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昕轉而又給劉宇翔打去電話,電話響了沒多久,那邊電話就接了起來。“喂,師傅?”電話接通後,電話那邊就傳來劉宇翔低沉,外加疲倦的聲音,這時候的劉宇翔的聲音早就沒有之前那份活潑。
“劉宇翔,龍社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打夏宇傑的電話,沒人接,而你的聲音聽起來也很不對勁。”司徒昕開口就直奔主題,她不喜歡繞着圈子說話,尤其是在有緊要事情的時候。
“阿杰他昨天晚上,在從龍社回家的路上受到襲擊,他當時就身中一槍,他這時候正在醫院的急救病房裡面。”雖然夏宇傑之前一直讓劉宇翔不要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司徒昕。而劉宇翔也知道夏宇傑內心的想法,他是想要證明給司徒昕看,他的能力。
倒不是說夏宇傑心裡對司徒昕有什麼不滿,反而在夏宇傑的心裡,司徒昕佔的分量很重,司徒昕不僅僅是他的救命之恩,更是幫他報仇,奪回家產的人,也是給了他重新站起來機會的人。而正是因爲司徒昕在夏宇傑心中的分量,所以,他就更在意他自己在司徒昕心中的形象,他想讓司徒昕能對他刮目相看。
“前幾天,京城突然出現了一股新的地下勢力。而且還跟京城的幾個小幫派聯合起來,專門對付我們龍社。而阿杰從我們的情報上知道,這股勢力是南方的一個幫派,是這幾年纔起來的一個幫派。也不知道背後有誰在撐腰,反正他們手裡的武器也都挺先進的。”劉宇翔說道這,頓了下,他本來想着司徒昕聽到這,會開口說些什麼,但電話那天的司徒昕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只得繼續說道:“雖然這幫派身上的武器挺新的,但是跟我們龍社的還是差
了一截,而且龍社現在的實力跟之前根本不能比,所以,這幾次的火拼,對付都沒討到便宜,甚至是折損了很多的人力。但沒想到,對方很陰險,他們買通了狙擊手,在阿杰回家的路上襲擊他。”
劉宇翔說道這,電話那邊的司徒昕還是沒有說話,他心裡“突”的一跳,心想着,不會是他師傅因爲他們隱瞞她的這件事生氣了。他趕緊說道:“師傅,你不要生氣啊。阿杰不讓告訴你不是說他不信任你,也不是他防着你。你應該知道,你在阿杰心中的分量,他這是想借這件事向你證明他的能力,也想證明,他有能力,有資格跟在你的身邊。”
司徒昕又怎麼會不知道夏宇傑心裡的想法呢,她是有點生氣,生氣都受傷了,居然還不打電話通知她。而她之前沒說話,是在腦中整理劉宇翔說的那件事情,“我沒生氣。宇傑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司徒昕還挺擔心夏宇傑的身體情況的,因爲這狙擊手可不是說着玩的。
“子彈射中腹部,現在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雖然沒有射中要害,但是醫生在給阿杰取子彈的時候,還是引發了大出血,雖然現在血暫時已經止住了,但醫生說阿杰的情況很不好。”說道夏宇傑的情況,劉宇翔的聲音又低了下去。
而司徒昕聽到劉宇翔的話後,心裡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她現在是真的把劉宇翔跟夏宇傑當做自己的徒弟,而她又是極其護短的,而現在徒弟都被欺負的住院,有生命危險了,但她這個做師傅的卻是才知道。“劉宇翔,你白癡啊,夏宇傑都成這樣了,你怎麼不可我打電話,怎麼?你是準備等他死了以後,你再通知我?”
