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溼氣很甚,滾圓的露珠,從樹葉上,滾動而下,落入大地中,滋潤着萬物。
在那山林一處,有一座帳篷,原本那裡很安靜,突然的,那裡傳來一聲痛呼,帳篷晃一晃,錢壕狼狽不堪的,奔了出來,只跑出了兩三米,一隻白色的運動鞋,就從他的耳畔,呼呼地,飛了過去。
他轉頭一看,卻見林璐俏臉煞白,怒氣衝衝地站在帳篷前,雙手掐腰,黛眉瞪着自己。
錢壕聳了聳肩,攤開雙手,一臉無辜,道:“林璐,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林璐咬着嘴脣,衝他勾了勾手指,隨即氣哼哼的掀開簾子,轉身進入帳篷。
錢壕呲牙咧嘴,動了動那幾乎脫臼的右臂,嘆了一口氣,走了幾步,撿起那隻運動鞋,硬着頭皮返了回去。
沒一會,帳篷內,再次傳來一聲痛呼:“別扯,再扯胳膊就真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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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活該,誰讓你的手,這麼賤的!”林璐使出擒拿手,緊緊地扣住錢壕的左臂,往後扳着,直到錢壕疼的慘叫的時候,她才微微蹙眉,冷冷說道。
不過,那手中的姿勢,卻並沒有扯下。
錢壕呲牙咧嘴,額頭上有細密的汗液冒出,他忍着痛,一臉誠摯的解釋道:“林璐,我發誓,我睡着時,身體絕對是背對着你的,雙手絕對是在你T恤外面的,什麼時候溜到裡面的,我真的不知道,這絕對是意外…”
事情很簡單,兩人醒來時,錢壕的右手,在林璐的一座高聳上,雖隔着罩罩,但卻攀上了珠穆朗瑪峰頂。
林璐漲紅了臉,丹鳳眼中,煞氣側漏,瞪着錢壕,冷冷道:“別狡辯!”
錢壕耷拉着腦袋,滿臉無辜,低聲嘟囔道:“絕對不是我主動的!”
“什麼?!”錢壕的聲音是很小,可兩人靠得這麼近,林璐自然聽得到,這不,她一下子怒了,尖銳的女高音,似能震破人的耳膜:“那你的意思是,我主動的了!”
說話間,她雙臂發力,扳的錢壕的左臂,都是發出了不堪承受的嘎吱嘎吱聲。
“要斷了,真的要斷了!”錢壕哀嚎着。
林璐不爲所動,還加大了力度。
“好了,林璐,是我的錯,是我手賤,我下次不敢了,嗚嗚嗚!”錢壕趕緊求饒,好漢不吃眼前虧。
最終,看錢壕真的疼得受不了,林璐才鬆開了手,不過,她可不會這麼就算了的,拉過錢壕的左臂,擼起袖子,銀牙一露,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啊~~~!”
連續五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聲,周圍的鳥雀,都被嚇壞了,撲騰着,展翅飛起,消失在遠處。
在錢壕的左臂上,留下了五個幾乎見血的牙印,林璐才心滿意足的鬆了手,淡淡說道:“好吧,我相信你是一時糊塗,這一次,原諒了你。”
錢壕如蒙大赦,把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伸手還在發軟的右臂,摸了摸左臂上的牙印從,呲牙咧嘴道:“林璐,你放心好了,下不爲例。”
“還下次,你沒有下次的機會了。若是再犯,我一定會打斷你一條胳膊。”林璐冷哼了一聲,狠狠的瞟了他一眼,嬌軀一轉,把簾子撩起,嫋娜的走了出去。
“這女人,出了掐,就是咬,簡直和老鼠一樣啊。”看着左臂上那一直不見消失的牙印,錢壕欲哭無淚。
“嗚嗚嗚!”
