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些所謂的“祖傳”秘方傳人手裡拿到的藥,這包裡到底是什麼,幾乎沒人知道,反正十里八村口口相傳的,名氣一點點就出去了,就跟算命差不多。
吳小花看藥粉就知道不是金姥姥的藥,問出真相後吳池本想直接把老太太埋了,結果壞就壞在吳小花嘴瓢了。
一不小心說出這是金姥姥的藥,吳池一聽,金姥姥?
那不就是十里八村的有錢人嗎?
總能看到她家有高檔小車出入,他還曾經對金姥姥的女兒流過哈喇子來着,當時就想着,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是能親一下那該多好,這種人家都是高攀不起的。
就算不是一個村的,這種風雲人物總有耳聞。
眼紅人家的財富,心就黑了,反正老太太也死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門搞事情,吳池想得挺簡單的。
他也不想報官,也不是真想把金姥姥怎樣了,就是趁機撈一筆,反正金姥姥家裡那麼有錢,肯定會願意拿錢平事兒。
結果捅馬蜂窩了,金姥姥氣得心臟病手術,二爺捲進來,陳萌也出手,事態已經不可控制了。
吳小花見兜不住了,竟噗通一下跪下了,拽着陳萌的褲子苦苦哀求。
“求求你放過俺哥,他也不是故意藥死俺娘地!”
陳萌低頭看着她,這女人未老先衰,滿臉寫着操勞,心也算不上多壞,頂多是愚昧。
“你這不是幫你哥,你這是害他。”陳萌推開她,這個女人讓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那就是她曾經的好友石佩琦。
陳萌跟她漸行漸遠,老死不相往來。
每一個長ci的男人身後,必然有縱容他的女人,或是媽媽或是姐妹或是妻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值得同情。
吳小花到了這一步,想得還是要保護她家的男丁,她丈夫看不過去,一把拽開她。
指着她的鼻子痛斥。
“你要再護着你那喪門哥哥,你就滾回去跟你哥過,俺不跟你背那個藥死老人的罵名!”
這一句太狠了,吳小花見大勢已去,跪坐在地上,雙眼發直。
陳萌蹲下,平視她。
“你想過沒有,你若離婚,孃家有沒有你容身的地方?”
吳小花啊了一聲,不說話了,吧嗒吧嗒掉眼淚,倆眼茫然。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再護着孃家又有何用,女孩沒有繼承權,一旦被丈夫攆回家,孃家容她是情分,不容是本分,陳萌的話徹底提醒了她。
搞定了吳小花夫妻,陳萌正想說下一步的計劃,後門又開了。
蘇月從外走了進來。
他從一開始跟着陳萌來到這,暗中觀察陳萌的反應,一直到現在,聽了個水落石出,終於現身。
陳萌正蹲在那刺激吳小花,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嚇了一跳。
她倒是能理解剛剛吳小花夫妻看到她從後門進來時的心情了,說話說得好好的,突然鬧出來一個,是夠嚇人的。
看到是蘇月,a局實習生,正在停職反省中,另外一個身份是甘初的外甥,陳萌理論上的同事,現實裡的冤家,陳萌漂亮的大眼微眯,捲翹的睫毛垂下遮住冰冷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