司徒昕對着電話就是一陣怒吼,讓電話那邊的劉宇翔拿着電話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夏宇傑在龍社旗下的醫院?”這醫院是前年,司徒昕特意讓夏宇傑收購的。司徒昕這麼做也是有她的考量的,這混黑道的,地下的小弟受傷是經常的,而通常混黑道的,通常受了傷都不敢去正規的大醫院,這樣會耽誤病情。當然,還有別的原因就是,醫院可是個很賺錢的行業。
“是。”劉宇翔的回答剛說完,司徒昕就“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然後抱起白白,“白白。我們現在有事情要出去,你抱緊我哦。”司徒昕說完,又小聲的嘀咕道:“也不知道抱着白白還能不能瞬移。”
“主人,你要去哪。白白帶你去。”白白怕主人等會要是不能帶着它瞬移的話,就會把它給留下,所以,它趕緊開口說道。
“你帶我去?”司徒昕看着白白那小身板,很是不相信的說道。而白白則是在司徒昕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它的時候,就從她的懷裡跳了出去,然後瞬間變成了一隻體積龐大的白虎,“主人,你坐上來,我帶你去。”
司徒昕沒有坐上去,而是遲疑的說道:“白白,你這麼大的體積,我們出去很容易被發現。”
“不會啦主人,你放心。我白白做事不會有問題的。”在白白的保證下,司徒昕還是坐了上去,不過,她是爲了不打擊到白白,而她心裡還是很忐忑的,她都決定了,出去後,就放開自己的神識,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就讓白白趕緊變回去。
不過,在她心裡糾結的時候,白白已經躍到了窗外,而這一瞬間,司徒昕只覺得自己眼前的景色一換,然後她看着身後緊閉的窗戶,心放下了,知道白白是真的有那麼幾把刷子。
而白白雖然沒看到司徒昕臉上的表情,但是因爲它跟司徒昕契約,所以,隱隱的猜得到司徒昕心裡的想法,所以它一邊往目的地進軍,一邊用略帶得意的聲音說道:“主人,怎麼樣,白白很厲害吧。”
“是,白白是很厲害,嘻嘻,以後我要去哪,都不會花自己的力氣。”司徒昕坐在白白的背上,飛在半空中,看着下面的景色,心裡覺得,用白白當坐騎還真是不錯。
而白白不知道的是,它一時的興起,讓它從此淪爲了司徒昕的專用坐騎。不過,就是成爲司徒昕的專用坐騎,這隻白虎還是很高興的。
司徒昕到了醫院後,就抱着白白,直接趕往重症監護室。而她還是之前的裝扮,一身運動服,外加帽檐壓的很低的鴨舌帽。
當她趕到的時候,重症監護室外面站着幾個龍社裡面的元老級的人物,這些司徒昕都認識,他們都是滿臉擔心的從重症監護室的玻璃,往病房裡面看。就是司徒昕出現,他們都沒有發現。
這樣的場景,讓司徒昕感覺,可能是夏宇傑的病情發生了變化。她疾走幾步,走到那塊玻璃那,就看到病房裡面,緊閉着眼睛,吸着氧氣的夏宇傑躺在病牀上,而旁邊站着好幾個醫生,護士,在給夏宇傑做檢查。
“宇翔,夏宇傑的情況怎麼樣?”司徒昕收回目光,說道。而在司徒昕出聲說話的時候,劉宇翔跟那幾個元老級的人物纔看到司徒昕。
“師傅。”“小姐。”劉宇翔跟那幾個元老級的人物恭敬的給司徒昕打招呼,司徒昕示意他們不要多禮,讓劉宇翔給她說明夏宇傑的情況。
“阿杰在十多分鐘前,身體的各種指標都出現了問題。而醫生跟護士趕來後,就進了病房,到現在都沒有出來。所以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劉宇翔看到司徒昕,心裡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但是他心裡還是很擔心夏宇傑的情況。
“我知道了。”司徒昕聽了劉宇翔的話後,心裡立即有了決斷。“你把我幫白白抱好。我現在要進去。”說着,司徒昕就把白白放到劉宇翔的懷裡,而她則是直接走到這監護病房旁邊的一間房間裡,做好消毒工作後,就轉身進了病房。
當司徒昕走進房間的時候,就聽到裡面有醫生在問:“病人的心跳情況怎麼樣?”“心跳指數在不斷的下降。”
“那準備。”那個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徒昕給打斷了。
“你們可以出去了。”司徒昕的話一出,這在場的醫生護士都齊齊的回過頭看着突然出現在病房裡面的司徒昕。然後面面而視,不知道這個小孩子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病房裡面的。
