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陳歡其實不是你的女兒,她是隔壁王小錘的女兒。”
陳萌說完後,屋內氣氛陷入謎一樣的安靜。
這幾秒,陳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三秒後,他開始焦慮地在屋裡轉圈,揹着手來回走。
這是他情緒極度失控的表現,陳萌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並不開口說話,給了陳父思考時間。
“你胡說!”陳父在不大的空間裡繞了兩圈後,纔開口反駁道。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應該有數,那我問你,你是不是不能生?吃中藥就有了,不覺得奇怪嗎?”
陳萌用自己重生的優勢,把前世掌握的資源都說了。
果然,陳父臉色越發難看了。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萌保持了她的冷靜微笑,“我是陳歡的同學,她親口告訴我的。”
這一句胡謅八扯,非常具有殺傷力,直接炸碎了陳父的理智。
“不可能,不可能的...”陳父雙目無神,腿都軟了,靠在牆上自言自語。
“這些事叔叔你想想看,邏輯對的上啊,如果隔壁老王不是她親爸,爲什麼你那個給你帶綠帽子的敗家媳婦會毒他滅口?擱在你身上,你願意把房子租給人家當兇屋嗎?”
“不可能的,秀秀怎麼會跟那樣的...”
陳父是完全沒辦法接受的。
作爲一個男人,他有自己的尊嚴。
他自認對愛妻呵護有加,自己工作和模樣都不錯,也算是同齡人裡的佼佼者,秀秀怎麼會自甘墮落跟那樣的男人...?!
“也許她也是被強迫的,比如,那個王小錘趁着沒人的時候玷污她了,女人遇到這樣的事兒,又不能張揚,尤其你們這種有頭有臉的人,最後只能屈從,又不小心懷上了,你說她還能怎麼辦?”
陳萌說的有鼻子有眼,陳父已經被她帶了節奏了,他眼睛赤紅牙關緊咬,覺得自己頭上綠汪汪一片。
就連呼吸,都是一種扎心的痛。
陳萌再接再厲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巴。
“叔叔你上對的起家庭,下對得起祝秀秀,可是她做了什麼?給你帶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讓你養隔壁老王的孩子,臨了還把你坑到這窮鄉僻野保全隔壁老王的孩子,你甘心嗎?”
“賤人...賤人!”陳父用力地捶牆,捶掉一塊白牆皮,手也疼壞了。
“而那隔壁老王的孩子,還想躲在你犧牲自己換來的平靜下,找機會回來滅口!”
“什麼!你是說歡歡——?!”陳父瞪大雙眼,陳萌面無表情。
“叔叔,我說過,我是過來幫你的,現在願意跟我合作了嗎?”
脣畔泛起一抹冷血的微笑,請君入甕。
“你說,讓我怎麼配合?”陳父鑽進去了。
...
出來時,陳萌看着站在院裡的二爺,他背對着光,單手插兜,正在...吸菸?
聽到開門聲,二爺把手裡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看向陳萌。
陳萌點頭,這意思是告訴二爺,成了。
她用了腹黑的方法,把自己養父套路了。
二爺張開雙臂,示意她過來,陳萌覺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已經標誌着她從前世的小聖母過度到今生的純腹黑,這一步跨出去是多麼有紀念意義,她很想保持這幾步的高貴冷豔,然而腳下一歪...
褲衩!
摔了個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