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貓貓熊貓,江城/海彬兩位童鞋打賞的平安符。
車子開走的時候,沒有人看到,在絢麗的火花後。慕然站在那裡,靠在車上,兩手插在口袋裡,眸光看着他們離去的地方,脣角微微揚起。
“閻王,你這是什麼意思,放他們走?”溫衡拿起手下遞過來的毛巾,將臉上的黑色擦掉,不明所以的看着慕然。他實在是不懂,閻王到底是幾個意思。
慕然挑眉,臉上有着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狠戾勁兒:“這是我的事。”
“你的事?”溫衡仰頭不可置信地大笑三聲,臉色逐漸冷下來:“閻王,你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
“我答應了你什麼?嗯?你倒是說說看?”慕然直起身子,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睥睨着溫衡。
溫衡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懂嗎?”慕然揚脣,淡聲:“第一,顧西爵沒有注射t-m。第二,蕭伶韻你也沒有控制住。”
“什麼?!”看着慕然轉身要走,溫衡攔住他,瘋狂地眸子掃過慕然那張天使般的臉:“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這麼笨,我姐姐當年怎麼會看上你?”沒回答,卻直接丟出了另外一句話,溫衡的身子一僵。慕然銳利的目光掃過溫衡的臉,淡聲:“你這張臉可真叫人討厭。”
溫衡皺眉沒有說話,眸光似刀,慕然揚脣淡聲:“要想我做到答應你的事,你就別忘記做好你該做的。”
“什麼意思?”溫衡冷聲。
慕然揚脣:“從今天起,你就是閻王。”
溫衡的臉色一變。他不笨,慕然的話他自然是明白。要他做那個在外的人,他不動神色地看了一眼慕然面無表情地臉,倏地揚脣輕笑:“你是怕蕭伶韻知道你就是閻王嗎?”
慕然輕笑搖頭,沒有回答。
溫衡抿脣:“爲什麼是我?”
“因爲你這張臉。”慕然上前,像觸摸情人的臉一樣,摸着溫衡。看着溫衡臉上起了彆扭。這才放下手。淡聲:
“把你臉上這疤痕去掉,你跟顧西爵,她還能分開嗎?”
那個她。他不說,所有人都懂。可溫衡不明白,蕭伶韻到底有什麼好?
“我若說不願意呢?”溫衡挑眉,那雙溫和的眸子看着慕然。
慕然揚脣一笑。充滿大男孩的溫暖,聲音似從幽谷傳來:“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我姐姐。”
溫衡捏緊手指,眸光暮然一變,沉聲:“我答應你。”
“好。”慕然點點頭,隨後招了招手:“管家。”
“是少爺。”慕家管家走了過來。身邊帶着一個跟慕然差不多大的少年。溫衡挑眉,等着慕然的解釋,慕家管家將男孩的身子往前一推:“這是我兒子。我所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讓他留在你身邊。成爲你最大的助手。”
“好。”看了看男孩沉着的臉,溫衡毫不猶豫地答應。只是溫衡的手下臉色卻是微微一變,若是這個男孩成了老闆的第一助手。他的位置究竟又擺放在何處?
“關於閻王的事情,他都會告訴你,那我就等着你成功歸來了。”慕然揚起冰冷的笑,溫衡點點頭,坐到車裡了,慕然又搖下車窗對着溫衡招手。
溫衡走過去,慕然輕笑,聲音帶着嗜血:“告訴你手下的所有人,千萬不要動她,不然……”話沒說完,眸光卻已經讓溫衡明白了所有,他點點頭表示知道。
慕然的車這才緩緩開走,留下溫衡和他的幾個手下。還有那個叫木星的大男孩,看了一眼被燒光的教堂,溫衡揚脣:“走吧,警察估計也要過來了。”
“是。”身後響起異口同聲的聲音,木星和溫衡的手下文野對視一眼。眸中都有着相同的訊息,那就是看對方不順眼,溫衡倒是沒有多大感受,對着文野招手:
“文野,過來。”
“是,老闆。”文野得意地看了木星一眼,朝着溫衡走過去。木星眉頭一皺,也跟着上去,這是命令,他必須做到。
飛機上,顧西爵拿着藥給蕭伶韻受傷的腳擦着。看着她消腫,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莊園後,顧西爵抱着蕭伶韻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墨言站在走廊上,看着她的動作抿了抿脣,白塵直接走進自己的房間。夜念翎看了墨言好半響,果然,她的自覺是沒有錯的,那個女人很危險。
第二天,蕭伶韻醒來的時候,看到牀邊的人。嚇得立即就跳下了牀,顧西爵妖孽的揚眉,蕭伶韻抿脣,喃聲:“原來不是做夢啊!”
