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棠當然不信邵老大的話。
這都一天時間過去了,邵家人絕不會任由兩個大老爺們半死不活躺在那裡,只能說請來的醫生治不了。
有這樣的結果,她一點不意外。
但她也沒揭穿邵老大的假話,點頭答應了,她本來也打算替他們治,只是當時邵老三急着走。
顧遠不放心,怕邵家人會爲難她,便陪着一道去了邵家。
邵老五和邵老六二人被安置在一間屋裡,不僅便於家裡人照顧,也方便醫生診治。
屋子裡除了他倆的妻子外,還有邵維華和唐大芳老夫婦。
在看到顧遠後,邵維華趕緊站了起來,一臉激動的問,“曉棠啊,這位就是顧首長吧?”
顧遠的身份現在在隊裡已經不是秘密,蘇曉棠也不再隱瞞,點頭道是。
得到確定的答案,邵維華向顧遠伸出雙手,“之前聽家裡孩子們都說顧首長特別有本事,沒想到這麼年輕,真是年輕有爲啊,好好。”
顧遠輕輕握了下邵維華的手,淡淡的應,“老人家客氣了。”
“不不,我說的是……”邵維華還想說什麼套近乎,蘇曉棠立即打斷,“大爺爺,我先看病了。”
邵維華這纔想起請她來的主要目的,只好嚥下要說的話,“好好,曉棠,那就麻煩你了。”
蘇曉棠先走到邵老六的牀前。
他是平躺的姿勢,正瞪着眼睛看她,雖然瞪人的氣勢不足,但雙眼裡能看見明顯的怒火和恨意。
蘇曉棠笑了笑,“邵六叔你用這種眼神看我,看樣子是不想我給你治。”
看來這人還是沒吃夠苦頭。
邵維華忙說道,“曉棠,你誤會了,老六不是這個意思,他從回來後,就一直是這個表情。”
“大爺爺,我有眼睛,會看。既然邵六叔怨恨我,那就另請高明吧。”蘇曉棠正色應着,而後去看邵老五。
邵老五老婆劉小玲趕緊拍了他一下,並衝他使了個眼色。
他一激靈,在蘇曉棠走到面前時,他虛弱的笑着,“曉棠,五叔對不起你啊,幫我看看吧。”
聲音特別小,輕的幾乎聽不見。
這一天時間裡,他不但不能動,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肚子都餓空了,這感覺太tm難受了。
他要趕緊治好,然後大口吃飯大口喝酒,以後再也不惹這小丫頭了。
蘇曉棠也不多說,先替他診了脈,然後從包裡拿出銀針。
她對邵維華說道,“邵五叔是經脈不暢,所以渾身痠軟無力,無法站立行走,我現在要用銀針替他通經脈。”
說着,她揚了揚手中銀針。
邵維華知道有鍼灸治病的方法,“行,一切聽曉棠你的。”
既然敢請她來,他們當然是相信她的醫術。
當然他們心裡都在暗暗嘀咕,這丫頭她什麼時候學會看病了?
蘇曉棠讓邵老大將邵老五翻身,趴在牀上,而後素手輕揚,手中銀針如同銀蛇飛舞,在邵老五後背和雙腿上快速落下,又快速提起。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認真看她的動作。
只見她下針起針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別有一番美感。
不過三息的功夫,她已經收回銀針,並輕吐一口氣。
別看只是簡單的扎針,其實很耗精力的,每下一針的力度都是不一樣的。
蘇曉棠將銀針收好,輕輕抹了下額上的汗,衝邵老五點點下巴,“邵五叔,右手握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