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的看了過去,慢慢的在走廊的角落蹲下,然後撿起來了一個碎紙屑。
她拿起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不大,小半張紙的樣子,上面佈滿了指甲印記,而且,上面還有星星點點的血漬。
蘇瑾棠不由得在腦海裡面想象,陳雅琴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纔會讓紙巾變成這個樣子。
憤怒,嫉妒,瘋狂……
最後,她把手裡的紙屑放在了原地,看了一眼陳雅琴住的房間,然後邊轉身離開了。
她的臉色有些凝重。
再看看吧,現在還不能下決定。
第二天,祁淮左醒了酒,腦袋還是有些暈。
蘇瑾棠搖了搖頭,直接給她熬了醒酒湯。
祁淮左笑着喝了下去。
“昨天晚上謝謝你照顧我,我沒有給你惹麻煩吧!”
蘇瑾棠調皮一笑:“你猜?”
祁淮左湊近了她:“那肯定是沒有,我怎麼捨得,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可能。”
蘇瑾棠沒有想到祁淮左會這麼說,頓時羞紅了臉。
“小兩口關係真好。”
陸行淵眼裡帶着慈祥的笑意,看着兩個人說道。
他眼裡閃過懷念。
自己的一生錯過了,兒子能夠得到幸福也是一種補償。
這邊,陳雅琴見此,眼底閃過暗光。
不過,嘴上笑着接活道:“是啊,年輕真好。”
另一邊,陸哲瀚也拉着蘇瑾珠的手走了過來。
蘇瑾珠懷孕還沒有滿三個月,陸哲瀚都把她當寶貝一樣護着的。
“大伯,大伯母,大……左哥,瑾棠姐。”
陸哲瀚對着幾人打招呼,本來想要喊祁淮左大哥,但是後面硬生生的改口了。
隨後,蘇瑾珠也跟着喊了一遍。
祁淮左心情很好,也沒有甩臉色。
“嗯。”
幾個人一起坐下,吃飯的時候,陸行淵控制不住滿腔的慈愛,不停的招呼祁淮左,找話題想要聊天。
蘇瑾棠沒有參與,反而一直在偷偷的觀察着陳雅琴。
她自以爲隱蔽,陳雅琴沒有發現。
其實,陳雅琴早就注意到了,看着蘇瑾棠眼底倒着的同情和可憐,她不由得心梗,但是,心裡又有了一個主意。
不過,誰是黃雀還不一定呢?
想到這裡,吃完了飯,她喊住了蘇瑾棠。
“瑾棠,你和我來一趟房間,我有東西想要給你。”
這個話一出,大廳瞬間就安靜了。
祁淮左看着陳雅琴皺了皺眉頭,陸行淵也輕輕皺了皺眉,他正準備開口。
陳雅琴笑着解釋道:“我這裡有一套首飾,還是媽傳給我的,我想要把她給蘇瑾棠。”
聽到這裡,陸行淵臉色柔和了下來。
“哦,我知道那一套,你不是很喜歡嗎?”
陳雅琴笑:“這個也是媽的意思。”
“哦。”
見此,陸行淵不再說什麼了。
這邊,蘇瑾棠沒有立刻答應,她看向了祁淮左。
自己和祁淮左現在還沒有……
但是,這是一個好機會……
這邊,祁淮左皺着眉頭,還沒有說話,陸行淵便急着開口道:“既然是老人的意思,就當作是爲了感謝瑾棠救了你的謝禮,沒有別的意思。” 祁淮左的眼底映照出了陸行淵緊張不已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他腦子裡面想到了昨天晚上,陸行淵站在他的牀前……
最後,他沒有看陸行淵,臉色平淡的看着蘇瑾棠。
陸行淵見此,頓時臉色一暗。
“瑾棠,去吧!你救了我呢!”
聞言,衆人都比較吃驚。
陸行淵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狂喜之色。
不過,祁淮左下意識的無視了他。
蘇瑾棠也沒有拒絕:“那好。”
“這纔對嘛!”
陳雅琴笑着,拉着蘇瑾棠就要樓上走
蘇瑾珠坐在椅子上面,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蘇瑾棠離去的背影,臉色都有一些扭曲,她飛快的低下了頭,不讓大家發現她眼底的惡毒和詛咒。
“款式有些老舊,希望你看得上。”
陳雅琴遞給了她一直精緻的木盒子,嘴裡帶着溫和的開口道。
蘇瑾棠搖了搖頭,打開了盒子,眼裡出現了驚豔的表情。
“這……這太貴重了。”
這是一整套的首飾,戒指、項鍊、手鍊和耳環。
極品珍珠加極品寶石綠翡翠的結合。
上一世,她的繼母手裡最珍貴的也完全比不上這個。
“這我不能要。”
蘇瑾棠連忙合上了盒子,把她還給陳雅琴。
陳雅琴當然不會收回來:“這個是媽的心意,我也只是一個傳達者,做不了主啊!棠棠你就收下吧,這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
蘇瑾棠還是想要拒絕。
陳雅琴頓時深深地嘆了 一口氣。
“瑾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現我了?”
聽到這裡,蘇瑾棠也不糾結首飾的事情了。
她臉上帶着慌亂,又帶着無措,看着陳雅琴的表情十分的尷尬:“這……我,我不是……”
陳雅琴看着她緊張的樣子,突然發出了笑聲:“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這些我都是知道的。”
“那您還好嗎?您不要太傷心了,也許……”
蘇瑾棠猶豫了一會兒,試探的回答道。
陳雅琴眼眶紅了,她聲音帶着哽咽:“你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說實話吧,我心裡的確很傷心,這麼多年了,我還以爲他心裡有我,結果……”
“伯父心裡一定是有你的,你不要太悲觀……”
陳雅琴沉默了一會兒,笑着看着蘇瑾棠:“謝謝你,我也這麼覺得,我總不會這麼失敗。其實,現在有了祁淮左,我挺高興的,反正我這一輩子是沒有孩子了。” “這……”
蘇瑾棠臉上帶着爲難,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了。
陳雅琴突然拉住了蘇瑾棠的手:“瑾棠,我可以這麼叫你吧?我知道,行淵現在特別的看重祁淮左,我也知道祁淮左是一個好孩子,我對他沒有什麼壞心思,以後我 們兩家好好的相處就可以了,希望他能夠接受行淵吧!”
蘇瑾棠帶上了一些生氣:“伯母,伯父都這樣了,您還對他這麼……”
陳雅琴抹淚:“唉,誰讓我喜歡他呢…”
蘇瑾棠一臉的感動:“您太好了!”
陳雅琴突然有些無奈道:“子怡也是我的同學,她怎麼就這麼倔強,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才知道祁淮左。”
“當年發生了什麼?”
蘇瑾棠臉上帶着恰當的疑惑。
陳雅琴嘆了一口氣:“算了,都過去了。我心裡也是把祁淮左當成晚輩的,他可能對我有誤解,希望你能夠幫我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