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三姑一家,張宸毅終於有空和媳婦兒單獨說一會兒話了,只是,將人給拉回屋,他這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就讓陳香琴紅了臉。
“媳婦兒,你這怎麼變大了?我給揉的?”
陳香琴特別想呸他一句,再罵他一句流氓不要臉,也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以爲是揉麪呢,隨便揉一揉,這就變大了。
張宸毅這麼說,自然是逗她的。
這男人啊,不管在外面多麼的正經,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塊,那也是十句話裡不離一句黃腔,心裡總想着吃點豆腐。
真要是一直冷着臉十分正經的,那絕對說明這男的不喜歡這女人。
“我穿了女人家的內衣。”陳香琴低聲給他解釋了一句,果然等來了他下一句,“不是背心啊,我想看看。”
陳香琴真想一巴掌呼他腦門上,這人是怎麼能在外面那麼嚴肅正經,在她面前卻整一個流氓樣的呢。
見他居然真的動手要脫自己衣服,陳香琴趕緊抓住他的手,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這白天呢,等晚上。”
張宸毅被自家媳婦兒給瞪的渾身火熱,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蹭了蹭她的脖子,聞着她身上的馨香,不捨的道,“我後天就要走了。”
陳香琴心裡也一慌,第一反應就是怎麼這麼快,這就要走了?!
這一走,恐怕要過年的時候才能再見了,甚至,她都不能確定他過年的時候能不能回來呢。
不管怎麼說,兩人都至少三個月見不着面呢。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爸媽和弟妹的。”陳香琴握住他的手,向他承諾道。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張宸毅自然知道她會將這個照料好的,她這麼能幹,這幾天她對這個家的心意他看的很明白,也相信她。
“那你想要聽什麼?”陳香琴偏過頭,有些疑惑的看他。
“……算了,和你說玩笑呢。你在家不要太累。”張宸毅吞下去了已經在嘴邊的那一句‘我想聽你說我會想你的’。
“嗯。”陳香琴點了點頭,知道他想說的一定不是這個,可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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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陳香琴本想早點起,還計劃着上午先去鎮醫院,再去買布料子,然後回來做衣服,可是,昨晚上,也不知道是被離別還是被胸罩給刺激的,張宸毅纏着她要了兩三次,直到後半夜才放過她。
這直接導致,陳香琴起來的時候都已經八點多了,一家人除了她,早飯都吃完了。
被婆婆那瞭然的目光一看,婆婆還勸她多休息一會兒,面對長輩,陳香琴也沒那股子的潑辣勁,有些不好意思。
“我剛去問了。福根叔今天的牛車去鎮上拉貨,我們搭他的車,不騎自行車了。”張宸毅還記得上次回門的時候,他媳婦坐在後面,那疼的呲牙咧嘴的小可憐樣呢。
“嗯。什麼時候走啊,等我十幾分鐘行嗎?咱辦完事,去鎮一中看看小弟,我給他做的衣服弄好了,我再炒個鹹菜雞蛋和鹹菜肉絲給他帶過去,他現在就正長身體的時候呢,還那麼用腦子,可要補補。”
陳香琴用完飯,就開始快速的忙活起來了。
用鹹菜來炒雞蛋和肉絲,因爲夠鹹,不會那麼容易壞,放在罐頭裡,能吃幾天呢,也算是加菜了。
“還是香琴的心細,我這當媽的都沒想起來,你這做大嫂的倒是給他補起來了。”張母連忙給她幫忙燒火,見她連小兒子都想着疼着,別提多開心了,笑的合不攏嘴。
這兒媳婦,可真好!
“我是當大嫂的,本就該照顧弟妹。媽,讓小茹也跟着我們去鎮上吧,也讓她出去走走,別整天呆在家裡。”陳香琴利落的翻炒着飯菜,開口問道。
“行。有你們倆在,我也放心。”張母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讓她穿着新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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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陳香琴等三個人做着牛車到了鎮上。
“福根叔,這五毛錢你拿着,回去給你孫子買點零嘴吃。”下了車,陳香琴掏出五毛錢給福根叔。
“哎。這哪能收呢。我就是來拉貨,帶着你們也順路。”福根叔趕緊推遲,這五毛錢可是大錢了,能買半斤肉了,而且,平時鄉親們坐車,可沒有給錢的。
“叔,你就拿着吧。”張宸毅也說道,“以前我爸沒少借你家的牛耕地。”
“哎。你們啥時候回去啊,要是下午兩三點你們能辦完了事,我就在這等你們一會兒,到時候一起回去。”福根只得收了錢,十分熱情的問道。
“行,那就謝謝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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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福根叔,幾人沒停歇的就往鎮醫院去,陳香琴心裡一直在想親生父母的事情,各種糾結忐忑,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三個人,引起了多麼大的回頭率。
沒辦法,誰讓他們穿的衣服那麼新奇好看,而且,關鍵是女的漂亮,男的英俊,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張曉茹十分不習慣那麼多人瞧自己,感受到那麼多目光,她恨不得能將自己給縮起來,被嫂子警告不能低頭縮脖子,她就只能拼命的往陳香琴身後躲。
一個是自家媳婦兒,一個是自個妹子,無論是哪個被人瞧,都讓張宸毅不爽,也就是他穿着軍裝,還板着臉,就如一冷麪將神護着兩人,只要有人瞧過來,他就冷眼瞪過去,倒是讓很多人看一眼就不敢多看。
到了鎮醫院,陳香琴找到老院長詢問的時候,緊張的聲音都在打顫,字詞都不能連成串,又忐忑又期待。
可是,院長卻說根本就沒有這事兒,二十年前,根本就沒有人鬧出丟了孩子的事情。
一再確認之下,又翻查了以前的記錄,確定沒有這事,陳香琴終於失望的離開了醫院。
“或許,我本來就是被親生父母丟棄的……”陳香琴深吸了口氣,笑容有些苦澀,“或許若不是我媽將我給抱走了,我可能早就餓死凍死或是被賣給人販子了。”
張宸毅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言語蒼白的安慰道,“或許只是院長忘了,或是那時候太亂了,正是動盪的時候,沒有登記資料,我們再去問問其他人。”
陳香琴也不想就這麼算了,可是,他們找遍了醫院裡上了年紀的醫生,還有護工,可都沒人知道這事兒。
“算了,不找了。”陳香琴苦笑的搖了搖頭,“我都這麼大了,早就過了想要父母的年紀了。想找到,也只是圓自己的一個念想,知道自己的根,真找不到,我也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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