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美牀上之物並非蘇海生夫婦心中想的那樣極具傷害力。
散發着香氣的牀單之上,此時上面爬滿了蟲子,蚯蚓,還有兩隻肚皮朝天的癩蛤蟆。
雖然它們分開來,單隻來看,都不具有任何傷害力。
但……
它們集中在一起,醜陋不堪,更是令人頭髮發麻,隱隱欲嘔。
就連蘇海生在清理它們時,都忍不住一陣陣惡寒。
且,在清理的過程中,他發現不僅有這些噁心的東西,枕頭下面還有臭烘烘的狗屎,蓋被上還有散發着騷味的狗尿。
劉大蘭看着面無血色的蘇曉美,再看看這些令人作嘔的東西,她猙獰着面孔叫道,“這是哪個殺千刀乾的?”
蘇海生黑着臉問蘇曉美,“曉美,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他認爲幹這事的人意圖很明顯,就是針對蘇曉美而來的。
而且,今天干這事的還不止一個人,之前砸門和在她房間裡放東西的肯定是一夥人。
說不定砸門就是爲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蘇曉美哆嗦着聲音說道,“除了小賤種,我還能得罪誰?”
蘇海生卻說道,“你上次不是說何峰打你了嗎?這事極有可能是他帶人乾的。真是該死,我明天去找何東林,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太tm的氣人了。”
“肯定不是他!”蘇曉美忙答道。
她不敢讓蘇海生去找何東林,怕將她索要分手費一事捅出來。
到時,他少不得又要打罵她一頓。
忽地她腦子裡有靈光一閃,“爸,媽,這件事一定是小賤種家那個學生乾的,他那天在學校還拿彈弓打我呢。”
經她這麼一說,劉大蘭也認爲有道理,“對,看看牀上這些東西,也只有小孩子才能想到。小賤種肯定是因爲插秧這事,懷疑是我們做的,所以就指使那幾個小短命鬼來害我們。”
“對對,小賤種家正好也養了狗,小誠對我們家地形也特別熟悉。”蘇曉美又補充。
蘇海生依然搖頭,“不可能,他們幾個纔多大,哪有本事跑到我們家來幹壞事,我們都發現不了。”
見蘇海生還不太相信,劉大蘭又跟着點火,“海生,不管是不是他們乾的,我們倆去小賤種家問問不就清楚了。
小孩子膽小,一嚇,肯定什麼話都說了。如果真是他們乾的,我們就拿了他們一個大把柄在手裡。”
把柄……
蘇海生腦子裡不由閃過‘項鍊’二字,如果真能因爲這事逼着蘇曉棠將項鍊交出來,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有了這想法,蘇海生很利索的打着手電筒,帶着劉大蘭、蘇曉美去找蘇曉棠。
蘇曉棠正在診室裡製藥,被急促的敲門聲給驚了一下。
她對着蘇誠房間的方向喊,“小誠,你去看下誰敲門。”
“姐,我睡了。”蘇誠答道。
呃!
蘇曉棠怔了下。
今晚他們三個還真是乖啊,從外面下籠子回來後,就特別積極的洗漱去睡覺了,而且文昊還非要和他們倆人擠在一張牀上睡。
她輕笑一聲,便起身去開門,不疑有它。
蘇母也聽到動靜了,披着衣服起來,陪她一起開門去院門前。
“誰啊?”蘇曉棠隔門問道。
門外的蘇海生深吸一口氣,說道,“曉棠,是我,你開下門,我有件事要問你。”
得知是他,蘇曉棠毫不猶豫的輕吐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