“貓兒過來。”顧西爵躺在牀上叫蕭伶韻,挑眉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蕭伶韻一怔,腦中自動出現了一張畫面,顧西爵一絲不掛地躺在大牀上。一隻手懶洋洋地拍着身邊的位置,妖媚出聲:“過來啪啪啪,快來。”
她頓時就醉了,猶豫了好半響,才磨蹭着走了過去。爲了避免再一次看到某小軍人立正行軍禮的事情,她將衣服裹得嚴實了一些。
看着顧西爵妖孽的樣子,蕭伶韻眯了眯美眸,不滿地坐在他邊上的位置:“幹嘛啦?”
“昨晚誰說想我來着?”顧西爵揚脣。
“啊咧?誰呢?我也不知道哎!”蕭伶韻攤攤手,儼然一副你問錯人了的表情。知道她在演戲,顧西爵也樂於配合,笑道:
“失憶症還沒有好嗎?醫院有預約了病房沒?”
病房?!
蕭伶韻瞪了顧西爵一眼,撇撇嘴:“沒有哎,因爲你病得更嚴重嘛,我只好把病房先讓給你了。”
顧西爵揚脣輕笑,蕭伶韻嚇得立馬就要跑,卻被顧西爵抓住了手腕:“跑什麼?”
“那個……寶寶說餓了,我先去吃點東西。”蕭伶韻尷尬一笑。未來的兒子女兒啊,請原諒媽咪一下。你爹地實在是太妖孽了,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我會直接把他撲到吃掉的。
爲了你們的健康着想,我還是跑好了!
“餓了啊……”顧西爵盯着蕭伶韻的紅脣,脣角微微揚起,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
看着樣子。蕭伶韻也知道某隻妖大清早的就要發/情了。用力甩掉他的手。嬌嗔了他一眼,笑得嬌媚:“哎呀,醫生都說前三個月是不能那啥的哦。”
聲音滿滿都是挑釁。顧西爵揚脣淡聲:“你確定現在還是三月嗎?”
蕭伶韻眨巴眨巴眸子,垂眸趕緊算,越算心越涼。特麼的!今天剛好是過了三月的日子啊!
看着顧西爵掀開被子要站起來,蕭伶韻第一反應不是跑而是矇住了自己的眼睛。耳邊傳來穿衣服的細碎的聲音。蕭伶韻將手指緩緩打開,面前是顧西爵放大的臉。她身子往後一退。
顧西爵伸手攔住她的腰身:“小心點。”
蕭伶韻撇撇嘴:“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誰知道你會偷看。”
“你肯定知道!”蕭伶韻憤怒。
顧西爵挑眉,沒過多解釋,直接將她推進衛生間。開始進行晨間洗漱,下樓的時候。百里幾人已經在開始享用早餐了。見兩人下來,百里青趕緊將給兩人準備好的早餐拿出來:
“伶韻小姐,坐這邊。”
百里青笑得兩隻眼睛都眯了起來。蕭伶韻點點頭,拉着顧西爵在那邊坐下。爲了配合蕭伶韻的口味。百里青買的比較中式,但偏偏顧西爵又喜歡吃西式的。
於是,問題就出來了。
蕭伶韻正給顧西爵剝着雞蛋皮,邊剝邊不滿道:“不是都說天大地大媽咪最大的嗎?爲什麼你最大了?”
