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中秋前夕,在韓瑾瑜的大力輔助下,十餘縣府的洪災救援工作,終於收尾了。徐曜大大的鬆了口氣,卻也因此越發達謹慎起來,湘顏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握着他的手說道:“依我看,就算韓瑾瑜真的是那個內殲,但是從這一次的賑災行動來看,至少他還是有良心的。”
徐曜點點頭,道:“是啊,正因爲如此我才更好奇他究竟爲了什麼這麼做?如今他已經是丞相了,位極人臣,他究竟還想要什麼?如果說他要造反,這也太離譜了。且不說朕沒有大的過錯,又沒有魚肉百姓,又不是不顧百姓死活的昏君,他就是要造反只怕也得不到百姓的支持。沒有百姓的支持,那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韓瑾瑜生性謹慎,怎麼也不會做這樣賠本的買賣。”
這也正是湘顏想不通的,她看着徐曜,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窗外逐漸枯黃的樹葉,又是一年秋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想起來小唯一的生辰似乎還是昨日的事情,可是一眨眼,又過去了這麼些時日。心裡輕嘆一聲,順着徐曜的話尾說道:“我也覺得奇怪的很,可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張德妃那邊絲毫沒有動靜,現在就跟個活死人一樣,每天病病歪歪的,以我的估計,可能那支金釵真的是什麼重要的物件,她以爲韓瑾瑜給了我,所以大受刺激以至於鬱結於心,*病榻。”
徐曜雙目凝聚,伸手圈着湘顏的腰,靜靜的沉思,眼中不時的閃過一絲絲光亮,好久才應道:“韓瑾瑜逐漸做大,張德妃就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們之間也就沒有了聯絡,想利用張德妃牽出韓瑾瑜只怕是行不通了。”
湘顏不得不承認,徐曜說的很對,而且事實確實也是這樣發展的,韓瑾瑜跟張德妃之間確實很久沒有聯絡了。湘顏眼睛一閃,轉過身來坐到徐曜的身前,鄭重地說道:“你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太后見韓瑾瑜的事情?那應該是上一年冬天的事情了,眼看着就要一年了。”
徐曜點點頭,道:“記得。”
湘顏峨眉微蹙,看着徐曜說道:“現在想想,這件事情實在是奇怪,你想想自從太后見過韓瑾瑜之後,身體就變得虛弱了許多,吃飯也不得宜了,而且沒有了精神頭,你要知道縱然太后修佛那麼多年,可是出來管事後依舊神采奕奕,很皇后對峙毫不遜色,由此可見太后是一個心智十分堅定的人,怎麼可能突然間就變得虛弱起來,我瞧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還不能往外說,所以太后就一個人承受着。”
“可是,韓瑾瑜能有什麼事情會讓太后變得如此?這也說不過去啊,一個是外臣,一個是太后,怎麼想也聯繫不到一塊去。”徐曜雖然覺得湘顏的話有點道理,可是怎麼想也說不通,神色一片凝重。
“這也是我想不到的,而且太后最近特變關注葉城的事情,縱然張德妃在病中,也曾經好幾次傳她過去說話。你不要忘記了,在小唯一的生辰宴上,張德妃就曾經憑藉葉城兩個字跟太后套近乎的。”湘顏越想越覺得事有可疑。
徐曜看着湘顏,重複了一遍當初湘顏跟他說過的話:“韓瑾瑜跟德妃都是來自葉城的,而太后也特別的關注葉城,太后爲什麼關注葉城呢?”
湘顏想起歷史上出想過無數次的野史中的情節,試探着說道:“會不會是太后在葉城還有什麼親人?”
徐曜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搖頭說道:“在葉城會有什麼親人,咱們是皇族,皇家的人那是一出生就落地在皇宮裡的,這根本不可能啊!”
湘顏覺得也是,徐曜說的沒錯,皇家的子孫自然是一出生就落腳在皇宮的裡的,現實畢竟是現實,野史畢竟是傳說,當不得真!
“可是那就令人不明白,除非弄清楚太后跟韓瑾瑜談話的內容,否則的話根本連個猜想的餘地都沒有。”湘顏輕嘆一聲,如果能弄清楚韓瑾瑜勾結敵國的真正原因,興許事情就好解決了。
徐曜拍着湘顏的手,似乎下定了決心,道:“那就由我親自去問太后吧,咱們總這麼猜疑不是辦法。”
湘顏倒是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但是又有些擔憂,道:“只怕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問出來,事情都已經過去快一年了,可是太后卻絲毫沒有跟你提起過,由此可見這件事情一定是不能說出口的,既然是不能說出口的,只怕你去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徐曜神色一黯,是啊,湘顏說的沒錯,太后既然是有心隱瞞,只怕真的是問不出什麼來的。突然間眼睛一亮,看着湘顏說道:“你可還記得韓瑾瑜送給唯一的那塊玉環是什麼樣子的?”
湘顏點點頭說道:“記得。”
“那你把它畫出來,我找個工匠重新雕刻一塊一模一樣的。既然太后見到那塊玉環就暈厥了,而那塊玉環又是韓瑾瑜給唯一的,這裡面就很有可能有什麼貓膩。等到仿刻的玉環出來,我再親自去提問當年在萬壽宮服侍過的那些老人,估計能問出個頭緒來。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既不傷害太后,還能解我們的疑惑。”
湘顏覺得這倒是個好辦法,立刻端來了筆墨紙硯,揮手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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