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裡有句特別粗俗的老話,叫‘有轎子不坐,偏往糞筐裡賴’。
蘇曉棠認爲這話安在蘇五爺身上最貼切合適。
他真是典型的倚老賣老,爲老不尊。
所以,她看着面前還帶着蔥花味的菜刀,眯眼冷冷一笑,“老東西,你找我做什麼?”
‘老東西’三個字入耳,蘇五爺肺都要氣炸了,高高舉起菜刀,“死丫頭,你喊我什麼?你個有娘養沒娘教的小野種,無法無天,沒大沒小,今天老子就要替蘇宜生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呸!
蘇曉棠寒着臉對地上啐了口唾沫,冷聲罵道,“老雜種,你算哪根蔥哪根蒜,有什麼資格來教訓姑奶奶我?
還有,你這黃土都已埋到眉毛了,又有什麼本事來教訓我?趕緊雙手拿着刀,別等下刀子拿不穩將自己砍死了,髒了我回家的路!”
她這話罵的很毒。
既罵蘇五爺是雜種,又罵他快要死了,他是最怕死的,氣得一臉臉漲成了豬肝色,舉起菜刀真的就往蘇曉棠頭上砸下來。
“五爺,使不得啊!”正好趕過來的蘇國友和蘇國華二人見了,嚇的面色一變,迅速衝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蘇五爺的胳膊。
“你們放開老子,老子今天要砍死這沒教養的小野種,砍死她,你們放開老子啊……”蘇五爺雙眼通紅,就像一頭狂躁的野獸,手中的菜刀還在不停的揮舞着。
蘇國華趕緊將他菜刀奪了下來,“五爺,你安靜一點,有什麼話好好說。”
“蘇國華,蘇國友,你們放開老子。”蘇五爺擡腳,要去踹二人。
“黃金,上!”蘇曉棠吆喝道。
汪汪!
黃金威武的叫喚兩聲,如同利劍一般衝到蘇五爺身旁,衝它一呲嘴
看到滿嘴的利此,他踹出去的腳收了回來,恨恨的罵,“死狗,給老子滾,老子要殺了你吃狗肉。”
聽到狗肉二字,黃金烏黑泛紫色的雙眼裡似有寒芒閃過。
它張嘴對着蘇五爺的腿上吭哧一口。
緊接着,便聽到‘嘶啦’一聲,它活生生將蘇五爺一隻褲腿給拽了下來。
他嚇得渾身一抖。
可不等他做出反應,另一隻腿同樣一涼,半隻褲腳也沒了。
他的長褲變成了時髦的五分褲。
恰巧此時江燕等一羣人也趕到了,足足來了有二三十人。
他們都親眼看着黃金乾淨利落的撕下蘇五爺的褲子,卻沒有傷到他。
所有人看它的眼神都變了。
這條狗可不簡單。
如果它稍微用點力,蘇五爺那兩條腿上的肉都不保啊!
衆人後背一寒。
而蘇五爺幸好兩隻胳膊被蘇國華他們抓住了,不然會嚇得直接癱在地上尿失禁。
蘇曉棠摸了摸黃金的腦袋,誇道,“黃金,乾的不錯,對欺負我們的人,就應該狠狠反擊回去,你回家將奶奶喊過來。”
得了誇的黃金搖着尾巴歡快的回家了。
蘇曉棠這纔看向蘇五爺,並伸指點了點他,“你今天第二次罵我小野種了,這筆賬等下跟你算。我們先來算第一筆賬,你大清早的爲什麼要拿刀闖進我家裡?”
見黃金走了,蘇五爺微微鬆了口氣,同時想起今天的目的。
他也不顧不上現在的狼狽樣子,咬着牙說,“死丫頭,我有筆賬要跟你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