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懷孕快五個月,基本上不再噁心犯嘔了,我給你相應的調整了一下膳食,適當的增加了一下你以前不能吃的魚類貝類等補品,你看看。”秦逸晨爲她把完脈後,從醫藥箱中拿出昨晚早就寫好的食譜,遞給她說道。
“真是太謝謝了。”龔香琴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遍,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都是我喜歡吃的東西啊。逸晨,你可真貼心!”
秦逸晨見她如此的開心,嘴角也跟着咧開,心底涌起濃濃的喜悅和滿足感。
“逸晨就是想的周到,這樣的性子特招女孩子喜歡。你是不是還沒女朋友呢?要不要我介紹一個?”鍾玥笑着試探的問道。
“玥姨,真不用了。我現在可沒時間談戀愛,也沒那個心思。”秦逸晨心一跳,還以爲鍾玥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可仔細看她的神色卻也不像,便按下慌亂,努力保持自然的笑着說道。
“也是。你現在除了上班,每天還要過來給香琴把脈,確實沒時間。”鍾玥笑着點頭。
“給香琴把脈花不了多少時間,反正兩家住的近,我每天抽空過來一趟也不費事,主要還是小芙……”秦逸晨微嘆了一聲,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一抹哀傷。
鍾玥見他這樣,想要開口安慰一下,可這時家裡的電話響了,只得衝他歉意的笑笑,起身去接電話。
“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我還要趕着去小芙那裡。”秦逸晨站起身,微笑着衝龔香琴說道。
“嗯……”龔香琴正要站起來送他,可是,就這時,她起身動作忽然間僵住了,緊接着瞪大了眼睛,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怎麼了?”秦逸晨注意到她的異樣,連忙緊張的問道。
“寶寶們動了,我感受到了,哈哈哈……他們踢我的肚子……”龔香琴一臉驚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擡起頭看向秦逸晨,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真的?!”秦逸晨也很高興,甚至也伸手去摸摸她的肚子,可是,當他的手伸到一半的時候,有些尷尬的收了回來,而是笑着說道:“第一次感受到胎動,這可是一件喜事呢。”
龔香琴高興地連連點頭,手一直放在肚子上,來回的摸着,想要感受到再一次的胎動,哪怕她知道應該沒這麼快。
“是不是有胎動了?”鍾玥拿着電話筒,也是十分驚喜的問道。
“是啊,媽,寶寶們動了!”龔香琴擡頭看向她,眉開眼笑的說道。
“你聽見了嗎?香琴說能感受到胎動了!哈哈哈……是的,小孩子們總是長的非常的快……”鍾玥扭頭,又衝着電話那端開心的說道。
“媽,你和誰說話呢?是我娘嗎?”龔香琴一聽她的語氣,就知道是熟人,便起身說道:“我也和她說兩句。”
“不是你娘,是宸毅!他打的電話!”鍾玥拿開電話筒,一臉笑意的衝她說道。
“是宸毅?!”
龔香琴驚喜的瞪大了眼睛,怔愣了一瞬間,幾乎是小跑的衝到鍾玥的面前,接過她手中的話筒,激動的喊道:“宸毅?聽見了嗎?我是香琴!”
“我聽見了,聽見了!”電話另外一端的張宸毅聽見她的聲音的瞬間,也激動的不能自已,握着話筒的手不斷的收緊,就連眼圈都紅了,聲音中染上了一抹哽咽,“香琴,你和孩子還好嗎?”
“我很好,寶寶們也很好,他們都快五個月了。”
時隔五個月,再次聽見張宸毅的聲音,龔香琴也不禁的眼泛淚花,除了喜悅激動外,她覺得心底一直缺失的那個空缺,終於補上了。
她終於再次親耳聽見他呼喚自己的名字了。
“香琴,對不起,這個時候不能陪在你和孩子的身邊。”張宸毅一遍一遍的按壓着話筒,想要再貼近一些,好似這樣,就能距離龔香琴也更近一些。
“說什麼對不起啊。你不知道,就在剛纔你打來電話的時候,我第一次感受到胎動呢!哈哈哈……雖然你不在身邊,可是,寶寶們和你這個爸爸有心靈感應啊,他們剛纔踢我,就是在提醒我你要聯繫我們呢,若不然,也不會這麼巧了……”
龔香琴的話,讓張宸毅眼中的淚瞬間流下,心中充滿了溫暖和激動,同時還有濃濃的渴望,他好想好想好想能立刻回到她的身邊,能親手感受到孩子們的動靜。
“你身子真的好了嗎?這樣出門沒有問題嗎?”龔香琴從激動中平復下來,想起他身子不好,立刻關切的問道。
“已經好了五成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畏懼風寒了,而且我的很多,你不要擔心……”
“好了就好,我天天擔心你……”
秦逸晨站起一旁,看着又哭又笑,滿目深情的龔香琴,心口就如針刺的一樣,一下下的痛着。
早就知道他們夫妻感情深厚,可是,如今,再親眼見到,還是給了他不少的觸動還有……打擊。
明明知道是一個錯誤的心動,可是,自己卻是控制不住的繼續淪陷。
活該痛苦!
秦逸晨抿了抿嘴脣,垂眸斂去眼中的痛苦,提起醫藥箱,衝鍾玥擺了擺手,轉身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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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晨離開龔家,去了紀芙的宅院。
“怎麼了?看你這一臉的喪氣樣,我還以爲我要死了呢。”紀芙看見他,秀眉微皺,輕聲的開口說道。
“你沒要死,是我的心死了。”秦逸晨頹廢的一下子坐在她輪椅旁邊的地上,死氣沉沉的說道。
“咳咳,從你喜歡上龔香琴的時候,你不就該心死了嗎?”紀芙看他這沒出息的半死不活的樣子,心口堵的難受,真想一腳踹死他完事。
“呵呵,你說的對。”秦逸晨苦笑一聲,一手搭在她的輪椅扶手上,哭喪着臉道:
“小芙,你說我是不是有病,龔香琴不光有孩子,還有情深的丈夫,我幹嘛要去喜歡她啊,我這不是自己賤,找罪受……”
紀芙抿着脣,看着痛苦的他,神色複雜難言,過了許久,她伸出手,輕撫上他的肩膀:“那你爲什麼忽然這麼傷心?”
“她丈夫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