說完,就直接把一個剝完皮的雞蛋朝着顧西爵的嘴裡塞去。
“我不吃蛋黃。”顧西爵淡聲,蕭伶韻呆愣。看着上面沾有顧西爵口水的雞蛋,嫌棄的將蛋白放到自己面前的盤子中,將蛋黃拿出開遞給他:
“見過不喜歡吃蛋黃的,沒見過喜歡吃蛋黃的。”見顧西爵吃下,這才準備剝第二個,她就是屬於喜歡吃蛋白的一類。不喜歡吃蛋黃,太乾,她喉嚨細,會被噎死!
將蛋白喂到自己嘴裡,又將蛋黃分開遞給顧西爵。顧西爵一直不說話安靜地享用着,蕭伶韻拿起邊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側眸才發現幾人都看着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長花了嗎?”
幾人都搖搖頭,白塵挑眉看着她,淡聲:“伶韻,你太嬌慣爵了。”
“呀,白塵,你也在啊!”若不是白塵出聲,蕭伶韻就直接無視他了。白塵嘴角一抽,哭笑不得:
“我的大小姐啊,我這麼大個人坐這兒你沒看見?”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沒看見。我眼睛是直的,轉不了彎。”蕭伶韻笑得溫和,說完,就繼續伺候顧西爵。
看着幾人說笑的樣子,夜念翎的目光時不時地瞅向墨言。蕭伶韻看了看白塵,又看了看坐在白塵對面的墨言,笑得曖/昧:“喂,白塵,墨言那麼大一冰塊。你是怎麼將他弄到手的?而且,人家一看就是強攻,你是弱受。”
“噗——”幾人毫不給面子的就將嘴裡的食物噴了出來,扶着桌子不停的咳嗽。蕭伶韻疑惑,不就是說了男男嗎?幹嘛這麼激動?她不明所以的偏頭。
顧西爵揚脣,淡聲解釋:“墨言是女的。”
“哈?!”蕭伶韻驚訝地看着墨言,隨後這才明白剛纔幾人爲什麼激動,不好意思的對着墨言一笑,解釋道:“不好意思哈,我一直以爲你是男的。”
墨言搖了搖頭,冰山般的臉上並沒有別的情緒。夜念翎勾脣,姐姐知道她是女的了,那應該會有些防備的吧?
“爵爺。”
“嗯。”
“爵爺。”
“嗯。”
“爵爺。”
“…….”
“你爲什麼不說話?”蕭伶韻擡眸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人,顧西爵揚眉:“你想聽什麼。”
“…….”蕭伶韻氣鼓鼓地別過臉不去看他,車子很快到了機場,蕭伶韻眨眨眼:“要回去了嗎?”
“嗯。”顧西爵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
“可是…….回哪裡?”布魯塞爾?z市?還是說倫敦?
“回倫敦。”
“啊咧?”蕭伶韻眨眨眼,深呼吸一口氣。回顧家本家嗎?爲什麼,她心底那麼牴觸?上了飛機,看着外面的景色,蕭伶韻張了張口:“顧西爵,我……”
張了張嘴,最後卻還是閉上,沒能將那句我不想去說出來。顧西爵揚眉看着她。等着她接下來的話。見她愣着,無奈一笑:“只是回倫敦,不回本家。”
蕭伶韻垂眸。原來他都知道。
顧家是一個大家族,她懷着孩子就這麼去,是不行的。所以……一切事情等孩子出生再說吧。
回到倫敦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將蕭伶韻放到牀上之後。百里青就敲響了他們的房間:“爵爺,該走了。”
“嗯。”顧西爵淡聲走出房間。
剛要跟百里青出門。卻被墨言叫住:“爵,我有事找你。”
“嗯?”顧西爵揚起好看的眉毛。
“爵你真的打算帶着伶韻回顧家嗎?”墨言的臉色很是嚴肅,百里青聽到她的話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不希望墨言變成表小姐那樣的人,因爲他知道。爲了伶韻小姐,爵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嗯。”顧西爵淡聲。
墨言抓住他的手臂,緊張道:“爵。現在的形式你沒有看清楚嗎?你們顧家能讓她當上當家主母嗎?”
