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老師們,在場的各位領導們……”陸亦軒腳步初踏上三尺講臺,這彷彿根植於血脈內的那種‘爲人師者’情懷,剎那間就使得他熱血沸騰了起來,因爲謝春瑩這些人搞出來的小風波,前一刻還微有點尷尬和緊
張地情緒,頓時也爲之一振。
那種從容不迫感覺,重歸體內。
再又放眼環視一圈教室每個角落,他的眼神,似乎和教室內每個人在這一刻都發生了正面直視的交流互動。
眼神之中的真誠,此刻完全不用任何多餘言語,就已經讓所有人心生了然。
不期然中,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挺了挺腰身,坐得更爲端正了些。
“我是陸亦軒……”
唰唰唰~~~
拿起一根粉筆,轉身在黑板上瞬間寫就自己的名姓三字。
那龍飛鳳舞,氣勢磅礴有力的三個大字,直入人心,讓教室內每位師生,心頭皆生出驚豔之感,彷彿黑板上寫就的那三個大字,分分鐘能飛遁而起,化作光華流彩。
“感謝剛纔謝春瑩、郝玉淼幾位女同學的大膽示愛,同時也感謝我的好舍友蔡功權、呂政他們的批評鞭策。”
“說真的,剛纔我真是被你們的熱情與批評,差點嚇尿了褲子,我甚至現在小腿肚子都在不停的顫抖。”
“真的太突然,太刺激,太讓我陸亦軒永生難忘,永生難忘有剛纔的那一刻!”
“感謝,真誠無比,感謝同學們對我陸亦軒的愛戴與縱容,感謝你們對我陸亦軒過去所做出的一點點小成就的肯定!”
“不過這會兒我可不是上講臺來給大家獻唱新曲的……相信很多同學,應該已經反應了過來!”
“不錯,我就是你們新來的《國際關係》課老師。”
“今天,此刻,站在這三尺講臺之上,我陸亦軒抖膽獻醜,將爲各位試講一堂《國際關係》理論與實踐公開課……”
譁~~~
階梯大教室內,師生們聽明白了陸亦軒的話,頓時一片譁然大作。
一時之間,現場的議論之聲,如雨打芭蕉,如雨中悶雷,如漫天飛舞而至的螞蟥遮天蔽日,聲聲轟嗡,不絕於耳。
“什麼,陸亦軒要給我們講課?”
“天啊,我沒聽錯吧!學校準備重開的國際關係實踐與分析課程,居然是陸亦軒來給我們上課?”
“學校謠傳的聘請來一位國際級別的大講師,原來指的就是陸亦軒這小子?”
“怎麼可能啊?”
“是啊!陸亦軒他也只不過纔是個大二的學生!他怎麼能勝任咱們的課任講師!!”
“有沒搞錯?”
“學校這次玩笑真是開得太大了點吧!”“嘿,最前排端坐着的,可都是來自各院校領導和老師,很多人可都是相關領域的頂級專家學者,發表過很多理論文章的,國際上都很有名望的,原本以爲,今天的講師會
是他們當中的某一位,真沒想到,真相原來竟如此喜劇!”
“我到是十分好奇,咱們校領導,他們究竟怎麼想的?讓一個大二學生當課任講師,這太不可思議了……”
學生們議論紛紛,最前排就坐的老師們,此刻卻還算沉得住氣,並沒有亂成一團。這些老師們、領導們,紛紛側目看向居中而坐的席大光頭和徐校長二人,見二人端坐如鬆,於是也都懷着十萬好奇,再次矚目講臺之上,坐看陸亦軒要如何繼續,如何鎮
得住這已經有些壓不住的課堂秩序。
衆多的老師之中,樑鍾平強壓了數次心火,纔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緒,沒有當場暴走,衝上講臺指着陸亦軒的鼻子叫罵,“你陸亦軒算個什麼東西”。
“很好!非常好!真是實在太好了!!”
“寧願讓一個大二學生上講臺,也誓要將我樑鍾平趕下臺?”
“寧願讓一個,被我樑鍾平在學業成績上判了最差分數,由原來的學霸天驕,一跌而成全班最差的學渣生,登上講臺講課,也不欲再請我樑鍾平擔綱主導課程?”
“真是,魄力十足呢!”
“可是,難道這,就是你席大主任辦學的能耐?”
“故意用這種方式來狠狠羞辱我樑鍾平?”
“故意用這種方式來激怒我樑鍾平,讓我樑鍾平自己,都感覺沒臉皮再待在中科社校園,自己就乖乖捲了鋪蓋卷,趁早滾蛋大吉?”
“席大勳,你特麼是在做夢!”教室其中一角,謝春瑩、郝玉淼那些個女生,集體傻了眼,此刻一個個心情很是七上八下,她們是怎麼也沒能想象到,陸亦軒居然搖身一變,如今登上了講臺,直接成了
她們的任課老師,原本大家是同學關係,現在卻成了師生關係。
這且不說,
關鍵是,上課之前,她們這幾個人,組團怒懟陸亦軒,且又公然喊出‘陸亦軒我們都愛你’這種話,還擠兌陸亦軒是不是要當衆唱首新歌。
她們以爲,陸亦軒是害怕了謝春瑩的勇敢示愛想要臨陣脫逃,所以不忿之下,纔要集體發飆狠懟陸亦軒,
天知道,陸亦軒原來只是在準備好了,準備登上講臺講課……
娘咧,這事兒怎麼解決?
下課之後,姓陸的傢伙,如果以老師身份,找上門來收拾她們幾個,那還不是一拿一個準啊!
最關鍵還是,好閨蜜謝春瑩的公然示愛,
這事情,原本大家是同學關係還好說一點,大不了就是謝春瑩敢愛敢恨,當代奇女子一個。
可眼下,大家突然成了師生,這可就成了師生戀,禁忌之戀啊!
相隔幾排,蔡功權、呂政這幾個男生,此刻也都是心情矛盾之極,怎麼也難調整過來這其中的關係變化。
可憐他們幾個,剛剛還把陸亦軒罵個狗血淋頭,只當陸亦軒是個膽小如鼠懦夫,面對女生的追求示愛,只敢抱頭鼠躥。
真是沒天理啊!
同宿舍的兄弟,自個兒一個個都還單身狗到處吼,別人卻在衆多女生的示愛高呼聲之下,搖身一變,成爲他們講臺之上的老師。這麼兇殘的事情,特麼找誰去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