”等了許久,錢老爺子才說出這句話,
錢老爺子剛說完,家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錢老爺子這會已經沒力氣接電話了。錢學魯看自己爺爺的樣子,自己伸手接起電話,
剛接起電話,錢學魯的臉色一下子都白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上電話的,他掛上電話後,眼神沒有焦距,的說道:“爺爺,大伯被雙規了。”
錢學魯的話一說,錢老爺子“蹭”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什麼?”說完,錢老爺子的眼前發黑,就跌落到了沙發上。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錢學魯看到錢老爺子眼看着要暈過去了,着急的喊道。
而錢老爺子的大兒子被雙規的證據,還是司徒昕從暗部,龍社那得來的,然後再讓白白趁着半夜,把這些資料送到了紀委的那幾個領導的桌上,
錢家爲了錢老爺子大兒子的事情,家裡一片混亂,錢老爺子找人,花錢,託關係,但是情況卻是有一點好轉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沐離拿着合約,找到錢學魯,說他們錢氏違約,讓他們錢氏賠違約金。這對錢家算是雪上加霜。而這次的違約金第錢氏而言,那是一筆鉅款,錢氏要是拿出這筆賠償款的話,錢氏就真正的空了。
要是換了以前,錢老爺子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拿這比的賠償款,但這時候,他卻是不得不拿。因爲錢老爺子知道,就算他現在不給,到最後,這筆錢還得拿出來。還不如現在痛快的拿出來,讓對方心情好點,放過他們錢家。
眼看着錢家就要倒了,司徒昕就讓夏宇傑把錢豔雪給放了。
司徒昕沒虐待錢豔雪,只是讓夏宇傑限制了她的行動。不過,司徒昕之前在錢豔雪的體內射入了一根銀針,而這根銀針,是司徒昕前段時間剛研究出來的,正好用在了錢豔雪的身上。這是司徒昕的後招,要是錢豔雪在折騰點什麼,她就會催動錢豔雪體內的那根銀根上的毒性。
而司徒昕沒動手收拾錢豔雪,是知道,有的是人幫她收拾錢豔雪,就錢豔雪現在這樣回去,這錢家的衆人就不會放過她。
因爲錢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錢家有今天這個地步,都是錢豔雪惹出來的。
還真被司徒昕猜到了,這錢豔雪剛開始被放出來的時候,還是滿眼的不敢相信。但是她還是拼命的從關她的地方跑了出來。她當時邊跑,心裡就想着,回去找人去報復司徒昕跟陸娟。
但當她回到家的時候,迎接她的卻是滿屋憎恨的眼神。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她試着開口問道:“爺爺,你們爲什麼這麼看着我。”
“哼,爲什麼。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我們錢家能就這麼倒了嗎。還害的你大伯都進去來了。”最先開口說話的是錢豔雪的大伯母,這大伯母一想到還在接受調查的老公,這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什麼,我們錢家倒了?”錢豔雪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在她的印象中,他們錢家,那是有着幾百年底蘊的大家族。可不是那些個暴發戶。“這怎麼可能?”
“哼,怎麼不可能,你自己也不照照鏡子,自己長什麼樣,居然妄想用那些個見不得人的招數勾引人。”錢豔雪的大家是一臉不削的看着錢豔雪。“要不是你,我爸爸又怎麼會進去。”
錢家大伯家的人看着錢豔雪,是恨不得上去拔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而錢豔雪的爸媽,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連個眼神都沒給錢豔雪,
“好了,大家都不要說了。錢豔雪,你走吧。我們錢家不歡迎你,我也不想看到你。”說着,錢老爺子站起身,率先站起身走了進去。
錢雪豔被錢家趕出了錢家,在錢老爺子的阻止下,錢家沒有一個人敢對錢雪豔伸出援手,因爲錢老爺子放出了話,要是誰給錢豔雪伸出援手的話,那那個人也不要在錢家呆了。
而這錢家的人,一個個的,都是自私的。不要說錢家大房的那幾個,他們對錢雪豔恨還來不及,怎麼又會伸出援手。而這錢豔雪的爸媽,還有哥哥們卻是一個都沒敢站出來,站在錢豔雪這一邊。
錢豔雪被錢家趕出來的事情,在那一個圈子裡都傳遍了。而之前錢豔雪爲人很高調,高傲。得罪了不少人,這不,錢家一倒,再加上錢豔雪被錢家趕出來了,這一個個的都逮到了機會,狠狠的報復錢豔雪。
而後來,司徒昕從龍社的情報網那得到消息,錢豔雪最終在京城混不下去後,居然委身給一個五六十歲的一個tw的富商當二奶。
司徒昕可不管錢豔雪後來的具體的遭遇,她只要知道,這錢豔雪乖乖的,不要不長眼,招惹她的家人就好。
而這錢家的這件事情,京城的一些大家族雖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但是他們還是知道,這裡面有盧家的影子。
京城這些大家族的老爺子們,都把家裡的小輩叫了回來,對他們耳提面命了一回,讓他們不要不長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