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嚴肅的模樣讓顧漢江莫名緊張。
他輕輕拍了她的後背,柔聲說道,“小藍,你別這樣,我害怕。”
“嚴肅一點!”林藍將他往旁邊推了推,“顧漢江,我告訴你,以後呂文麗要是再喊你‘漢江’,你不要應她,這稱呼太曖昧了,我聽着難受。”
顧漢江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醋味。
要是平時,他肯定會取笑妻子幾句,可今天他沒有,而是特別認真的點頭,“小藍,你說的話我記下了,是我的錯,我以前沒注意,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回了。”
“你以後離她遠一點,她對你還沒有死心呢。”林藍又氣呼呼的補充。
只要一想到今天呂文麗在她提醒後依然喊顧漢江爲漢江,她這胸口就堵得厲害。
世上怎麼有那麼無恥的女人,總是覬覦別人的丈夫。
無恥而又噁心。
她怎會認識這種人?
林藍想到自己這些年和呂文麗交往的細節,就忍不住噁心的想吐,真是太咯應人了。
顧漢江忙說道,“小藍,實話對你說吧,她是我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以前是看志飛的面子上才和她說話,後來是看你和她關係好,要不然,我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的。”
“真是這樣的?”林藍有些不相信的反問。
她雖然知道顧漢江不喜歡呂文麗,可要說他特別討厭呂文麗,她還是有一點不信,畢竟呂文麗當年曾暗戀過他。
顧漢江將林藍的雙手拉過來,緊緊包在自己的大手中,看着她寵溺的搖頭,“小藍,咱們夫妻這麼多年,你還信不過我嗎?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假話?”
丈夫的安慰,讓林藍因爲呂文麗而帶來的鬱結漸漸散去,她輕輕點頭,“我信。”
但她的眉頭依然緊緊擰起,“如果呂文麗真的放下臉皮去你們部隊裡鬧,那可怎麼辦?”
顧漢江一臉輕鬆的安慰道,“放心吧,部隊不是菜園子,不是她想鬧就能鬧的。”
林藍搖頭,“你說得雖有道理,但呂文麗就是個不要臉的,爲了達到目的,她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萬一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我怕影響你和小遠在部隊的前程和名聲。”
“小藍,咱們沒做虧心事,怕什麼?”顧漢江輕輕拍着林藍的後背,溫聲安慰着。
上回被老爺子老太太罵過之後,這段時間他也想了很多。
這十年中,爲了報恩,他夫妻二人對夏纖纖母女是格外的遷就和縱容,對她們可謂是有求必應。
不僅如此,還搭上了兒子的終身幸福。
最可怕的是,這十年裡,他並沒有認爲自己哪兒做得不對,反而偶爾還有點洋洋自得,認爲自己做得很周全。
好友爲了救他的妻子而失去年輕鮮活的生命,他照顧他的妻女本就是義不容辭的責任。
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不管誰對誰錯,兒子娶夏纖纖都是好事,他們顧家就能一輩子照顧好友的女兒,好友在泉下有知,也應該會放心的。
被二老痛斥之後,他忽然驚醒。
這些年,他大錯特錯啊。
按照計劃,第二天上午,呂文麗去找顧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