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的醫生,看着司徒昕,帶着點怒氣說道:“小女孩,不要胡鬧,我們正在搶救病人,這重症監護室不是你能進來的,趕緊出去。”說着,他就示意他身邊的一個護士來把司徒昕帶出去。
司徒昕怎麼會給這麼容易就被人抓住,她在那個護士伸手要抓住她的時候,一個閃身,就到了這護士的身後。這一變化,讓在場的醫生護士都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相信。
而這時候,司徒昕擡頭看了眼病牀那麼各種儀器上的參數,心裡大叫不好,她也沒功夫跟這些醫生,護士再浪費時間了。她知道要把他們弄出去,就直接拿出隨身的沾了迷藥的針,瞬間扎進那幾個醫生,護士的體內。而這些醫生護士,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下,就倒地不醒了。
而在監護室外面的那些元老只知道司徒昕的功夫很厲害,但是他們不知道司徒昕會醫術,所以,當他們看到司徒昕的這一舉動的時候,心裡都很納悶,不知道司徒昕把醫生,護士放倒是幹嘛。“宇翔,小姐吧這些醫生,護士都放倒了,說給少爺看病啊?”那個小黑眼睛還是盯着監護病房裡面問道。
而這時候,劉宇翔正糾結他懷裡的白白呢,他是第一次看到司徒昕帶着白白,他本來以爲白白是隻寵物貓,但是當司徒昕把白白放到他懷裡的時候,他看到白白臉上的王字,而白白對着他齜牙咧嘴,露出兇相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師傅給他的根本不是什麼寵物貓,而是隻小白虎。
而要不是他師傅親自給他讓他抱着的,他早就把這隻小白虎給扔地上了。
“啊。”劉宇翔被小黑的聲音拉回了跟白白對視的眼神,“師傅她做事,向來有她自己的道理。我想師傅她是不會害阿杰就是了。”
聽了劉宇翔的話,這幾個元老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他們都知道,這龍社的事情,司徒昕在背後可是幫了很大的忙。
監護病房內,司徒昕把這些醫生,護士給解決後,她就走到病牀前,把夏宇傑手上的針頭都給拔掉了。就連連接到夏宇傑身上的各種儀器都給拔掉了。
然後,她才伸手給夏宇傑把脈,把完脈後,她先是從她隨身的包裡拿出個小瓷瓶,倒了顆丹藥塞進夏宇傑的嘴裡。而夏宇傑這時候已經完全沒有意識,所以這丹藥他根本吞不下去。
沒辦法,司徒昕只得催動自己體內的火靈氣,讓夏宇傑口腔裡面的丹藥慢慢的融化成藥水,然後順着他的喉嚨流下去。
這火靈氣的事情,是司徒昕在給鄧老治療的過程中,發現的。她從一開始給鄧老治病,覺得自己控制靈氣更加靈活了。而隨着她運用靈氣給鄧老治病的次數的增加,司徒昕發現她居然可以把她體內的靈氣分成這種元素來控制。
而在她控制各個單一靈氣的時候,靈氣的顏色也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之前的白色。而是分化成了五種元素的顏色。不過,在司徒昕不特意控制單一靈氣的時候,她體內的靈氣還是純白色的。
在給夏宇傑喂完丹藥後,司徒昕爬上了病牀。她要給夏宇傑擦看傷口,但是她現在的身高,夠到那實在是有點空難。所以,她索性就爬到了病牀上。
司徒昕把夏宇傑傷口上綁着的繃帶給解開。而夏宇傑的傷口在取出子彈後,就已經被醫生給縫合,而這時候縫合的傷口表面還不錯,沒有什麼滲血的情況,但就司徒昕看到的夏宇傑傷口裡面的情況確是很糟糕。
裡面不斷在滲血,司徒昕用一點靈氣透過傷口滲進夏宇傑的體內,她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夏宇傑傷口會不斷滲血,因爲照常理,這子彈沒有打在要害處,那子彈取出,不要感染就沒事了。
隨着一絲靈氣進入夏宇傑的體內,司徒昕也總算明白是什麼一個情況了,她忍不住罵了句:“shit。”然後,她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拿出她做手術的一系列用具。
這是司徒昕在空間的實驗室裡自己做出來的,因爲前世的時候,他們像是手臂,或是腿上受到槍傷後,都不會去醫院,而是自己回去自己解決。所以她就有了隨身揹着手術工具的習慣。
司徒昕用病房裡面消毒的工具,給她的手術用具都消了毒後,就開始把夏宇傑縫合的傷口給解開。
然在外面注意着裡面司徒昕一舉一動的劉宇翔跟那幾個元老,在看到司徒昕的動作後,都驚訝的喊道:“小姐,這是,這是在幹什麼?”