“爲什麼不能?”顧西爵揚脣,垂眸看了看她的手。
“抱歉。”墨言收回自己的手。顧西爵淡聲:“她是我顧西爵看上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他的話霸道又讓人暖心,墨言垂下頭。這時,白塵的房間門被打開,他笑着走了出來。直接圈住墨言的肩膀,對着顧西爵揮揮手:“到了倫敦,你就該忙了。記得明早早點回來,別讓伶韻起了疑心。”
顧西爵看着兩人的背影輕笑,百里青跟在他身後下樓。
白塵的房間內,他鬆開手,轉身坐在沙發上。墨言眯起眸子,凝視着他,好半響出聲:“白塵?”
“沒想到你是最後一個發現。”白塵脣角揚起一抹笑意,卻帶着幾分苦澀。
墨言一驚,抿脣:“你不是…….”
“人格分裂?”
墨言點點頭,白塵輕笑:“融合了。”
墨言沒有說話,純淨的目光看着白塵,白塵勾脣:“從布魯塞爾來的時候,一直都是我,他沒出來。從今以後,他可能都不會出來了。”他的聲音帶着幾分悲涼,墨言抿脣。
走到他窗戶邊,將窗簾打開,看着顧西爵和百里青上車。然後離開,卻沒有看到背後那雙眸,盛滿了全世界的悲。
好久,她纔回過頭,淡聲:“我回房了。”
看着她要走,白塵緩緩出聲:“言,算了吧,你融不進他們中間的。爵這次是認真的,你應該知道,她不同慕輓詞。”
墨言垂眸,向來面無表情地臉上揚起一抹苦澀,輕聲:“我知道啊!”
可是放不下,我能怎麼辦?
“你知道就好,伶韻沒有發現你對爵的感情。但是夜念翎已經發現了,她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你注意一些。”白塵聳聳肩提醒道。
“她能如何?”墨言的口氣帶着幾分不屑,就算她夜家在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把他們日本的黑/道組織放在眼中吧?
看着墨言嗤之以鼻的樣子,白塵只是搖頭:“夜念翎這個人很護短,而且,我勸你最好去查一下蕭伶韻的母親是誰。在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和她鬥。”
白塵的話,說得有點重,但他知道。若是他不這麼說,墨言肯定會做出些爵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伴隨着墨言最後的聲音響起,房門碰的一聲被關上。
白塵苦笑,人生啊!這就是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
機場。溫衡身後跟着文野和木星,木星拿出平板看了一下,淡聲:“接下來的行程是…….”
“不用提醒第二遍,我已經知道了。”溫衡擺手,木星就相當於是慕然放在他身邊的一個活的監視器。
“是。”木星點點頭,將平板收了起來。
可除了機場,問題又來了。溫衡的車裡向來都只坐三個人。溫衡。文野,司機,若是木星要坐上去的話也就是四個人。前方就只有駕駛和副駕駛。木星看着眼前的狀況,嘴角揚起一抹笑。
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之後,這才快步走到溫衡身邊恭敬道:“我家少爺給老闆你準備了車,請稍等片刻。”
說完。恭敬的站在一邊,溫衡挑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來了一輛加長的黑色車。待溫衡坐在最後一排了,木星才坐在第二排,而文理依舊是老位置。
司機也換成了慕然派來的人。溫衡堅持勾起薄脣,慕然還真是想的周到啊!
“另外,少爺說了。請老闆聯繫一下千帕。”
“千帕?”溫衡抿抿脣,這個人曾經跟輓詞聯繫過。那個時候也是自己幫忙找的。只是現在還要自己聯繫他做什麼?
“是的,少爺是這麼說的。”木星點點頭,將手中的資料朝後遞給溫衡:“我們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破壞顧家與英國政/府的關係,首先就從顧家最得意的東西開始。”
“呵呵。”溫衡輕笑,將手中的東西丟給木星,淡聲:“他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就照做吧,我出了人不就行了麼。”
“是的。”木星坦然的點點頭,開始吩咐下一步計劃。溫衡閉上眼睛沒有說話,他其實早就知道的,慕然是個不簡單的人。
第二天,天還沒有大亮,顧西爵就已經回來了。在樓下碰到早起的墨言,他也只是淺淡的打了個招呼。墨言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想着昨晚白塵提醒的話,終究是沒有開口。
百里青經過她旁邊時,她一把抓住百里青的手:“百里,你們昨晚去哪兒了?”
