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飄在空中20多年,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兒。
現在有人污衊她是殺人犯,讓她揹負了殺人犯的臭名含冤而死,未來還會有人打她的娃花她的錢甚至還想睡她的冰山老公,陳萌飄在空中時天天想如果老天給她一個重來的機會她應該怎麼辦,這會她已經想明白了。
誰敢打她娃,幹!
誰敢花她錢,搶!
誰敢睡她的冰山老公——哦,這個可以拿走,反正她也不打算要他了。
找出被冤的真相,嚴懲幕後兇手,帶好自己的娃,那些欺負她娃和冤枉她的人,都該去死!
現在的陳萌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嘴硬心軟的小媳婦了,歲月打磨了她的善良苦難卻沒有磨平她的底線,她這次目標很明確,誰惹她就滅誰,但絕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
如果不是這對便宜父母的所作所爲激怒了陳萌,陳萌是絕對不會用如此極端手段離開的。
出了村還要爬過一座山才能到外面,原主的身體沒有出過村所以陳萌也不知道具體怎麼走,爲了防止那些人趕着馬車從大路追過來,她就一路狂奔。
跑了這麼久體力嚴重下降,陳萌掏出窩頭邊啃邊跑,眼睛一直四處看着。
感覺這山挺大的,陳萌看了一圈覺得嘴裡的味兒不對,低頭藉着月光一看,她手裡的這窩頭味兒不對。
怪不得是用倆盤子裝着,之前那個沒餡這個帶餡,共同點就是同樣難吃,對精通廚藝的陳萌來說把飯做成這個水平簡直是暴殄天物,從口感上看這是蘑菇餡,可惜了材料被糟蹋了。
這要是把蘑菇給自己,她一定要放點鮮肉摻點發面蒸雜糧包子,女兒小諾諾一定喜歡。
想到女兒,陳萌不由得想到她重生前看到的那一幕,女兒對着發糕叫媽媽一定是因爲她出事前對孩子說,等着媽媽回來給你做糕糕,結果那一去就是永別。
孩子哪裡是想吃發糕,她是想媽媽啊!
想到這,陳萌又有了無限動力,她忍着難吃把包子都嚥下去,用手測量了下額頭的溫度,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劇烈運動出汗的原因,燒已經退了。
補充了體力,陳萌繼續跑。
夜晚山風很涼,她沿着路跑了一會,突然覺得不對勁兒。
頭怎麼這麼暈?
而且胃裡有點噁心。
剛開始她以爲自己是大病未愈又累到了,就靠在路邊的石頭上歇了會,越歇越不對勁,就覺得夜空中彷彿出現了大片的煙花。
就好像是那年留學在國外,跟拔吊無情的老公一起依偎在塞納河畔看新年焰火的感覺。
也就是幾年前的事,倆人都在國外留學,當時她指着滿天的焰火感慨,有朝一日要把國家也建設的跟那邊一樣,他還摸着頭笑她傻,煙花依舊人不在——
等會,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會有煙花?陳萌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煙花不見了,她心瞬間涼半截。
壞了,吃到有毒的蘑菇產生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