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狂拔腿就跑,其他人怎肯願意,特別是受傷的年輕男子。他對麒麟火爐是志在必得的,而且剛剛不小心還受了傷,可以說對白宇狂最怨恨的人就是他了。
此時後者想跑,他豈能讓對方如願。一聲怒吼,讓華雄安趕緊追上去。
華雄安是奉命保護他的,呆在一邊猶豫了一下,說道,“少爺,你的傷?”
年輕男子急叫道,“我沒事,趕緊給我追上去。”
說着,年輕男子拿出一枚靈藥,看了半晌,最後還是一口吞了下去。從他心疼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這枚靈藥是多麼的珍貴。
華雄安見狀,只好拔腿朝着白宇狂追了過去。在他猶豫的時間裡,強伯和少年早就已經追了上去。不僅是他們就是刀疤男子和斗篷男子也是一先一後的跟了上去。
紫荊帶着琴兒笑着說道,“本想好好吃頓飯的,現在看來,我們還是先去看戲吧。”
琴兒這次乖巧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倒是讓紫荊奇怪了一下。
其實琴兒也是覺得白宇狂有些熟悉,這纔想去看個究竟。
等到這麼一羣人離去,這大街上才恢復繁華的樣子,紛紛議論起剛纔發生的事情。可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那些被打翻攤位的攤主們,一臉愁苦之意溢於言表。
另外一邊的小巷之中,一羣人看着白宇狂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正是這魍雨城的城衛軍,而且他們早在打鬥一開始就接到消息趕了過來。
可是當他們看到打鬥之人的樣子之後,卻再也不敢上前。不是修爲不夠,而是背後的實力不足。
換而言之,就是那少年和年輕男子也是有來頭之人,他們魍雨城還不敢拿對方如何。
魍雨城好歹是一箇中型城市,能夠讓他們都感到畏懼的對象,很明顯對方的來頭確實不小。
白宇狂風神腿本就是風系靈術,講究的就是速度快,身形靈活。特別是在這繁華的城市之中,更是游魚得水。只見他在人羣中,左突右衝的,不撞到任何一個人,就輕鬆的跑了過去。
他身後追來的衆人,似乎並沒有風系的靈師,所以行動之時比起白宇狂要慢上很多。再加上人羣的阻擋,使得他們和白宇狂的距離不僅沒有縮短,反而加大了不少。
那刀疤男一看就是兇悍之輩,眼見白宇狂越跑越遠,自己追將不上,冷哼一聲,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後,朝着旁邊的一座小樓上了去。
刀疤男用最快的速度上了頂樓,猛的朝着窗外跳了出去。當然,他不是跳樓,而是趁機用手抓住屋檐,一個倒翻上了房頂。
大街上很多人,房頂上可是沒有人的。
失去了阻礙,刀疤男放開全身的修爲,在房頂上狂奔了起來。他這威勢,當真就像一個翻牆入室大采花大盜。
完全放開修爲的刀疤男,其動作之快竟然比白宇狂還要略勝一籌,尤其是他奔跑之時,身上冒出一股亮白色的靈力之光,就像一把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
那少年反應也是極快,叫道,“強伯,助我上房頂。”
強伯見狀早就準備好了,回到,“是,少爺你小心一點。”
只見強伯少年腳步不停,而強伯卻定在了原地,使出了黑暗縛,而他的目標分明是自家的少爺。
這次黑色的繩索化的極長,一條長蛇般遊走而過,呼的一聲,一頭捆綁在了屋檐之上,另一頭卻見少年給綁了起來。
在少年慣性之下,整個人被繩索帶着飛了起來。等到少年飛的高過屋頂之時,強伯則控制着黑色繩索收縮了起來,將少年完全的送到了房頂之上。
少年對着強伯點點頭,叫道,“跟上來。”
“少爺,你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強伯大叫一聲,繼續朝着城門外跑去,當然他的速度難免就會降低了下來。
那斗篷男子見二人都上了房頂,心中焦急,再也顧不上藏拙,一聲大叫,朝着自己身下猛的拍了一掌,火紅的光芒閃過,將地下爆炸出一個坑來。
而斗篷男子也藉助這一下,跳上了二樓,只見他並不停留,腳下一點,朝着三樓而去。這一下,分明從他腳下看到了青色的靈力。
原來他一直將自己的風系靈力給藏起來,看來是爲了最後關頭奪得麒麟火爐而準備的。如果不是怕被二人搶了先,他恐怕還不會使出風系靈力。
有了風系靈力,斗篷男子簡直身輕如燕,三兩下從二樓來到三樓,再上了房頂。
這樣一來,反而是年輕男子和華雄安落在了後面。
華雄安緊張的問道,“少爺,怎麼辦?”
年輕男子臉上怒意迸發,說道,“送我上去!”