百里青疑惑地看了看她:“墨言,你別爲難我。”
說完,抽開手,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等明天,溫他們也回來了,他就沒有這麼忙了。
感覺到身邊進來了冷空氣,蕭伶韻唰的一下睜開眼。面前是放大的一張妖孽般的臉蛋,雌雄莫辨,勾着脣角的樣子讓人心跳加速。蕭伶韻第一反應是怔了,第二反應是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俊顏: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嗎?”
“不是帥能當飯吃嗎?”顧西爵勾脣。
“我沒說過這話。”蕭伶韻從牀上爬起來,拿起一邊的衣服搭在自己的身上。看着顧西爵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躺在牀上,淡聲:“不是說潔癖麼?”
“戒掉了。”
“……好習慣。”
“起這麼早,多睡會兒。”
“不了,我起牀鍛鍊去,都說一孕傻三年。運動過後吃早餐,然後多看點書,補充一下知識。”蕭伶韻說着就掀開被子站起身子,將拖鞋牀上之後,這才提醒道:
“我建議你去洗個澡了在睡,看你這樣子,昨晚肯定是通宵了。好好休息下,等下我給你做早餐。”
“這麼賢惠?”顧西爵偏着頭,露出一抹妖冶的笑。
蕭伶韻點點頭,笑得問頭:“那是,我可是一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好姑娘。”
看着顧西爵半闔着眸子,她無奈一笑,直接拉起被子,給他蓋好:“不洗澡也行,醒來再洗,我先下去了。”
“讓白塵陪你去。”顧西爵慵懶地揚起手,將被子往下扯了扯,魅惑出聲。
蕭伶韻果斷的搖了搖頭,準備往衛生間走去:“我一個人可以的。”
“不行,必須帶上他。”顧西爵的語氣很是堅持。
蕭伶韻煩躁地抓了抓長卷發:“行了,我知道了。”
洗漱完畢出來時,牀上的人正愜意的斜躺着。春狡辯揚起着一抹妖冶的笑意,很美,看着蕭伶韻出來時,連眉眼間都是笑意。習慣性的打開衣櫃。看到裡面那麼多的衣服時,她嘴角一抽,回頭看着牀上妖孽的男子:
“這是時候準備好的?”
“昨天。”顧西爵揚脣,蕭伶韻無奈一笑:“不要準備這麼多衣服,穿不完的。”
“那每天一套好了,不用洗。”
“…….真是夠懶,也夠任性。”說完。拿了一條白色的齊裸裙和一件綠色大衣。膚色打底襪就走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就換好了衣服出來,看着齊臀的長髮,蕭伶韻撇撇嘴:
“爵爺。王嫂說讓我減掉這長髮,你覺得呢?”
“爲什麼要減掉?”顧西爵揚脣,從牀上起身,懶洋洋地將她的長髮拿起。
蕭伶韻看了他一眼:“說吸收了太多營養對胎兒不好。”
“你喜歡嗎?”磁性的聲音響起。蕭伶韻一愣:“什麼?”
“問你喜歡這長髮嗎?”顧西爵站在她面前,蕭伶韻昂起頭看着他。淡聲:“喜歡。”說着扯了扯顧西爵的身子,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你太高了,昂着頭好累。”
“既然喜歡那就留着。”
“…….”蕭伶韻無語了,轉身走到梳妝檯。偏頭問顧西爵:“有給我準備手錶嗎?”
她揚起手腕,那條銀色的手鍊在燈光下耀耀生輝,顧西爵點點頭。她打開玻璃鏡子。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款經典鋼帶的手錶,她無語的回頭:“這就是你的品位?”
