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明師父的這位徒弟看起來年齡比蘇曉棠大,個子比她矮一些,身材也稍微豐滿胖一點。
但長得倒也不醜,臉小五官正,算得相貌清麗。
只是她那雙單鳳眼的眼神過於靈活,不管是說話時,還是看人看物時,眼珠子都在骨碌碌的一轉,看起來不像是個安分的。
面對蘇曉棠的質問,靜明師父的徒弟蘇曉糖擡了擡下巴,一臉驕縱的說道,“這片山都是我們慈心庵的,山上所有的東西也都是我們庵裡的,包括你手上這株藥草,快點拿過來。”
(注:爲了便於區分二人,她們互相接觸時,這位姑娘皆用此‘糖’代替。)
她一邊說,一邊又再次去奪蘇曉棠手中的金錢草。
東西在蘇曉棠手裡,她想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碰到金錢草了,蘇曉棠身子一偏,她的手又落空了。
蘇曉棠諷笑一聲,“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山是慈心庵的?我相信靜明師父也不會這樣說吧?”
見她敢懷疑自己的話,蘇曉糖臉上怒容更盛。
哼,這死丫頭真是可恨,今天這株金錢草一定要能拿到手,這樣就能完成師父佈置的任務了。
死丫頭運氣還真好,隨便進林子一逛,就能找到金錢草,她都找十天了。
蘇曉糖伸指點着蘇曉棠,語氣肯定的說道,“就是師父告訴我的,這整片山都是我們慈心庵的,你要是不將藥材還給我,那你就是小偷,我會告訴師父,然後報警抓你,快點拿過來!”
看她如此蠻橫,蘇曉棠眼中難掩失望之色。
師父怎會收了這種徒弟?
上輩子,她和師父在這裡生活了十七年,師父從來就沒對她說過山林是慈心庵的說法。
如果師父真有這種想法,就不會允許山上的村民上山採打獵蘑菇砍柴之類的行爲了。
蘇曉棠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時候拜師靜明師父的?”
“啊呸!”蘇曉糖對她不屑的啐着唾沫,斜着眼睛答,“你算老幾,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快點將金錢草拿過來,別給臉不要臉,要是被你男朋友知道你是個小偷,看你臉往哪兒擱,一點素質都沒有。”
蘇曉棠:“……”
呵,素質?
這東西,眼前這人有嗎?
蘇曉棠搖搖頭,失去了和她繼續交流下去的心思,揚了揚手中的金錢草,“行啊,你說它是你的,那你喊它一聲,它要是應了,我就給你,怎麼樣?”
“廢話,它只一棵藥草,又不是人,它怎麼會說話?你這是無理取鬧,拿來。”蘇曉糖怒不可遏的駁道。
說着,她擼起衣袖就要來搶。
“我看無理取鬧的是你吧,有本事就來拿啊。”蘇曉棠眉毛輕輕一挑,揮了揮手中的藥草,然後擡步就跑。
她看出來了,這姑娘迫切想得到這株金錢草,應該是師父佈置的作業。
以前,師父教她辨認過藥材後,就會佈置作業,讓她來樹林中挖此藥材,只有這樣,才能加深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