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求票)
朝暉中學。
副校長武志強正在接受採訪。
“武校長,請問您對這次校園藝術節有什麼看法?”
小楊是h市地方電視臺的記者,相比於帝都電視臺這樣面向全國的新聞記者,他們這些地方電視臺很多時候更像是小打小鬧,特別是在h市這個比較安逸的地方,大新聞真是沒有,最多就是高考的時候涌現出很多好人好事,不過這幾年情況比較特殊,隨着學習壓力的越來越大,家長的期望值過高,造就了不少學子心理壓力超負荷,從而涌現出高考跳樓的,學習壓力自殺的,作文沒寫好崩潰要去死的。
唉。
果然是圖樣圖森破。、
高考有什麼呀,現在看上去是很重要,可十之**考完以後的人混上四年,出來都一樣,最多就是在考前惆悵到底是上清華還是上北大,考試之後才發現,清華北大復旦這些跟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沒什麼關係,都是要出來混的,何必那麼在意成績呢?做好自己就夠了。
“這次開辦校園藝術節,主要是考慮到學生們平日裡學習壓力太大,沒有足夠的放鬆時間,藉着這次校園藝術節,我們讓同學們充分參與到表演中來,開發學生們的智力和表演水平,促使他們多方面發展。”
武志強的話打斷了小楊的思路,他急忙回過神,偷瞄了眼提問卡,繼續問下一個問題,而武志強也很官方的給出了答案,這次採訪只是前期的報道,單人的採訪並沒有多少,再加上還有下午的視頻錄製採訪,沒幾分鐘,武志強的採訪就告一段落。
下午三點半。
小楊再次和電視臺的同事們來到了朝暉中學,彩排已經開始進行,看得出來,爲了配合這次宣傳,學校做的很到位,不僅換了服裝,還給表演的學生花了彩妝。
“劉老師,咱們開工吧。”
“好。”
攝像師老劉擺開攝像機,開機,攝像。
舞臺上,上個節目告一段落,臨時主持人走上臺,高聲唸到“下面一個節目,歌舞,小蘋果,表演者,孔晨、許意、蘇小惠。”
攝像頭對準舞臺。
老劉朝着臺上看了眼,猛地驚呼“不是吧,這小子?這小子竟然是這兒的學生?”
“怎麼了劉老師,臺上那倆人你認識?”小楊邊弄話筒邊漫不經心的看了眼舞臺,同時心裡給了個定位:好像並沒什麼特別的。
“當然認識了,哎,你看那個胖子,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在萌芽幼兒園唱大王叫我來巡山的,他旁邊那個小子不知道,不過我和你說,上次那場面,唉,現在想起來我都可惜。”
老劉說的是孔晨。
雖然他們是第一個報道大王叫我來巡山的,但卻並不知道這首歌是許意創作的,而且後來沒多長時間後大王叫我來巡山就有了網絡版,除了少數喜歡玩兒微薄的人會留意這首歌的詞曲人外,其他人還是習慣性的喜歡作品,再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家就淡忘了,而老劉也就理所應當的認爲這首歌是孔晨先發現的,孔晨是個比較有想法的孩子。
“那胖子有這樣的本事?”
小楊手上還在整理線,但其實心裡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們的表演了,上次大王叫我來巡山報道出來後,當天新聞的收視率就破了0.5,這還是他進到電視臺從沒有過的場景,更何況,上次老劉回到電臺裡那通吹呀,光是聽着就讓人牙癢癢,怎麼那天沒和老劉一起去呢。
“嘻嘻,我覺得這次這小子又要出什麼妖了。”
話不好聽,可老劉臉上也是滿滿的期待。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前奏剛響起,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突然闖進來,爲首的那個看上去三十多歲,一進場就咋咋呼呼的喊“音樂停,音樂停。”
音響師連忙把音樂關掉,臺上臺下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就連小楊也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警察怎麼來了?不過,小楊是記者,還能忍住,但臺下的學生們就不是那麼有城府了,見了警察,都開始小聲議論。
“怎麼了?”
