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屋裡的動靜驚動了其他老師,房門被拍響了,“蘇老師,你在裡面做什麼?”
徐露將門打開。
門外站着五六個本校的老師,全都用好奇而又八卦的眼神看着屋內。
蘇曉美背對衆人,輕輕抖着雙肩落淚。
她兩腮差點被徐露打腫了,卻不敢暴露在人前,更不敢哭着喊着讓人替她做主。
有人就好奇的問徐露,“徐老師,你和蘇老師怎麼了?”
徐露微微一笑,“沒什麼,和她算點賬。”
“呵呵。”問話的老師笑了笑。
當事人蘇曉美都沒作聲,其他人當然不會主動跳出來問算什麼賬,更不會替她抱不平。
一汪姓老師問蘇曉美,“蘇老師,你請了這麼長時間的假去幹什麼了,不會去結婚了吧?呵呵!”
其他幾人也笑着起鬨,說有這可能。
“結婚?”徐露掩嘴笑了,“汪老師,您可真會開玩笑。”
“不是結婚,那去做什麼了?”汪老師繼續發問。
“她呀,是被……”徐露面上笑容擴大。
“徐露……”就在蘇曉美準備出聲制止時,王德全嚴厲的聲音忽地傳過來,“你們全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衆人扭頭一看是校長來了,笑了笑,然後有些無趣的散開了。
嘁,老王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害的她話都沒說完。
徐露有些失望的撇撇嘴。
她也準備離開的時候,王德全卻沉着臉攔下她,“徐老師,這裡是學校,不是家裡的菜園子,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心裡有數。
身爲老師,同事遇上困難,你應該伸手去幫助,而不是落井下石,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查看期間,要是再犯錯,誰也保不住你了。”
他這話是赤果果的警告徐露,讓她不要將蘇曉美被抓一事捅出來,不然,到時她也沒好果子吃。
而他之所以向着蘇曉美,當然是蘇海生的功勞。
自從那天蘇曉棠‘失言’說了蘇曉美的事情之後,蘇海生就拎了東西去王德全家。
至於說了什麼,給了哪些好處,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但從蘇曉美的事情沒在學校裡傳開,工作也沒丟,可見那‘好處’不小。
蘇曉棠站在房間門口,聽着王德全和徐露二人之間對話,若有所思。
徐露被王德全揭傷疤的一番警告,教訓蘇曉美所帶來的喜悅消失殆盡,陰着臉回辦公室。
路過蘇曉棠辦公室時,她下意識垂了下頭,一言未發。
呵呵,徐露和蘇曉美二人之間的塑料花姐妹情,今天應該是徹底撕裂了吧。
蘇曉棠微微勾了下脣角。
不過,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們二人之間的糾葛遠遠沒有結束,後來的結果比她想像的要狗血精采許多。
這是後話了。
等所有老師離開之後,王德全小聲安慰了蘇曉美幾句,也揹着雙手,邁着方步走了。
一整個上午,蘇曉美都躺在牀上,默默流眼淚。
蘇曉棠,死賤人,小賤種,她今天承受的所有痛苦全是拜小賤種所賜,總有一天,她會將今天的痛苦千倍萬倍的償還給小賤種!
還有那個徐露,平時看起來像個軟蛋,沒想到下手那麼狠,將她往死裡打,這些人統統該死。
蘇曉美暗暗咬牙。
咕嚕嚕,肚子裡傳來的叫喚聲,讓她感覺到了餓意,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還真是餓的很。
她起身對着鏡子照了照,發現臉上的手指印不是那樣明顯了,這纔拿着飯盒去打飯。
沒走出幾步,眼角餘光瞥見一道高大的身影迎面走來,她下意識一擡頭,顧遠俊美如玉的臉龐印入她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