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喝醉酒了,什麼都不知道,肯定什麼事都沒有。要麼就是你趁我喝醉幹了什麼丟人的事兒。”
孟雅潔越聽越窩火,又狠狠踢了他一腳,伸手指着他道:“好啊楊宇,咱倆談戀愛也有快一年了吧!你現在跟我說這種話是啥意思,不想負責任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楊宇急紅了臉,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情緒激動,說出口的話實在太不經大腦了點。
孟雅潔可受不了他的磨蹭勁兒,咬牙切齒道:“我告訴你吧楊宇,昨晚上你喝醉了一直喊着熱,我就給你脫衣裳,結果你就拉着我不撒手,確實啥事兒都發生了。我孟雅潔家世清白,坦蕩的很,也不是那種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的。你要是真不想負責任,好說,你穿上衣裳,趕緊的給我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楊宇猛的一愣,大腦停止了運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合適。
仔細想了想,他深呼吸一口氣,迅速扯過牀邊兒的衣裳穿上,隨便整理了一番,頭也不回的打開門朝外面走。
孟雅潔這下實在忍不住心裡的難受,捂臉哭了起來,拿起枕頭重重往他背上砸過去,惱火的斥罵:“有本事你走了就別再回來!”
倒抽口氣忍住疼,楊宇依然沒回頭,邁開步子走向院子。
孫雨蘭和邵木華趕到客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聽到的,只有孟雅潔悲傷欲絕的哭泣聲。
邵木華趕緊抓住楊宇的手臂,皺眉問:“到底咋回事兒?你跟雅潔是不是吵架了?”
“這事兒,我會處理好,你們用不着操心。”
楊宇平靜的撥開他的手臂,依然腳步不停的往院子裡走。
孫雨蘭實在聽不下去孟雅潔的哭聲了,抿了抿嘴走到牀邊兒坐下,取出手帕幫她擦眼淚,抱住她輕聲哄勸:“好了,別哭了,有啥事兒你就跟我說。要是受了委屈,或者誰欺負你了,我保證會替你出氣。”
其實,從剛纔踏進房間的那一瞬間,她已經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再加上現在孟雅潔肩膀光溜溜的,還裹着被子,她已經是心知肚明。
至於楊宇爲什麼要走……這事兒她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邵木華不方便進屋,就只能站在門外,背轉身對雨蘭道:“雨蘭,你先好好安撫一下雅潔,我出去先找楊宇問問看,昨晚上到底是咋回事兒。”
孫雨蘭嘆了口氣,悶悶道:“那行,你去找楊宇吧!”
邵木華應了一聲,轉身就朝客廳外面走。
這一邊兒,孟雅潔越哭越傷心,哽咽的跟雨蘭傾訴起來:“我要早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人,絕對不會喜歡他。雨蘭,你說我是不是喜歡錯認了,他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
孫雨蘭輕輕拍她的背,安慰着:“好了,你別想那麼多了。可能就是因爲這事兒發生的太突然了,這一時間的楊宇沒辦法立刻接受。你得給他點時間讓他好好緩緩不是。”
“他有什麼好想的,出了這種事,吃虧的是我們女孩子呀!”
孫雨蘭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白她一眼:“你現在嫌吃虧了,早幹什麼去了?虧你比我大好幾歲呢,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事情嗎?明知道昨晚上楊宇喝醉酒,你還把他帶到這兒來。要我說呀,是你先居心不良在先的吧!”
“雨蘭,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呀!”
被戳中心事,孟雅潔頓時紅了耳根,沒了控訴的餘地。
“自己心裡咋想的,你可比誰都清楚,我也不好說的太明白了。你老大不小了,早就想着結婚了吧!”
孫雨蘭自顧自說着,鬆開她站起身,走到衣櫃邊兒幫她拿了一身乾淨衣裳,整整齊齊的遞到她面前,道:“喏,趕緊把衣裳穿好。在農村,這可是傷風敗俗的事兒,要是傳出去,你以後還想不想繼續在這裡住下去了。”
“我肯定是想繼續在這裡住下去的啊!”
孟雅潔羞窘的說了一句,不滿的撇撇嘴,從孫雨蘭手裡接過衣裳,慢吞吞的穿上。
孫雨蘭去門口關了門,幫着她收拾牀上亂七八糟的一片兒。
這時,門外“砰砰”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
孫雨蘭擡起頭問:“誰呀?”
“雨蘭,是我,我回來了。”門外傳來的,赫然是邵木華的聲音。
孫雨蘭眼珠滴溜溜一轉,趕緊的催促孟雅潔儘快穿上鞋子。
等她穿好,雨蘭纔去門口開了門,眨了眨眼問:“你不是去找楊宇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邵木華一臉融融笑意,挪開了一點位置,揚眉朝身後示意:“喏,這不就是楊宇嗎?不用我拉,他就自己主動回來了。”
孫雨蘭定睛一看,邵木華身後還真就是楊宇,這會兒已經收拾乾淨,頭髮也梳理的整整齊齊,手裡抱着一束新鮮採摘下來的梔子花,清新雅緻的香氣撲鼻而來。
他衝着雨蘭歉意的笑笑,囁喏道:“雨蘭,對不起啊,讓你跟木華跟着操心了。我不是不負責任,就是覺得,有些事兒應該做點準備,不能太馬虎了。”
“所以呢,你現在是有什麼打算?”孫雨蘭歪歪腦袋,狐疑的打量着他問。
楊宇十分鄭重的點頭,“是這樣的,我其實心裡早就有打算,就是沒想到,事情突然發生的這麼倉促,所以有點慌亂。”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進來吧,我還挺想看看,你到底要怎麼跟雅潔道歉,讓她原諒你呢!”
孫雨蘭說話間,就大大方方的讓開了位置,讓楊宇進了屋。
孟雅潔眼圈依然紅彤彤的,看到他進來,氣悶的哼了一聲,別過頭不搭理他。
楊宇深呼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握緊梔子花束,一步一頓的走到她面前,猝不及防的單膝跪下,深情表白:“雅潔,昨晚上的事兒,不管怎麼說,其實都是我的錯。我也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對我很失望,可是你千萬別以爲我是不想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