“少爺,可是你的傷?”華雄安還是擔心年輕男子的傷勢,雖然服用了靈藥,但是如果不及時化解靈藥療傷的話,恐怕未來會留下病根。這樣算起來,器靈師的鑄造之器雖然稀少,但是也就不重要了。
到手的鴨子飛了,這年輕男子豈肯就此放棄,怒道,“送我上去。”
華雄安見他生氣,再也不敢說些什麼,看了看四周,突然跑開了去,等他回來手中多了一根長長的鐵片竹。
這鐵片竹是蓋竹樓所用的,極其堅韌。
華雄安叫道,“少爺,抓好了,我送你上去。”
少年牢牢的抓住竹竿的一頭,對着華雄安點了點頭。
華雄安一聲狂吼,身上迸發出驚人的靈力波動,竟然連人帶竹一起給舉了起來,大叫一聲,“去。”將年輕男子和竹子一起扔向了房頂的方向。
那年輕男子雖然魯莽,但好歹有些手段,到了房屋邊緣之時,雙手鬆開,雙腳在竹竿上一踢,飛向了屋頂。
他是上了屋頂,可是那竹竿被他一腳踢飛,不知道砸傷了多少行人。
“紫荊阿姨,他們都跑了,我們快追上去吧。”琴兒拉着紫荊的手,急忙叫道。
“呵呵,琴兒你不是最討厭這些的嗎,怎麼現在又要追上去了?”紫荊不慌不忙的說道。
琴兒一頓腳,嬌嗔道,“哎呀,我就是想看看結果嘛,你不帶我去,我就告訴我小叔去。”
“好哇,知道來威脅我了,小妮子莫非你動了春心,是不是看上那個少年了?”紫荊呵呵一笑,拿琴兒打趣了起來。
只要話題一扯到男女問題,就會越解釋越黑。琴兒雖然不諳世事,但是害羞發紅還是難免的,嬌嗔的對着紫荊撒起嬌來。
這招必殺靈術一處,紫荊再也無法,帶着琴兒快速的朝着城外跑去。
紫荊的行動看似很慢,可是每一步走出二人就會出現在十多米之外。還不等周圍人反應過來,她們又出現在了十多米之外。
如果其他修爲高深之人再次,一定會發現紫荊竟然是一名難得的空間系靈師,就像白居易一樣。
白宇狂本以爲將其他人給擺脫了,正在開心呢,回頭一瞥,卻看到四個人在屋頂上狂奔。而且那四人各個修爲高深,拼命狂奔之下,竟然將距離給拉近了不少。
不過好在城門就在數十米之外了,只要出了城門,白宇狂有白皇可跑路,黑皇可上天,就再也不用擔心這些人了。
正如白宇狂所想,他出了城門之時,身後的四人還沒有追上來。臉上帶着微笑,朝着遠處跑去,只要離開人來人往的城門附近,就可以放出白皇,倒時候,讓他們吃灰塵去吧。
可惜的是,白宇狂想到了上半段,卻沒想到下半段。等他從人羣中出來,卻看到不遠處一行人站在那裡盯着自己。
“狂羽,別來無恙啊,本以爲你已經死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我們會長大人,可是很想念你啊。”爲首的一人,手持一把羽扇,頭戴綸巾,其模樣倒不像靈師,反而像城主府的賬房先生。
“哦,我以爲你們會長早就忘記我了呢,真是勞煩他老人家了,死了一個兒子,還這麼惦記我。唉,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白宇狂拿出摺扇,好不在意的扇了起來。
白宇狂表面是不在意,但是心裡卻急翻了天。現在前有狼,後有虎,想跑恐怕不容易。
“好說,在下羽舒子,不知道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和我打過再被抓呢?”羽舒子微笑的說道。
白宇狂一愣,差點沒笑出來,“玉梳子?我還玉筷子呢。”
“好說,好說,在下身後有人很想我去做客,看來玉梳子閣下要和他先商量商量了。”
驅狼吞虎,只是不知道,這狼虎打不打得起來。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刀疤男子第一個追了出來,看到白宇狂被人給攔住,冷笑一聲,也不說話,就站在白宇狂背後不遠處,靜觀事態發展。
接着出來的斗篷男子微微一怔,卻選擇了和刀疤男一樣的方法,獨自站在一邊,不言不語。
少年趕出來之時,也是楞了一下,沒想到半路又殺出一人,現在想得到麒麟火爐,可就更加困難了。
最後趕出來的年輕男子見狀,哈哈大笑,“小子,你不是很能跑嗎?我看你再跑試試看啊,趕緊老實一點,省的受了傷,甚至丟了小命,可就不好了。”
現在前後人都到齊了,白宇狂陷入了最大的危機。這裡每一個人的修爲都比他要高,雖然一對一,他不擔心,但是這麼多人一起上的話……
四面楚歌,危機四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