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棠看在邵凱的面子上,今天是真心想和田紅霞認真談一談。
結果呢,這個田紅霞真是給她三分顏色,她就敢開染坊。
只聽她的話越說越難聽。
在她口中,邵凱猶如那天山上的雪蓮,只有仙女配得上他,而蘇曉棠猶如野地裡一根枯草,連看他一眼都不配,更別提嫁給他了,那簡直就是褻瀆了他的聖潔高雅。
“唉,可惜了!”蘇曉棠忽然嘆了口氣,打斷了田紅霞繼續往下吹。
“可惜什麼?再怎麼可惜,小凱也不會看上你的,你就死了不該有的心思吧。”田紅霞冷聲問。
她還沉浸在剛剛的吹噓當中,認爲蘇曉棠就是因爲想嫁給邵凱,所以才故意裝做那麼厲害。
真實的蘇曉棠根本就不厲害,根本就是一隻紙老虎,不足爲懼。
蘇曉棠諷笑着答道,“可惜這樣優秀的邵凱哥,怎麼有你這麼一個蠢笨如豬,心腸似蛇蠍的媽媽。
有你這種媽,哪怕他是高官的兒子,我也不會有半點想法的。
所以,你就將心放回肚子吧,我除非是腦袋被門夾了,得了神經病,纔會想當你這種女人的兒媳婦。”
陡然被她罵了,田紅霞眼睛一瞪,手就往她臉上撓過來,“死丫頭,你罵誰是豬誰是蛇蠍呢?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蘇曉棠也不避,只是輕飄飄的問,“田紅霞,你是不是還想想嚐嚐啞巴是什麼滋味?儘管來,我可以成全你。”
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銀針。
在夕陽最後一抹餘暉下,銀針散發着異樣的光芒。
而田紅霞的眼神在接觸到銀針後,情不自禁嚥了口唾沫,張開的手指無力的垂了下去。
見她慫了,蘇曉棠這才肅着臉色說道,“田紅霞,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好和你說話你不聽,偏讓我罵你。
看在邵凱哥的份上,我再跟你說一遍,不管他在你眼裡多麼優秀,在我眼裡,他就是一個對我還錯的哥哥。”
“我蘇曉棠是什麼性格,你心裡難道一點不清楚嗎?我要是真喜歡他,我會直接承認,絕不會藏着掖着,我絕不會委屈自己。”
田紅霞硬着頭皮說道,“既然你不喜歡小凱,那他去找你時,你就應該將他趕走,別理他。”
蘇曉棠冷聲答道,“不好意思,腿長在他身上,我管不了。你是他、媽,應該你去管,讓他別來找我。”
“還有,希望你腦子正常一點,別一天到晚儘想那些齷齪的事。如果你真的爲邵凱哥好,做事請三思而行,別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到時吃虧的可是你。”
“你好自爲之吧,你以後別再因爲這件事來找我,我不保證下次再有這麼好的心情應付你。何況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根本不可能再去喜歡其他人。”
田紅霞不相信的反問,“你真有喜歡的人了?”
蘇曉棠冷着臉答道。“這種事我能隨便亂說嗎?”
“那人是誰?”田紅霞又問。
奇怪的是,聽到這個消息,她爲什麼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反而還有一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