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棠認真點頭,“是啊。大伯說可以找何東林幫忙說情,不讓學校開除小誠,但前提條件就是我答應給大哥換親。”
她將項鍊換成了換親,就是爲了給蘇母下猛藥。
而後,她又將蘇誠被陷害的事大概說了下,最後她不由反問蘇母,“奶奶,您說,像大伯這種人還值得信任嗎?”
蘇母沒有回答蘇曉棠,呆坐在那裡半晌無話。
她還是接受不了蘇海生的狠毒無情。
蘇曉棠則繼續往下說,“奶奶,如果我們再和大伯一家繼續住下去,遲早有一天我和小誠的命都斷在他手裡。到那時,我們家就真的徹底絕戶了!”
上輩子,這樣的事不就發生了嗎?
她這話讓蘇翠蓮的眼淚也流了出來,忙伸手抓住她的手,“曉棠,好丫頭,別說這喪氣話,我支持你。”
等蘇曉棠將她身上的銀針取出之後,她拉着蘇母的手勸道,“媽,您就聽曉棠的吧,分開之後,你們有田有地,曉棠有工作又會看病,小誠也漸漸長大懂事了,你難道還怕沒日子過嗎?”
她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雖然曉棠和小誠回到廣場大隊時我已經出嫁了,但這些年他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其實我心裡也能猜到一些。我想,要是小哥小嫂泉下有知,他們也會支持曉棠這個決定……”
蘇母拍了拍她的手,哭着搖頭,“你別說了,我不是不同意曉棠的打算,我就是心裡難受啊。你們說海生這心怎麼就那麼狠呢?當年宜生還活着的時候,沒虧待過他啊?”
見蘇母鬆口,蘇曉棠長長吁了口氣,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她擠了熱毛巾遞向蘇母,“奶奶,您千萬別傷心,爲那種人傷心可不划算。等到搬出來之後,我和小誠還要靠您過日子呢,以後您就是家裡的頂樑柱,您可要好好養身體。”
“你這丫頭,就拿我開玩笑,我這樣子怎麼當得起頂樑柱。以後你和小誠當家,我給你們打打下手,看看門。”蘇母被她逗笑了。
等蘇翠蓮吃藥之後,三人坐在一起,細細的商量一些細節。
此時蘇海生家中陰雲密佈。
蘇海生坐在桌前眯着眼睛抽菸,腳旁的地上已經扔滿了菸頭。
蘇曉美坐在小木凳上,背靠着牆壁,雙眼紅腫,看樣子剛剛哭過。
看她這副模樣,劉大蘭特別心疼,早忘了昨天她懟自己的話。
劉大蘭看向蘇海生,心一橫,咬着牙說道,“海生,你別抽菸了,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怎麼對付小賤種吧。再這樣下去,不是她死,而是我們一家人都要死在她手裡。”
煙霧之中蘇海生的臉色晦暗不明。
過了好一會兒,他扔了手中的菸蒂,用狠狠捻滅。
他將視線移向劉大蘭,問,“之前讓你替小賤種找戶人家,有沒有找到?”
劉大蘭精神一振,忙答道,“過年回去時我就對大嫂說了,這快三個月了,應該有些眉目了吧。不過她一直沒給我一個準信,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落實。”
蘇海生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這樣,我們不管你大嫂那邊有沒落實,反正明天我們都將小賤種送過去。”
“怎麼送?她要還是以前的性格,隨便找個藉口就哄過去了,現在肯定不行。”劉大蘭問,她感覺這是一件特別棘手的事。
“哼,她既然不聽話,那我們只能用非常手段了。”蘇海生恨恨的捶了下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