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仁巷的租住房內。
房子並不大,只有兩開間,如今一下子多了七個人,就顯得空間猶爲狹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不僅稀薄,近乎凝固。
蘇海生七人的眼神似釘子一樣,死死的釘在劉大蘭、蘇曉美二人臉上,似要將她們兩人看穿看透。
幸好她們兩人臉上的膿血之類已經乾涸結痂,否則他們肯定忍不住嘔吐出來。
而劉大蘭、蘇曉美是腿肚子發軟,身子不停的在顫抖,想着今天是難逃一頓毒打了。
蘇海生盯着她們,陰惻惻的問,“劉大蘭,你和曉美臉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得了什麼怪病?”
劉大蘭哆嗦着聲音答道,“不是病,是那天被小賤種打了之後就化膿發炎了,一直沒好。”
“放你孃的狗屁!”蘇海生一腳踹翻了面前的小桌子,一點也不信她說的話,“打傷再怎麼嚴重,也不會是現在這副鬼樣子。你給老子如實交待,這幾天你到底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得了這髒病?”
他自己年輕的時候也跟人打過架,皮肉也受過傷,去衛生所簡單清洗塗點藥包扎一下,不出三五天肉就長好了,怎麼也不可能變成她們這樣子。
所以他也像黃秀娟她們想的那樣,認爲她和蘇曉美是得了什麼髒病。
聽他罵自己得了髒病,還懷疑她在外面鬼混,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盡數涌到劉大蘭的心頭。
她也不怕了,頭一擡,瞪着蘇海生就罵道,“蘇海生,你說的話纔是放狗屁,哪有你這樣懷疑自己老婆和女兒的?我劉大蘭是那種人嗎?還有,你知道髒病是什麼樣子嗎?你是自己得過,還是你在哪個野女人那裡見過啊?”
蘇海生見她不但不知道錯,反而還反過來辱罵他,這心裡的怒火那是騰的一下就燃燒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腳就踹在劉大蘭的胸口,“劉大蘭,你個賤婦,自己在外面幹了見不得的人事,不但不承認,還反過來污衊老子,老子今天就打死你這賤婦,省得給老子丟人現眼。”
這一腳,直接將劉大蘭踹翻在地上,她痛得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
因蘇海生是突然發難,所以劉家人沒有提防,等他想再踹第二腳時,劉大蘭大哥和二哥立即一左一右縛住了他的胳膊,“海生,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
蘇海生雙眼通紅,似一頭髮狂的野獸樣吼道,“你們自己也看到了,這賤人都在縣城租房子了,都跟別人有模有樣的過日子了,還怎麼好好說?如果這事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說?”
劉大蘭大哥劉大軍忙說道,“海生,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相信大蘭不是那種人。如果她真的幹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不要你動手,我們兄弟三個直接打死她,給你一個交待。”
二哥劉二毛也點頭附合,“對對,海生你的心情我們現在能理解,但你還是要給大蘭一個說話的機會。曉美,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向蘇曉美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