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應聲後,將那些人統統趕向正屋,這個屋子裡的氣味還是很難聞的血腥味兒,只要想到了有可能二少奶奶已經死在這個屋子裡,那些女人們就被嚇得渾身發抖。
“二哥,看在你曾幫忙我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大嫂和二姐都不見了,似乎是從昨晚上就不見了,我去找她們閒聊的時候,那個小丫鬟說,大嫂出去有事兒了……”
軒轅文思可不是傻瓜,看一眼那黑洞洞的屋子,她可不想被關進去,再說這事兒和她又無關。
“小丫鬟?”
軒轅文灝的眼神一下子掠過那個渾身都在發抖的小丫鬟,目光深沉而冷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二少奶奶呢?”
“嗚嗚,二少爺,您可不要殺奴婢,奴婢都說,都說啊……”
小丫鬟接着就將大少奶奶怎麼將二少奶奶騙到屋子裡,然後又怎樣暗算的二少奶奶,並和二小姐乘坐了馬車,把二少奶奶塞入了馬車下面的暗格中帶出府去的經過一一說了個清楚,“嗚嗚,二少爺,您說了,只要奴婢老實交代了,您就不殺奴婢了,嗚嗚,奴婢也是沒辦法,不聽大少奶奶的她就要將奴婢給發賣了啊!”
滾!
軒轅文灝怒吼一聲,雙拳緊握,安湘岺,你還真是沒完了!
這會兒魑魅魍魎四人回來了,他們帶回來的消息是,千顏舜太子得知了二少奶奶失蹤的消息,已然派出去身邊的侍衛幫忙查找,而達籲汗所住的行宮裡已經是人去屋空了。
哼,想跑,達籲汗,你找死!
很快,軒轅文灝又從西城門那裡得知了是昨天晚上慶王府的馬車出去過,馬車裡的是慶王府的大少奶奶,她拿着的是慶王府的令牌,守城的兵士想要過去盤查,被她狠狠地抽了一鞭子,說她是奉王爺命令出城辦事的,耽誤了時辰,誰能擔待?
按照守城兵士的說法,達籲汗的車隊和安湘岺的馬車不是一起出城的。
達籲汗的車隊晚一些,很是焦急,一路追着什麼人出城的。
因爲這兩隊人馬都是有特權的人,手中又各自拿着出城的令牌,守城的衛士們也不敢攔,就那麼乖乖地給他們放走了。
他們不是一起的?
難道達籲汗和這次的事情無關,他只是有什麼急事出城的?
軒轅文灝帶領着藍刺軍一路衝出了西城門。
疾馳出去不遠,在一個岔口處,他發現了一樣東西,看到這樣東西軒轅文灝一下子就警覺了,那是個圓形的小盒子,是帝都胭脂鋪裡的珍珠粉……
當時他故意拐回去買了這個小東西,就是因爲看項瑾萱站在那個胭脂鋪子門口戀戀不捨的不想走。
可是回去送給她的時候,他卻冷冰冰地說,那是段金羽送給她的。
如今,看到這個小盒子,他心頭猛然就好像被什麼揪了一把似的。
追!
沿着小盒子掉落的方向,他帶着人一路追了下去。
又跑出去一段路,在另外的一個岔口那裡,他發現了一塊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布條是被用鋒芒針直接射在了路邊的樹幹上的……
那布條的顏色軒轅文灝認識,那天晚上他離開御風軒的時候,項瑾萱穿着的就是這樣一件布料的衣服。
臏縣縣城。
安湘岺氣急敗壞地站在院子裡衝着宋祖盛發火,“找,就是鑽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賤人,不眼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怎麼能甘心,怎麼能甘心啊?”
看着她發飆的樣子,宋祖盛被嚇得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聾了嗎?快點派人出去找,死要見屍……”
“可是,大小姐,珞跡地區都是沙化區,一旦進入,萬一遇上風暴,那是很難走出來的……”
宋祖盛嚇得冷汗直流。
“你……這個懦夫,我父親給你那麼多好處,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安家的嗎?”
“他就是你們安家養的一條狗,沒有他的忠心,那些用來治理珞跡地區沙化的官銀怎麼可能會進入到你們安家的口袋裡?”
倏然,一個宛若鬼魅般的聲音冷冷地從安湘岺的身後響起來,她身子不由地一震,“是誰?”
“安湘岺,你還真的是很囂張,敢對我的女人下手……”
軒轅文灝從陰影的角落裡走出來,身量高大的他居高臨下地冷視着安湘岺,“囂張的人是必須要有資本的,而你安湘岺的資本在哪裡?”
“軒轅文灝?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湘岺心頭一驚,猛然就覺得後脊樑那裡處處冒冷風了。
“說,她在哪兒?”
軒轅文灝一步步冷冷地逼視過來,他周身帶了一種陰冷的殺氣,這種殺氣讓安湘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着……
“她?你你……你是說文蝶嗎?她……她就在那兒啊……”
安湘岺說着,用手指了指距離這邊不遠的一處涼蓆上,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躺在那裡,臉色慘白,雙目緊閉,整個身子呈佝僂的狀態,一動不動……
“她已經死了……”
鬼魅上前去試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已經沒了跳動了。
軒轅文蝶死了!
“二弟,這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啊,你要是還心疼文蝶妹妹,就趕緊將那個女人殺了,是她害死了文蝶妹妹啊!”
安湘岺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隨後掩面假裝哀哭不已。
“哼,她是怎樣死的,你和這位忠誠的狗心裡很清楚,軒轅家還真是何其幸運,娶了你這樣賢惠的大少奶奶,不但做出了讓人不齒的苟且之事,還害死了小姑子,這種罪孽,若是上報了皇上,就是你那將軍爹爹也救不了你!”
軒轅文灝冷笑着,揚起手,手掌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那弧度好像是裹挾着一股淡藍色的風,但那風驟然改變了方向,一下子就迎面朝着安湘岺撲去……
啊……
她慘叫一聲,雙手用力地去撕扯着自己的脖子,用力之狠,她的手指甲將雪白的脖頸給劃出了道道血痕,可是她卻絲毫不肯罷手,依舊用雙手去撕扯着,抓撓着,好像不把自己的脖頸給抓個稀巴爛,絕不罷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