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纖纖雖然不是出生在京城,但後來在京城長大,所以她一直以京城人自居,有種天生的優越感和尊貴感。
在她眼中,京城以外的城市都是鄉下,都是讓她瞧不起的鄉巴佬。
剛剛蘇曉棠開口說話了,不是京城口音,所以斷定不是京城人。
而夏纖纖之所以還記得蘇曉棠,是對她的長相記憶太深刻。
那天在古樓飯店洗手間,蘇曉棠一進來,夏纖纖就從鏡子裡看到了她的臉,被她精緻漂亮的五官給驚豔了。
驚豔之後,夏纖纖就是妒忌。
她最恨比她長得漂亮的年輕姑娘,所以就故意將雙手上的水甩至蘇曉棠的臉上,以滿足她扭曲變態的嫉妒心理。
特別是當時蘇曉棠隱忍了,沒有上前和她理論,更讓她特別有滿足感。
眼下有合適的機會可以奚落蘇曉棠了,夏纖纖自然不會放過。
她擡了下巴,用鄙視而不屑的眼神看着蘇曉棠,冷諷道,“爲什麼打她?你這妹妹手腳不乾淨偷我的錢,難道我不該打她嗎?”
此時已經有不少顧客圍了上來看熱鬧,爲了維持她在外人面前的形象,所以說話的聲音故意拿捏了,聽起來十分柔弱,但依然悅耳動聽,再加上她那楚楚可憐的表情,頗讓人心疼。
偷錢?
蘇曉棠眼神寒冷如冰,她是絕對不相信陳娜會偷錢的。
陳娜在她家住了這麼久,這孩子不僅懂事,手腳更是乾乾淨淨,絕對沒有這種惡習。
因爲有蘇曉棠在她身旁,陳娜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姐,我沒有偷錢,我沒有偷錢……”
她緊緊抱着蘇曉棠,瘦弱的身體在顫慄着,知道小偷這兩個字意味着什麼,好怕大家都不相信她。
而此時,圍觀的衆人指着陳娜議論紛紛。
“這麼小的孩子就學會偷錢,長大了還了得?”
“就是啊,這小姑娘長得倒漂亮,沒想到是個小偷,可惜了。”
“還是家教問題,你們看她那姐姐,長得也人模人樣了,沒想到沒管教好妹妹。”
“可看她們的樣子,不像小偷啊?”
“小偷臉上又沒寫字,小小年紀就偷錢,一定要好好管教,不然長大了也是害人……”
大家的指責議論,讓陳娜哭得近乎窒息,“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
蘇曉棠怒不可遏。
她扭頭看着衆人大聲喝道,“都給我閉嘴!在事實還沒有清楚之前,你們這樣說一個孩子,難道不覺得過分嗎?”
她最恨這種看熱鬧的,在事情真相還沒有明瞭之前,他們就站在道德的最高點,對着那些人被認爲是壞人的人橫加指責批評。
等到真相大白,證明所謂的‘壞人’並不是壞人時,他們又會立馬轉變話風,將他們先前說的話全盤否定,一副智者模樣。
夏纖纖見蘇曉棠生氣了,她高興了。
她脣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這位姑娘,你妹妹偷東西就是偷東西了,你生氣發火也掩蓋不了事實真相。我時間寶貴,也不送你妹妹去公安局了,讓她給我賠禮道歉,我就饒了她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