旁邊的小兔子,聽到了他的話,小嘴巴一咧,揮了揮小爪子,就咻的一聲,鑽出了帳篷,跑去告狀了。
“喂,你這個走狗兔,你給我站住!”錢壕見狀,臉色一急,趕緊追了上去。
這小兔子,雖不會說話,可是那表達能力,是超強的,林璐又和它混熟了,它做的一些姿勢,還是看得懂。若是它將這些自己剛纔的話,說了出去,自己不是又要挨一頓打。
可是,靈兒速度極快,錢壕纔剛走出帳篷,它就到了林璐懷中,比比劃劃,在說着什麼。
“完了!”看着在小兔子的比劃下,林璐臉色愈黑,煞氣愈濃的時,錢壕傻眼了。
“你這隻走狗兔,你這隻色兔,流氓兔,要是我再被打了,你就被想着我給你供奉靈氣了,吃着我的,喝着我的,還出賣我。”錢壕在心中冷冷說道。
不過,幸好,林璐在遠處,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轉身,扭着蛇腰,朝着外面走去。
錢壕想了想,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此時,旭日慢慢升了起來,柔和的陽光,帶着一絲火紅,普照着大地。
林璐站在山林出頭,正對着陽光,呼吸着新鮮空氣,在做着一些柔軟訓練。
秀麗的長髮、潔白的天鵝頸、挺拔的高聳、細柳蛇腰、圓滑的翹臀、筆直的美腿……這一切切,在旭日的映襯下,有着說不盡的美態,錢壕心中一蕩,有點癡了。
最終,林璐鍛鍊了一會,也轉身返回,錢壕好似做了什麼壞事一樣,趕緊溜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帳篷處,將東西收拾整了一下,再次裝回揹包中,就準備再次出發了。
“來吧,今天到你了。”林璐俏臉嚴肅,將揹包遞給了錢壕。
“嗯。”錢壕點頭,背起了包,自己一個大男人,不幹一點事,的確不好意思啊。
可林璐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直接傻眼了:“以後,這個包,就承包給你了。”
說完,林璐咯咯一笑,擺動着曼妙的身軀,走在了前方。而靈兒則擺了一個笑臉,絲溜一聲,跑到了林璐的肩頭上。
“這是報復,這是**裸的報復!”錢壕擺着包,哭喪着臉,憤憤道。
毫無疑問,這是林璐在報復之前的事情。
“靈兒,你以後不要想着從我這再得到一絲靈氣了。”他這樣說着,很鬱悶的,跟了上去。
而在前方,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離開了之前駐紮的營地,兩人一兔子,再次朝着前方行進,不過,到了後面,路越來越不好走了。
山林愈發茂密,草木遮天,藤蔓鋪地,不時的,有着絲溜絲溜的類似蛇滑行的聲音,讓兩人均是緊張起來。
“嘎吱嘎吱!”
這不,踏在那枯朽的樹枝落葉上,踩着一股柔軟,錢壕感覺到了一絲不對,急速退了一步,手中的戰戈,急速揮下。
只聽見‘鏗鏘’一聲,一道金鐵相撞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那戰戈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
錢壕毫不遲疑,收回戰戈,又是揮出一擊。
這一下,‘噗嗤’一聲,一道血花綻放,有着血霧噴出。
一條蛇,被錢壕腰斬了。
靈兒反應很快,身子一動,就衝到前方,一把抓住蛇頭,張口就是一吸,又是一股白色氣流,被它吸進了肚子裡。
而吸收了這股氣流,靈兒的身體,變得更加靈活起來,那皮毛似乎變得更加光滑了。
接着,靈兒咻的一聲,回到了林璐的肩上。
“林璐,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對勁?”錢壕雙目銳利,若老鷹一般,僅僅盯着四周,道。
“的確。”林璐點點頭,道:“按靈兒所說,擁有白色氣流的,都是產生了靈性,有機率進化成妖獸的猛獸。可我們才走了一天,就遇到了四條這樣有靈性的蛇,雖然戰鬥力都不強,可是這樣太奇怪了。”
神石降落,是產生了輻射,但變異的,似乎只有人類,猛獸中,或許有變化,但從沒有一隻進化成妖獸,而且,就連靈兒這種產生了靈性的猛獸也是極少,幾乎不可見,可在這片山林中,卻突然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總之,我們要小心一點了!”錢壕眉頭緊皺,愈發謹慎了。
林璐點點頭,隨即咬了咬嘴脣,不有點遲疑道:“錢壕,你說,到了中央,我們會不會遇到真正的妖獸啊!”
錢壕斬殺的四條蛇,雖然修爲都很弱,但很明顯,它們的實力,在依次上升中,不然,錢壕不會連揮兩次戰戈。這是一個很明顯的趨勢,越往裡面,猛獸越強。
“這…”聞言,錢壕心中咯噔一聲,眼睛瞪大,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那有些乾燥的嘴脣,苦澀道:“應該不會吧。如果真的,真的有妖獸,那我們倆不是要死翹翹了,我爸應該不會讓我們倆前來送死吧。”
錢壕雖然在說這話,可是心裡卻滿是忐忑和恐懼,他也擔心會出現這一幕啊。
林璐深呼了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恐懼,對這錢壕,說道:“或許,這是我們杞人憂天、胡思亂想吧,既然已經到這了,就不可能退縮,我們慢慢走進去吧。”
“嗯。”錢壕點點頭。
隨即,兩人均是握緊了自己的兵器,往深處走去,就連靈兒,也是站起來,雙耳豎起,在聽着四周。
不過,經歷了這麼一番議論,兩人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立即變色。
一路上,爲了安全,兩人走得很慢,可能算是運氣好吧,一下午再沒遭到什麼偷襲,可就在兩人稍微放鬆一點的時候,危機來了。
一匹白狼,堵在了他們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