“不知道啊。”
“咱們學校有人犯事兒了?”
“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兒也沒什麼事兒啊。”
“就是。”
爲首的警察走到葉欣雨身邊,“你們這兒有個叫許意的嗎?”
“許意?”
葉欣雨回過頭看向許意。
“我就是,請問您是……”
“我們是h市m區派出所的,現在有人告你上個月在南平打人後逃逸,現在請和我們回去一趟接受調查。”爲首的警察臉上寫滿冷漠,可聲音卻提高八度,好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舉座譁然。
“打人?許意竟然打人了?”
“不是吧,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啊,許意不是被停課了嗎?怎麼又跑到校外打人了?”
“老許,怎麼回事兒?”
“是啊許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孔晨和蘇小惠也跳下臺,孔晨還好,畢竟是個男人,見了警察還有點兒鎮定力,但蘇小惠就不行了,雙眼紅紅的,都快急哭了,緊緊的抓着許意的袖子,好像生怕他飛走了。
“你們還記得武原嗎?上次這貨在南平調=戲女學生,被我揍了。”
許意身上帶着話筒,聲音不大,但在麥的作用下,這話被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傻了。
知情的人傻是因爲知道武原可是武志強的獨子,不知道多寶貝呢,你許意敢揍?豈不是老虎嘴裡拔牙?至於那些不知情的,如小楊和老劉,他們是完全沒反應過來,更別說察覺到攝像機還處於工作狀態,同樣沒反應過來的還有天愛星空三個人,他們過來是看書生表演的,怎麼眨眼就變成了書生被捕了?
這時,武志強走過來。
“副校長。”葉欣雨跑過去。
武志強揮揮手,並沒有搭理葉欣雨,目光灼灼的盯着許意,許意風輕雲淡的迎上去。
小子,想和我鬥,你還嫩着點兒!
哦?是嗎?那就看看吧!
四目交錯,水火不容。
“行啦,別看了,跟我們走吧。”
爲首的警察開口打破了沉默。
“等一下,憑什麼要和你們走。”天愛星空站出來了,“你們又沒查清楚,再說了,如果這事兒真的像書生這樣介紹的,那書生這是伸張正義。”
“就是,就算帶人,也得等書生父母來了吧。”booss也站出來了,“書生,你給你爸媽到電話,快。”
“你們是誰?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本地人,怎麼?外地人也管上閒事兒了?”
看到多事兒的兩個人,帶頭的警察不樂意了。
“你管我們,我們是書生的朋友。”天天喝瘋梗着脖子。
雖然他們看上去比許意大,但實際上也都是二十多歲的人,警察來帶人,他們也只在電視上看過,現實中突然來這麼一出,誰也不敢保證能淡定。
“就是。”
“不管外地人本地人,這事兒總得有個合理的解釋,你們就這麼走進來帶人什麼意思?”天愛星空算是他們三個人中年級最大的,此刻他的表現也比其他兩個人冷靜的多。
“嘿,”那警察指着天愛星空的鼻子,“你小子,再多管閒事兒信不信連你帶進去?”
“別特麼指指點點的,”許意擋在天愛星空的面前,一巴掌拍飛警察的手,“不就是要我和你們走,我走就是,廢什麼話?”
“老許。”
“小意。”
“書生。”
五個人,卻在同一時間喊出來。
許意拍拍天愛星空的肩膀,轉頭對着其他四個人道,“抱歉了各位,今天的彩排我可能要缺席了,本來是想表演給我這幾位朋友看的,但看來好像時間不允許,既然這樣,我就作詩一首送給各位,表達我的歉意。”
轉身,許意大步邁開,雙手負背,高聲朗誦道,“條山蒼,河水黃,浪波沄沄去,松柏在山岡。痛快,痛快!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