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次在傅家老宅的傅老太爺七十生日宴會上,傅擎之當衆給了白芯羽難堪,居然對着一個默默無名的女孩,當衆求婚!
當時,白芯羽很是憤怒,她怎麼也想不到,計劃已久的事,好不容易藉着上次爆出的緋聞,在傅家兩老面前給那女孩上眼藥,卻沒料到搞定了傅家兩老,居然還是敗在傅擎之的手上。
是!當年她是劈腿了,是她有錯在先,可那時候大家都還年輕,心性不定,再說,追求她的人那麼多,其中不乏和傅擎之相貌家世相當的男孩子,她也不過就是一時間迷惑了,玩玩而已,有必要搞得如此水火不容,勢不兩立嗎?
白芯羽絲毫不覺得自己當年所犯下的錯,有多麼嚴重,甚至還輕描淡寫地揭過去,當做往事隨風而逝。
可她忽略了一件事,傅擎之對她的心,早已改變,早在那次她劈腿事件後,她在他的心中就已經徹底被抹去了,再也沒有痕跡。
白芯羽慶幸着這次因爲國際局勢驟變,影響國際金融而產生的經濟海嘯波及到國內許多大小企業,而傅家更因爲其家大業大,更是首當其衝。
目前,業內人士雖然還不能明確地知道,傅家在這次的金融海嘯裡,到底被影響的層面有多廣,但,白芯羽心裡卻很清楚,傅擎之接到她的生日宴會帖子,絕對不敢不來。
她的生日宴會,相當於上流社會的聚會,更重要的是因爲白家投資的銀行,爲國內民營銀行的龍頭,衝着這一點,許多金融圈的大鱷,也會看在白家的面子上,出席今晚的晚宴。
傅擎之想找金援度此難關,他非來不可!
“擎之他還沒有到嗎?派對都已經開始那麼久了,搞什麼啊!”白朗面帶微笑,卻是對身旁的女兒壓低了聲音,抱怨着。
“爸,我們再等等吧,他應該一會兒就到。我那天特地拿了請帖去找他,還提醒過他今晚的時間。”白芯羽壓下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哄着她父親。
哼!
傅擎之,你給我走着瞧!
特別交代過你的事,結果還是給我遲到。
白芯羽憤憤地盤算着,等會見到傅擎之的時候,要給他什麼苦頭吃纔好,以懲罰他的遲到。
她算準傅擎之因爲傅氏集團受到這次金融海嘯的波及,正需要銀行的金援,對於白家主辦的生日宴會,他肯定不敢缺席。也因此,她早早就想好了,該怎麼去應對。
雖然說,傅擎之已經有了未婚妻,不過,那個門不當戶不對的未婚妻,她還真看不上眼,完全不具備任何威脅性,簡直可以直接無視她的存在了。
白芯羽一邊想着,一邊望着宴會廳的入口處,她有信心,傅擎之遲早肯定會現身的。
不久後,傅擎之終於出現了。
他身穿黑色正式的法式禮服,雪白的衣領外翻,外露袖口呈現出層次的美感,上面彆着精緻的金質袖釦,閃閃發亮。他的衣着完美無暇,也成功地吸引了大批等在現場看戲的媒體們的目光。
比較特別的是,他並非獨自一人前來,身旁還跟了另一位帥氣得有如電影明星般的高大男子。
白芯羽仔細的瞧了瞧那名陌生男子,覺得似曾相識,卻一時間想不出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只見那名男子的五官和在場的賓客一樣,藏在了面具之後,只露出眼睛和薄脣,只是男子舉手投足之間,那種從小浸潤在豪門世家裡養成的矜貴氣質,奪目耀眼,讓人不容忽視。
白芯羽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迎上前去,相反的,她端着一股女王範兒站在原地不動,等着傅擎之主動上前來找她。
“喂,等會該怎麼說你知道吧?”傅擎之邊走邊提醒着樑晨。
“知道,這種場面小意思。我是什麼角色,還用得着你來操心?”樑晨反諷回去,傅擎之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也就不再囉嗦。
這兩位不同類型的男神,很快地攫住在場所有媒體和賓客們的目光,大家紛紛在腦海裡搜尋,那個站在傅擎之身旁的高大帥哥究竟是誰。
“怪了,我怎麼看他越看越眼熟?”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爲,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大家竊竊私語揣測着,直到某位記者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打了個響指說道:“哎,我知道他是誰了!就是那個貴公子樑晨嘛!”
“樑晨?就是專門做營建產業龍頭的那個梁氏集團?”
“就是他。”
“原來如此。”在場的媒體記者們紛紛點頭,看來,又有新聞可以挖掘了。
這個樑晨熱衷追求名門淑媛和時尚名模,是個非常有名的花.花.公.子,不過,和他交往過的女人,沒有一個對他心生埋怨,即便分手,也都分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
白芯羽納悶地盯着朝她走來的傅擎之和那名陌生男子,正當她還在猶豫要用什麼態度來面對姍姍來遲的傅擎之時,卻先被他身旁的男人給震攝住。
那人來到她的面前站定,一把拉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他的真容來。猶如造物主厚愛般深刻的五官,高.挺的鼻樑,涼薄的雙脣,還有那雙像是佈滿星光的狹長鳳眸,無一不顯露出男人的俊美。
“我真想不到,這裡竟然有像你這麼漂亮的美女啊!”樑晨向前一跨,快一步地將白芯羽的手握在掌心裡,接着擡到脣邊輕輕的吻了一下。
“你好,我是樑晨。”
近看才發現他的眼眸深邃又迷人,他的笑容彷彿像春風一般,吹拂得讓人心曠神怡。
樑晨的個頭很高,幾乎和傅擎之不相上下。體格雖不像傅擎之魁梧,卻另有一種精實強健的美感。
直到此刻,傅擎之才說:“抱歉,我們來晚了。”
他的道歉不溫不火,聽不出誠意來,也讓人抓不到錯處。
白芯羽抽回自己的手,拿下面具微微撅起嘴,雙眸映襯着不滿,這是她的地盤,傅擎之豈有不討她歡心的理由。
“你遲到了。”白芯羽刻意一字一字地慢慢說,刻意在傅擎之的朋友面前刁難他,想看看他該拿這個情況怎麼辦。
特別是身旁有她父親做靠山,她就不信壓不住他的氣勢。
傅擎之先是微微一笑,然後目光轉向旁邊的白朗,略略一欠身:“抱歉,白伯父,我來晚了。公司臨時有點事,需要先處理一下。”
他的禮貌周到讓白朗也不好苛責,畢竟男人重心放在事業上是很天經地義的。
“沒事沒事,人來了就好。公司那邊的事都處理好了嗎?”身爲長輩,他自然不能不關切晚輩的情況,刻意忽略女兒那微微慍怒的表情,反而客氣地招呼着傅擎之。
“都辦妥了,沒事。”傅擎之恭敬地回答着,然後向白朗主動介紹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