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牀,一個被子,兩個貼在一起的小夫妻,從你來我往到後面的動手,一切都是在黑暗與無聲中進行的。
陳萌本也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奈何敵方太狡猾,護着要害,還按着她手,仗着力氣比她大,爲非作歹。
陳萌屈膝,想要攻擊他肚子,這就引起二爺的怒火了。
撩的好好的,動什麼手?
她這三腳貓功夫,都是當年他教出來的,他可沒要她這般“還”!
於是二爺便躺在那,保持着平穩的造型,以手和腿困着她,給她展示了什麼叫正版擒拿手的厲害,陳萌被捆着惱羞成怒,直接用頭撞玩陰招,撞完了坐起來對着二爺的胸膛一通撓。
二爺也不甘示弱,被撓的雖不能還手,人家還口,拽過來就啃,一時間就聽得這牀上叮叮噹噹,時不時還要夾雜着女人悶悶地叫陣聲,很快就湮沒在男人兇殘的吻裡。
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對面牀紋絲不動,上面的人背對着二爺夫妻,黑暗中一雙眼鋥亮,聽着那邊玩鬧的小情侶,看着牆壁的眼漆黑一片。
的確是如傳說中那般恩愛,若要評肉麻小家庭,這倆人絕對能上榜。
但要是說工作能力...
呵呵。
男人閉眼,嘴角滿是嘲諷。
“姓於的,別以爲老孃不發威你就拿我當病貓,你再這麼欺負我,回去你自己洗襪子去吧!”
陳萌被吻得差點上不來氣,可算是把二爺推開了,指着二爺的鼻子叫陣。
因爲房間天黑,船艙裡沒有窗戶,也沒開燈,其實指的是二爺的嘴,二爺憑藉動物一般的直覺一口咬住,陳萌疼的嘶一聲,又是一通撓。
撓到一半,被二爺拽被窩裡,然後就消音了。
被窩裡人家兩口子怎麼恩愛的,外人不得知。
雖然對面始終沒聲,但二爺直覺對面的人沒睡,他纔不會給外人聽到他老婆有多可愛,陳萌那些不痛不癢的小野蠻,在二爺眼裡都是可愛的存在,外面的野男人想都不要想。
正如二爺所料,對面的“野男人”真的在想陳萌,不過可不是什麼好想。
他覺得陳萌這樣的人,實在是配不上那樣一個特殊的崗位。
陳萌不知道她同艙的人是誰,但是同艙的人一眼就已經認出她來了。
從她上船跟二爺撒嬌,像是尋常小夫妻那樣——不,尋常小夫妻哪有這對這麼肉麻?這簡直是他看過最肉麻的夫妻沒有之一!
完全沒有嚴肅崗位應該有的穩重和端正,什麼業務能力也看不到。
蘇月承認,陳萌這個特邀顧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不靠譜,甘初給他看照片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年輕。
完全擔不起這個崗位的職責,所以他親自來島上,爲得就是親自看看陳萌。
船上遇到也算是巧合,但這個巧合,蘇月失望了。
從陳萌身上,讀不到一丁點的內斂與沉穩,更缺乏專家應該有的風範和氣度,她就像是再尋常不過的鄰家小媳婦——頂多,是個漂亮又可愛的媳婦。
但可愛和漂亮,這不應該是嚴肅崗該有的品質,起碼,蘇月是這樣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