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曉棠沉吟思量之時,顧遠看着她,也擰了眉頭。
文昊這小子是調皮了點,但行事還是很有分寸的,脫女同學褲子這種流氓行爲,的確不太像這小子所爲。
可因爲對他說這話的是棠棠,所以他一時也沒有想太多。
可現在看她的表情,她似乎也有些意外文昊所言,難道說……
不等顧遠想太深,蘇曉棠已經起身走到顧文昊身旁,伸手揉向他的小腦袋,“文昊,你真的沒有做這種事嗎?”
她開始懷疑徐露的話有水分。
可徐露身爲班主任,抹黑學生對她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啊,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蘇曉棠在心裡進行懷疑和否定。
她的語氣很溫柔,似一片輕軟的羽毛滑過顧文昊傷口,讓他的傷心委屈減輕了不少。
但他還是避開她撫向頭頂的手,鼓着腮幫子答,“是的,我顧文昊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做過的事我會承認,絕對不會騙人的,哼!”
想了想,他再次瞪着蘇曉棠問,“蘇老師,我根本就沒幹過那種流氓事,你爲什麼要冤枉我?”
“文昊,和老師好好說話,不許大喊小叫的。”顧遠再次冷着臉斥。
哼,敢這麼和他心愛的棠棠說話,臭小子欠揍!
顧文昊怨念的瞪着顧遠,“你怎麼幫着外人說話,不幫我啊?”
蘇曉棠也瞪了眼顧遠,“顧營長,你別這樣兇文昊。”
顧遠衝她擺擺手,示意她先別說話。
他看着顧文昊,說道,“文昊,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幹脫褲子那事?我要聽實話,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他只要臉色一冷下來,就像激發了冰凍特效一樣,渾身上下都透着寒氣。
別說十歲的顧文昊,就是老謀深算的狡猾狐狸,在他的威壓之下也得現出原形。
可顧文昊依然堅決的搖頭,“我沒有,你們爲什麼就是不信我……”
話還沒說完,淚水就再次涌出他的眼眶,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
蘇曉棠終於確定徐露說了假話,臉頰滾燙似被火燒了一樣,不是害羞,是愧疚和窘迫。
她趕緊向顧文昊真誠的道歉,“文昊,對不起,是老師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邊道歉,一邊在心裡疑惑,既然徐露讓她來幫忙做家訪,爲什麼要說假話騙她?
徐露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蘇曉棠之所以沒有懷疑徐露故意害她,是因爲她和徐露才認識幾天,無冤無仇,她實在想不出徐露害她的理由。
她沒有被害妄想症,不能將所有人都當成壞人來看待。
可徐露的做法又不能不讓她奇怪,太不正常了。
“哼,壞人!”顧文昊對着蘇曉棠冷哼一聲,立即將小臉撇去一旁,哭得更兇了。
顧遠眯了眯眸子,“顧文昊,你要是再哭,剛剛我答應你的事就作廢!”
這話猶如一劑止哭針,顧文昊的哭聲果然小了,由嚎啕大哭變成偶爾抽答了。
顧遠看向蘇曉棠,“曉棠姑娘,問你一件事,請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