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受傷是事實,只是莫說阿梓不明白,就是阿瑤也不明白,爲何一向乖巧聽話的雪白會無緣無故咬姐姐。”桑初瑤迎着桑雅琴的視線回視她,開口說道,見桑雅琴的視線縮了一下,心裡更有底了。“再讓雪白咬姐姐是萬萬不能的,阿瑤只是想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已。”
“阿瑤說的沒錯,阿梓千里迢迢帶着那小東西來京城,必定是感情深厚,若是一進府便無緣無故的被打殺了,必定傷心不已,況且那怎麼說也是條性命,也不能冤枉了它!”桑老夫人心軟,原本便不想把雪白打死的,又聽桑初瑤這麼一說,更覺得不能冤枉一個畜生傷了自己孫兒的心了,點頭對常氏說道,“你不是要處置這起子奴才嗎?也得分清楚到底是誰的責任,看着那小東西的彩玉有責任那是必然的,琴兒身邊的那幾個便沒有責任了嗎?還是問清楚的好!”
“祖母!”桑雅琴原本便有些心虛,聽桑老夫人這麼一說,焦急的喚道,轉頭瞄了常氏一眼。
桑雅琴是常氏一手帶大的,她那一眼常氏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想必白雪也不是無緣無故咬了她的。可是桑老夫人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若是她再執意先打殺了雪白,便顯得她不分青紅皁白,只一心針對顏氏娘仨了。常氏冷臉看了桑雅琴一眼,視線一轉,見紫玉低頭站在一旁,心裡一亮,開口對她道:“紫玉,你是琴兒的貼身丫環,請而被畜生咬了,你責無旁貸,說,事情到底是這麼回事!若是有半句隱瞞,我定扒了你的皮!”
紫玉被常氏點到名顫了一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擡頭看了桑雅琴一眼,見她直直的望着自己緩緩的搖了搖頭,想了想才道:“回太太的話,小姐今日放學早,按例到老太太的院子來請安,行至外院的時候見地上有一隻小狗,通身雪白,小姐喜歡不已,便蹲身去逗弄那小狗。奴婢見狗那麼小,以爲它牙還沒長出來,便沒有攔着小姐,沒成想那小狗不識好歹,等小姐一靠近張嘴便是一口······太太,奴婢該死,是奴婢疏忽沒有伺候好小姐,讓那小狗咬了小姐,請太太責罰!”紫玉說完,伏在地上磕起頭來。
“行了!此事也不能全怪你,你平日伺候琴兒也算是盡心,這次便只罰你半個月的月銀,下次若是再犯,定不輕饒!”常氏開口說道,暗暗鬆了一口氣,暗贊紫玉這丫頭聰明,示意旁邊的王嬤嬤把她扶了起來,轉頭對桑老夫人道:“娘,事情已經清楚了,我這個做大娘的,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下該處置那畜生了吧?”常氏說完,轉頭看了顏氏一眼。
桑老夫人沒了主意,下意識的跟着常氏望着顏氏娘仨那邊看去。
桑初瑤輕笑了一下,輕聲道:“祖母,大娘處事公正嚴明,阿瑤已聽明白,想必阿梓心裡也有了數,只是曾先生說,凡事不能偏聽偏信,當時看顧雪白的丫環姐姐也在場,阿瑤斗膽,想請這位姐姐也說說看,若是這位姐姐說的與紫玉說的一樣,那阿梓一定會心甘情願的把雪白交出來的。”
常氏心裡一驚,沒想到桑初瑤還有這麼一出,被她一誇又不好直接駁了她。桑老夫人正好也被此事攪的煩了,沒有注意常氏的臉色,開口道:“就按你說辦!彩玉,還不趕緊把事情如實道來,我平日也是太慣着你們這些丫頭了。你也聽到了,此事是必定要追究責任的,若是有半句假話,仔細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