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曉美的問題,蘇海生搖了搖頭,“他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從何局長口中知道他叫顧遠,家庭背景深厚,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前些天在縣城我看到曉棠和一個年輕的軍官在一起,我懷疑那人就是顧遠,但也不是十分的肯定……”
“什麼?蘇曉棠認識軍官?”蘇曉美雙眼瞪圓,滿臉的驚詫之色。
唉!
蘇海生長長嘆息一聲,無奈的搖頭,“我也不確定啊,我只是看到他們倆人有說有笑,像很熟悉的樣子。
但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那個男的是不是顧遠,我也不知道。”
蘇曉美的眉頭皺得死死的,“我聽徐露說,她那學生有個親戚也是軍官,蘇曉棠喊也他顧營長。
不知道這個顧營長,和何叔說的是不是一個人?”
自她從徐露口中知道顧遠年紀輕輕就是營長之後,就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很想知道他的底細。
回家後恰好又聽到蘇海生提到了顧營長三個字,讓她對這個素未謀面的‘顧營長’更加好奇。
“什麼?還有這事?”這次輪到蘇海生驚訝了。
“是啊,聽徐露說,校長對那個顧營長都畢恭畢敬的,好像很怕他的樣子。”蘇曉美補充。
蘇海生沉吟片刻,說道,“曉美,你明天去學校上班後找徐露,讓她找那學生了解一下情況,看看那個顧營長是不是也叫顧遠。”
“好。”蘇曉美點頭應下後,有些疑惑的問,“爸,蘇曉棠怎麼變化這麼大?要不是天天和她生活在一起,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換了個人。”
劉大蘭恰好推門進來,聽到這話,不由附合,“是啊,我和你的想法一樣,那丫頭現在無法無天。
要不是你爸攔着,我早將她那條狗腿打斷了。”
“歇了吧,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沒頭沒腦的動手打人,萬一她身後真有那個姓顧的撐腰當靠山,我們可惹不起。”蘇海生瞪了她一眼,罵道。
劉大蘭抿抿脣,說道,“我相信姓顧的和小賤種沒關係,靠山又不是地裡的白菜,哪有那麼隨便找到的。”
這話既是安慰蘇海生他們,也是寬她自己的心,誰也不願意蘇曉棠和顧遠扯上關係。
一家三口又說了一些蘇曉棠近來的變化,然後蘇曉美打了個哈欠,起身回房準備洗漱睡覺。
她去廚房打水時瞥見蘇曉棠的房間還亮着燈光,眸子轉了轉,將臉盆入下,往後院走去。
房門是緊閉的,她擡手敲門,“曉……”
剛敲了一下,話也只說了一個字,房門忽然就開了,緊接着一盆水兜頭潑過來。
頓時,她就成了個落湯雞,水從頭髮上滴下,沿着額頭滑向眼睛,然後流到嘴邊再往衣服上淋。
有的水直接從她微張的雙脣之間流進口中。
蘇曉美氣呼呼的將臉上的水抹了抹,瞪着眼睛看向手拿木盆發愣的蘇曉棠,“蘇曉棠,你眼睛瞎了呀?水往哪裡倒啊?”
蘇曉棠似被嚇住了,忙道歉,“二姐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門口,不然這洗腳水我就不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