“小姐怎麼把少爺身上縫合的傷口給解開了?”這會大家要不是知道司徒昕不會對夏宇傑不利,不然他們早就衝進去了。
“我想,師傅應該是在就阿杰。”劉宇翔看着病房裡面的司徒昕,口氣堅定的說道。而聽到夏宇傑這話的白白則是讚賞的點了點頭,心裡也決定對這個主人的徒弟稍微好點。
而監護病房裡面,司徒昕剛解開夏宇傑身上一點點的傷口,就有血水滲出來。司徒昕趕緊的拿出自己包裡的那個精緻的木盒子,然後拿出三根七彩神針,往夏宇傑傷口周圍扎去,然後她往三根七彩神針上稍微輸入點靈氣,這夏宇傑的傷口處就不再冒血。
司徒昕就繼續把夏宇傑身上的傷口都解了開來,然後她拿出一個鑷子,從離表層一個手指的地方夾出一點點的子彈的小碎屑。她把這小碎屑夾離後,沒有停止動作,而是繼續在夏宇傑的身體裡面把殘留在裡面的很小很小的子彈的碎屑給挑出來。
而司徒昕看着自己手裡的鑷子上夾出來的子彈的小碎屑,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雖然這個狙擊手沒有打中夏宇傑的要害,但要不是有她的存在,夏宇傑這次活下來,身體情況也會大不如前。
在挑完所有的子彈遺留下來的小碎屑後,司徒昕又用自己的靈力在裡面探測了下,在確定是真的沒有子彈的小碎屑後,她又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從小瓷瓶裡面往傷口裡面稍微灑了點白色的粉末後,然把夏宇傑身上的這個傷口縫合住。
等做完這些,司徒昕額頭上都冒出了汗,她深深的呼了口氣後,才從病牀上下來。然後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醫生,護士,直接就出了病房。
“小姐,少爺的情況怎麼樣?”小黑一看到司徒昕出來,就着急的問道。
“夏宇傑的傷勢已經被控制住了,等他醒來就沒事了。”司徒昕的話剛說完,原本在劉宇翔話裡的白白,一下子就跳到了司徒昕的懷裡,還在司徒昕的懷裡蹭了蹭。
“真的嗎?少爺他沒事了?”那元老中有個人,不敢相信的問道。
“恩,沒事了。要是不放心的話,你們在這看着。”說完,司徒昕轉頭看向劉宇翔:“宇翔,你跟我來來一下,把這段時間的時間跟我說一下。”
“是。”聽到夏宇傑沒有事情,劉宇翔也是鬆了口氣,他心裡想着:“師傅到底厲害。”
司徒昕跟劉宇翔來到龍社的總部,而因爲夏宇傑被偷襲的事情,龍社上上下下都陷入了緊張的氣氛中。就是龍社總部巡邏的人一一下子多了很多人。
司徒昕跟着劉宇翔來到最頂層。“把你們得到的資料都給我。”說着,司徒昕往沙發上一坐,她是個懶人,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決不坐着。
“是。”劉宇翔把他們之前得到的資料,從一個大的保險櫃中拿出來,這個保險櫃可不是一般的保險櫃,是司徒昕加了很多層密碼的保險櫃,而且,要是有人沒有密碼,而想強行把這保險箱打開的話,這保險箱的外殼會爆炸,然後,這保險箱內殼則會自動的封閉起來。
而這保險箱的內殼,是司徒昕在空間裡找到的一種特殊的材料,而這種材料封閉起來後,這世界上也就只有司徒昕一個人,才能把它打開。
司徒昕當時把這保險箱設計出來的時候,可是一個人空間裡面樂了很長時間。
司徒昕接過劉宇翔手裡的資料,隨手翻了一遍後,就把這資料放在了茶几上。說道:“資料我看了,這件事情不簡單。”
司徒昕把身子往沙發上靠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說道:“我從資料上面看到的他們手裡拿着的槍,應該是y國部隊的軍用槍(禁)支。”司徒昕沒有把話說明白,但劉宇翔的智商不低,他聽司徒昕的話,再聯想到前段時間司徒昕讓他們密切注意別的國家的行動的話,就知道,司徒昕話裡的意思,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情,跟y國的軍隊有關。
不過,劉宇翔卻是不明白,這y國怎麼會把手伸到他們h國的黑道來呢。劉宇翔心裡不明白,就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師傅,y國爲什麼要插手我們國家的黑道,而且還有針對我們龍社?”
司徒昕聽了劉宇翔的話後一笑,說道:“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他們的寓意是想借用黑道間的火拼來製造輿論,而達到他們想要達到的某種效果。而說針對我們龍社,誰讓龍社現在是京城的黑道的老大呢。”
本來,司徒昕想着按照歷史,這香江一定是回到祖國的懷抱。而她也決定,只要這y國做的事情,跟她的家人,朋友沒有關係,那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趟這趟渾水。不過現在既然這y國把腦筋動到了龍社身上,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原來是這回事啊。那師傅,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劉宇翔之前看到司徒昕說話的那眼神,就知道,這次的事情她不會這麼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