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換好衣服，對着鏡子左看右看。
她發現這幅身體的底子極好。
儘管還是有些瘦，皮膚也沒有養到全勝狀態，但隨便怎麼穿衣服都很好看，這種少女風格也能hold住。
正看着，就覺得鏡子裡反射出幽幽光芒，二爺正站在身後，倆眼冒綠光。
他今天沒有穿制服，黑色的夾克跟陳萌的白形成鮮明反差，陳萌看他直勾勾看，不安地拽拽衣角。
“看着奇怪嗎？”
二爺的喉結滑動了下，朝着牀頭的鐘看過去，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如果不是來不及，二爺其實願意身體力行地證明下，他覺得真的...好看啊！
“快點走。”二爺僵硬地走出門，就怕再晚一點就給人推牀上。
“真的那麼難看嗎...”陳萌低頭拽拽衣服，“那等我辦完事，這件送給小琦琦吧——”
“不準！”
“小氣，你又覺得不好看，還不讓我送人。”
陳萌哪裡知道，二爺不是覺得不好看，他是覺得太好看了，好看的都不想破案了，只想...王者榮耀瞭解下？
...
陳萌看到帶着手銬的祝秀秀，儘管有心理準備，還是大吃一驚。
這纔多久沒見，祝秀秀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之前是優雅的貴婦，能幹的職場女強人，現在穿着裡面發的統一服裝，帶着手銬，神態憔悴。
比起衣着變化，容貌上的變化更是明顯，彷彿一夜間老了幾十歲，臉上的褶子都出來了，雙目毫無光澤眼神呆滯，原來滿頭烏髮，現在一半以上都白了，人一有白髮就會顯得特別老。
陳萌坐在桌子這邊，祝秀秀在那邊，她的身後站着倆警察。
“好久不見。”陳萌率先開口。
祝秀秀雙目無神，看到陳萌也沒什麼表情，她甚至沒有想起陳萌是誰，直到陳萌這個聲音一出來，祝秀秀想起來了。
“是你！”就是因爲這個聲音，她纔會上當被抓！
“是我，你是不是想說，你大風大浪都見過，卻在陰溝裡翻船了？”陳萌對她點頭微笑。
祝秀秀的眼裡有憤怒一閃而過，但很快，她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陳萌，也拒絕說話。
這些天，她大多數狀態就是這樣，以一種赴死的姿態保持沉默拒絕合作，任何人都沒辦法撬開她的嘴。
“那麼厲害的一個女人，一輩子運籌帷幄，最後還是栽在我這個名不經傳的小保姆手裡了，想必你心裡一定是有很多委屈，但人生就是這樣，螞蟻雖小爬到大象鼻子裡也是要命的存在。”
陳萌看她不說話也不着急，繼續不疾不徐保持她的節奏。
“我昨天見到了你的女兒，她現在在國內，你知道嗎？”
祝秀秀聽到她女兒的名字，馬上擡頭驚詫地看了陳萌一眼，但很快又低下頭。
陳萌捕捉到她的異常，勾起嘴角。
攻心戰一定不可以讓人看到自己的破綻，祝秀秀的軟肋一看就是陳歡。
“你的女兒過來看諾諾，還給諾諾買了很多東西，她還對我說了，她很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