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去找院長沒見到人的張大富,灰頭土臉的走了回來,卻正好碰到了負責伍星的醫生。
想起昨天曹玉芳說的話,張大富留了一個心眼,攔下了醫生。
“醫生,你好,我是伍星的舅舅,我想問問,我外甥的腿,好了以後,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嗎?”
醫生打量了張大富一會,發現張大富和張春蘭是有幾分相像,這才道:“好好養着,只要不幹重活,正常走路是沒問題的。”
親人會關心病人,這很正常,所以張大富問這個,醫生完全沒有多想。
“正常走路沒問題?”張大富臉色變了變,“我外甥是當兵的,他以後還能當兵嗎?”
“我之前就說過,他這個腿傷的位置,就算以後好了,也不可能再進部隊了,他們沒告訴你嗎?”
“以後不能去部隊了?”聽了醫生的話,張大富整個人都愣住了。
就連醫生又說了什麼,他也沒聽進去,心事重重的回了病房。
伍星要是不能進部隊了,也不能幹重活,這以後還能有啥出息?
張金豆又坐牢了,這以後就算出來了,也比別人低了一等。
原本還指望伍星能在部隊混出點啥,能幫襯幫襯張金豆,現在看來,啥都完了。
“你這不就是去問個院長?咋回來人都跟丟了魂似的。”曹玉芳等了半天不見張大富回來,本來打算出去看看,沒想到還沒下牀,張大富自個就回來了。
“唉。”張大富嘆了一口氣,“伍星的腿傷的太嚴重,以後不能進部隊了。”
曹玉芳眼裡閃過一絲惡毒,“嘴巴毒,心眼壞,這就是報應。”
“你說的這是啥話。”張大富有些不高興曹玉芳這麼說伍星,聲音提高了幾分,“你好歹是一個當舅媽的……”
“你對我吼個啥?”曹玉芳一聽張大富的話,頓時不惱火了,嗓門比張大富還要大了幾分,“那伍星腿以後不能進部隊了,又不是我害的。”
正在吃東西的伍星,身子忽然僵住。
他機械化的轉頭看向張春蘭,“媽,舅媽說的是真的?”
張春蘭也被突然聽到的話,嚇的白了臉色,但是還是趕緊安慰伍星,“伍星,你別急,我去問問是咋回事。”
從回來到現在,她看伍星和伍月的情緒一直很好,以爲伍星養好傷就沒事了,從沒想過,伍星會不能再進部隊的事情。
曹玉芳突如其來的喊話,讓張春蘭也嚇住了,開門的手,都是抖的……
另一邊,外科辦公室,一名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正在給顧娟看脖子。
他剛幫顧娟的脖子做下按摩,扭動一下,顧娟就疼的哇哇叫,“哎呦、哎呦……不能動,醫生,這脖子一動就好痛。”
顧娟的一張小臉,因爲疼痛,都皺成了苦瓜色。
沈秀梅聽着顧娟喊痛,也心疼她,但是這都快高考了,顧娟這脖子再不好,她擔心會有影響。
“你忍忍,醫生給你按按一會就好了。”說着,沈秀梅的雙手按住了顧娟的胳膊,對着醫生道:“醫生,你給她按吧!我給你摁住她,不讓她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