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瑾萱隱約感覺到了他身體某處正在蓬勃脹大,她不禁心頭驚悚,這個混蛋,他又想要佔自己便宜,如此一想,手腕就驀然翻轉,手袖裡的一根鋒芒就彈了出去……
噝噝!
一陣急來的疼一下子就將軒轅文灝身體裡勃然而發的慾念給熄滅了。
他呼吸急促地擡起頭看着項瑾萱,眼底萬分的沮喪,“臭丫頭,你……你爲什麼要拒絕?明明你是我的……”
“我誰的也不是,軒轅文灝,你很清楚我是因爲太后的懿旨才嫁給你的,我們之間只是一種名義上的夫妻,我有照顧你的義務,而你卻沒有侵犯我的權利,這次算是警告你,要是再敢有下次我保證會殺了你!”
她目光好像是千年冰寒凝成的,閃着霜雪般的光芒,從牀上一躍而起,順手就將旁邊的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伸袖,束腰,挽發,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停頓,也完成的完美無缺!
等她落在地上的時候,她又是樣貌溫婉,舉止優雅的慶王府二少奶奶了。
冷冷地覷了他一眼,眼底的怨恨一覽無餘。
“萱兒,你到底爲什麼進慶王府的?”
軒轅文灝語氣冷清,不帶一絲溫度。
肩部的鋒芒他並沒有拔出來,就讓它疼着吧,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好受些!
“你一會兒扮軒轅文灝,一會兒扮四公子,我什麼時候問過你爲什麼了嗎?軒轅文灝,我們的婚姻是我和皇太后之間的一場交易,所以,你要明白,你不算我的什麼,我怎樣也和你沒關係……”
她說着,冷冰冰地走向門口,“我是帶着必死的心來的,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招惹我!”
她的手還沒觸摸到門把手上,就聽到院子裡琳琅的喊聲,“主子,王爺來了,要見您……”
王爺?
軒轅和林?
項瑾萱的眼睛微微眯縫了一下,眼底的那抹冷笑驟然淡開,“軒轅文灝,你和你父親還真是心有靈犀啊,他該不會是來幫你興師問罪來了吧?”
說着,她桀桀冷笑數聲,然後打開門,款款地走了出去,“父王,您有什麼事兒就讓人傳萱兒過去好了,怎麼還勞動您親自來呢?”
她的聲音聽來鶯鶯燕燕,非常悅耳。
躺在牀上的軒轅文灝一臉凝白,緩緩地閉上眼,嘴角緊抿着,用來和肩頭的疼痛相抵抗着……
丫頭,就算是你給我的一枚刺,我也不捨得拔出來,你還想到會對付我,那證明我們之間還有機會在一起,若是你連虐殺我的心都沒有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一枚冷嘆,輕輕地迴盪在他的心間。
“萱兒,剛剛本王才訓斥過你大嫂了,怎麼能帶着人在門口堵你呢?太不像話了!”
軒轅和林緩步走進房,看了一眼躺在牀上面色很差的軒轅文灝,就貌似很疼惜地嘆息了。“唉,都是軒轅家對不起你啊萱兒,文灝的病一直時好時壞的,也不能對你多加照顧體貼,作爲父親的我,真是……唉……”
他說着,竟做出一副非常不忍不捨的樣子來。
項瑾萱幾乎都要冷笑出聲了。
你一個老狐狸,這是又有什麼算計我的謀劃吧?這樣假惺惺地來關心我,你可知道我已經不是前一世裡那個單純善良的項瑾萱了?
“父王,您其實多想了,萱兒和夫君一直都很好的,夫君身子弱,需要時時吃藥和病魔做鬥,萱兒心疼他還來不及呢,怎麼能有怨言?琳琅,你去看看夫君的藥煎好了沒有?他該……吃……藥了!”
“是,奴婢這就去!”
琳琅心頭儘管狐疑,因爲膳房裡並沒有給二少爺煎熬,似乎已經有些日子主子沒給二少爺吃藥了,但她還是很機靈地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吃藥?
“不,我不吃藥……”
軒轅文灝一聽就急了。
這個臭丫頭又在想什麼法子折磨自己呢?
“文灝,你這個孩子怎麼能這樣呢?萱兒都是爲了你好,你啊真該趕緊吃藥好起來,萱兒這樣好,全帝都,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什麼東嶺國太子,西蒙國國主,他們可都是強勢派,如今也都對萱兒的人品讚不絕口,你啊,怎麼到這樣的時候了還不知道好好地珍惜萱兒呢?”
軒轅和林這話一說,項瑾萱立刻就明白了。
他這是提醒軒轅文灝,千顏舜和達籲汗已經來帝都了,他們可都是有目的來的,至於目的是什麼,她和軒轅文灝都很清楚。
不覺嘴邊冷笑,軒轅和林,你這是捨不得我離開慶王府?還是捨不得斷了你霸佔烈雲島,劫掠外祖父島上寶藏的野心?
軒轅文灝的眼底一片黑暗。
“萱兒啊,父王知道你一直都想見到自己的父母……”
軒轅和林的話說到這裡,忽然打住。
父母?
項瑾萱的心開始怦怦地狂跳起來,她進慶王府也有段時間了,這期間她一直都在想辦法打聽父親項弋漄的消息,但是都沒有。
前一世,父親的出現是在她十八歲生日的晚宴上,可恨的是他中了軒轅和林的詭計,剛出現就被抓住了,自己匆匆見了他一面,卻沒想到竟是訣別!
這一世,軒轅和林竟在這個時候就提及父親的名字,看來,前生和今世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很多變化了。
父親這樣早就被提及,到底是幸事還是軒轅和林的又一出陰謀?
她腦子裡快速地思忖着,表情卻閃過一抹痛楚,“父王,萱兒生下來就沒見過父母,真的不知道她們到底長什麼樣子?”
垂下眉心,她將手中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做出一副哀哀怨怨的樣子來。
“可憐的萱兒啊,父王今天就是來告訴你的,已經有了你父親的大概消息,這些天父王都在等消息,說不定很快就能幫你找到親生父母呢!”
“真的嗎?父王,您沒騙萱兒嗎?”
項瑾萱做萬分驚喜的樣兒,一返身奔到了牀邊,用力搖晃着軒轅文灝的手臂,“夫君,你聽到了麼?萱兒就要見到父親了,從來沒見過的父親,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