“不喜歡?”顧西爵揚脣。
“倒不是不喜歡。只是我覺得有點像男士的。”蕭伶韻說着就準備往手腕上戴。顧西爵站起身子走過去,將另外一隻手錶也拿了出來,給她帶上,淡聲:
“這個纔是你的,這個是我的。”
說着將手腕遞給蕭伶韻,蕭伶韻自覺地給他戴上。鏡子裡,看着自己長長的頭髮,還是下定決定要去剪短一些,大概齊腰就好。
看着蕭伶韻下樓,白塵吹了個口哨,那輕佻的樣子。蕭伶韻撇撇嘴,淡聲:“爵爺說,讓你跟我一起出去。”
“好啊”白塵說着就站起身子,蕭伶韻看着他興奮的臉,淡聲:“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白塵聳聳肩膀沒有說話,一邊墨言依舊安靜地看着報紙。蕭伶韻掃了她一眼,見她沒有打招呼看起來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也懶得理會她。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這種事情,她纔不屑去做。
找了雙板鞋穿上,蕭伶韻便清清爽爽的出門了。莊園旁邊有着很長的林蔭大道,綠油油的,早起看來。視覺效果很不錯,陪在蕭伶韻身邊,看着她帶笑的臉:
“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分享一下。”
“也沒什麼,準備去剪短頭髮。”
“現在?”白塵說着就拿出手機準備給顧西爵打個電話,蕭伶韻手疾眼快地將他的手機拿了過來。
“不可以這樣哦,頭髮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請示他。”蕭伶韻說着就是一笑,直到被蕭伶韻帶到理髮沙龍時。白塵都還有些懵,剛纔那哄騙小孩子的語氣事幾個意思?
雖然他看起來是張娃娃臉,但是他好歹也是二十四的人了吧?
看着白塵不情願的樣子,蕭伶韻一笑,對着理髮師道:“給他剪一個這樣的髮型。”指了指書上的某個頭型,理髮師笑着點點頭。白塵無語,被理髮師拉到蕭伶韻邊上坐下:
“剪這個真的好嗎?”
“挺好的啊,帥!”蕭伶韻比了一個手指,白塵哭笑不得。我的大小姐啊!我這手機可是一直開着的,你說什麼爵都聽得見。你說我帥,爵回去肯定會好好修理我的!
他哭喪着一張臉看着蕭伶韻,蕭伶韻眨巴眨巴眸子:“你不喜歡?以前不是很流行的嘛,這頭型。”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白塵無奈,倏地,身上的電話卻來了咳嗽的聲音。白塵的身子一僵,爵這是默認的伶韻這種欺負人的做法?他這算不算是交友不慎啊?
這果然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嗎?真是悲哀!!
最後,蕭伶韻跟白塵走出理髮沙龍的時候,笑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本來就是張娃娃臉,現在看起來更小了一些,若不是那一米八幾的身高在哪兒壓着的話。
蕭伶韻將捲了尾部的長髮往脖子後面一撥。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找出顧西爵的號碼發了過去。身後的白塵小媳婦的跟在她身後,一副委屈到了極致的樣子。
蕭伶韻轉身,攀着他的肩膀:“不然你去整個容吧?整的老氣一點,費用就交給爵爺了,反正他錢多。”
“這樣真的好嗎?”白塵的手不經意地碰了下口袋,蕭伶韻一笑,哥倆好的說道:
“沒關係。爵爺錢多。現在去給爵爺買吃的。還是等下我回去給他做好了。”
說着,就直接走進旁邊的一家早餐店。竟然賣的有包子!蕭伶韻一口氣買了好幾個,張口咬了一口之後。就深深的後悔了。這壓根兒就跟中國的不是一個味兒啊!
“啊啊啊!我現在好想王嫂啊!”蕭伶韻哭喪着一張臉,白塵趕緊道“你趕緊換張高興的臉,你要是不高興。你肚子裡這小祖宗肯定也不高興了。”
“…….才三個月…….”說着又是一頓,貌似四個月了?
“那也要提前做好胎教!胎教!”白塵說着就將蕭伶韻手中的食物接過來。將沒吃的放回早餐店了之後。這才帶她走進一家餐廳,看起來很高大上檔次。
吃過早餐後回莊園。一走進去。蕭伶韻就敏銳的發現屋子內的氣氛很怪異。夜念翎跟顧西爵在說着什麼,見她進來,也沒有同往日一樣迎接她。她將早餐放在桌上之後,就準備去洗個臉。卻被百里青叫道:“呀,伶韻小姐,你把頭髮剪短了啊!”
