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常光遠提及此事,便又把他跟宮裡拉上關係的心思勾了起來,怎能讓他不歡喜,遂高興的道:“即使如此,哪有不願意之理,阿瑤,快些與你弟弟一起過來謝過你外祖父。”
桑初瑤曉得此事已成定局,再說無益,便牽着桑楠梓在常光遠面前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當是謝過他擡愛之恩了。
桑雲明今日心情大好,解決了桑楠梓上學的事不說,連自己原來以爲永遠不能達成的事也有了些進展,待桑初瑤和桑楠梓磕完頭,便讓他們下去稟告桑老夫人這個好消息,自己則陪着常光遠用早膳,席間氣氛輕鬆,也有了些歡笑之聲。
用過早膳,桑雲明曉得常光遠素來喜歡古人的字畫,正好日前有幸得了一副真跡,便急命人把字畫取了來。藉着請常光遠鑑別真僞的由頭趁機把字畫送與他,以謝子女入學之事,可字畫還未送來,大門外便來了人,說工部有急事請桑雲明速速回工部料理,並說尚書大人亦已前往。
連頂頭的上司都已經前往,桑雲明自是不敢耽誤,把常氏叫到跟前囑咐她把字畫送與常光遠之事後,便跟常光遠告了罪,又去西院別了桑老夫人,出門去了。
常氏心中早就滿腹疑問,桑雲明一走,她便把屋子裡伺候的下人們遣了出去,正想開口問常光遠爲何對那兩個孩子這麼好,卻見他一邊端起茶杯一邊轉頭問桑雅琴道:“手傷的可嚴重?撫琴持筆女紅可做得?”
桑雅琴原本以爲家裡來的那三個“外人”只會分去祖母與父親的*愛,沒曾想方纔連自己的外祖父都對他們另眼相看,自然心中不悅,撅着嘴亮出自己用布巾包着的右手撒嬌的道:“都傷成這樣了,還怎麼持筆撫琴嘛,過幾日還要去上學,若是讓人瞧見我手上纏着這麼難看的玩意,豈不是會讓人笑死!”
“你請了五日的假,這點小傷焉能不好的!”常光遠聽說了桑雅琴手上的傷是被狗咬的,雖然現在手上包紮的嚴實,可見她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也曉得沒什麼大礙。
“外祖父可見是不成被畜生咬過的,豈能曉得被畜生咬了有多疼!”
“琴兒,怎麼跟你外祖父說話的!”常氏在桑雲明先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把字畫重重的放在桌上呵斥道。
“我曉得你們現在都是瞧我不順眼的,我就是沒有那兩個外人好,沒那兩個外人強!”桑雅琴今日已經被訓的煩了,反正左右都是她的不是,她也不樂意委屈自己了,往後退了一步吼道。
“你,你是想氣死爲娘不成!”常氏被桑雅琴氣的不輕,虎着臉坐直了身子,作勢要上前打她,卻被常光遠拉住了。
“她還是個孩子,你與她置什麼氣!”
“爹,她就是曉得您除了學問上的事對她要求嚴,其他的都護着她,所以纔敢如此放肆!”常氏瞪了桑雅琴一眼,不解氣的道。
“她說的也沒錯,那兩個畢竟是外人。”常光遠自言自語的道,擡頭看着桑雅琴,“你既也曉得他們是外人,老夫如何會看他們比看你重,老夫可只有你這麼一個親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