“嗯。”蕭伶韻微笑着點點頭。眸光掃過顧西爵。可顧西爵卻別開了臉,她頓時就不滿了。直盯盯地看着顧西爵。可顧西爵的眸子就是不跟她對視,她委屈了。
不就剪了個頭發嘛,還真生氣了?
走到顧西爵面前,看着他那張妖冶俊邪的臉,強硬道:“喂,你生氣了?”
顧西爵的身子一動,側眸:“有嗎?”
“有。”
“沒有。”
“就有!”蕭伶韻的口氣特別憋屈。
“好吧,就有。”顧西爵的語氣很是無奈,揮手讓客廳裡的人都離開。之後這才捏住蕭伶韻的臉蛋,看了看她紅了的眼眶,淡聲:“這麼愛哭了?”
“我纔沒哭!”蕭伶韻倔強的擡起雙眼,瞪了顧西爵一眼,委屈道:“不就是剪了個頭發嘛,你還無視我,到底什麼意思嘛?連人家剪個頭髮都要管,這還有沒有人權了?!”
說着說着眼淚就順着臉頰滑下,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壞。臉頰紅彤彤的,鼻尖也紅了。顧西爵伸手將她的淚抹了抹,沒有說話,蕭伶韻把他的手打開:
“幹嘛老是這麼欺負我?就當我好欺負是吧!”
“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槍崩了他。”顧西爵說着強勢將蕭伶韻摟在懷中,蕭伶韻掙扎了下。沒掙開,就沒動,在他懷中委屈的哭着:
“還問還問,就是你!”
“這不是挺好的嘛,只有我能欺負你。”顧西爵淡聲,蕭伶韻瞪眼,一把抹掉自己的眼淚,垂眸找到顧西爵的腳所在的地方。一腳踩了下去,顧西爵飛快地將腳拿開,蕭伶韻沒有踩到。
她再次瞪眼,倏地,卻想起了。之前從教堂裡逃出來的時候,腳崴了的事情,提起那隻崴了的腳看了半天。看起來跟平常一樣,她將腳放下:“我記得我的腳明明受傷了的,怎麼好了?”
“我不知道。”顧西爵聳聳肩膀。
“是嗎?”蕭伶韻懷疑的眯起眼睛,將剛纔的事情拋在腦後。見她沒哭了,顧西爵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了看蕭伶韻的新發型,顧西爵笑得妖媚:“看起來年齡更小了一些。”
“你說我們走出去,別人會不會說你誘拐兒童?”蕭伶韻笑道。
顧西爵無奈搖搖頭,看了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你還是兒童嗎?”
“不是說二十歲都還是嗎?”
“十八。”顧西爵半闔的眸子閃過一縷精光,蕭伶韻晃了晃眼,搖搖頭:“不對,就是二十!”
“所以,你想表明什麼?”顧西爵揚脣,嘴角揚着蝕骨*的笑意。蕭伶韻被她看得有點頭皮發麻,抖了抖身子,笑得乖巧:“人家還是少女。”
“都是孩子孃親了還是少女?”
“…….孃親啊!”蕭伶韻的聲音帶着追憶,孃親這個稱呼好陌生,好遙遠。不知道她的孃親她的爹和奶奶都還好嗎?蕭家那麼多人,多了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只有奶奶,纔是她最捨不得的。
“在想什麼?”見不得她臉上露出那種追憶的神色,顧西爵直接湊過去在她耳邊吹着熱氣。蕭伶韻受癢偏了偏身子,看了看身後欲/念十足的他,挺了挺自己的肚子:
“可不就是少女嘛,有個人都還木有跟我求婚。我看,我還是回夜家生下這孩子好了,然後告訴他,他爹地是個…….唔……”話還沒說完,脣便被堵住。
“笨女人,我回來了!”這時,門外傳來顧涼塵歡快的聲音。下一秒,杜迪克跟百里溫就直接捂住顧涼塵的小身子跑到了另外一邊。
杜迪克小聲道:“小少爺,現在不能打擾,裡面正在進行偉大的人類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