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快走吧,你呆在這裡太久,會有危險的,敵人太多了,我們需要謹慎行事。”機場旁,趙忠焦急的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朝着四周看去,謹慎而小心,另外兩個異能者,則和趙忠圍成一個圓,將錢壕護在中心。
錢家的敵人,也是不少,有不少人,正面鬥不過錢不夠,肯定會從其他方面做想法,錢壕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獨子就成了目標,所以,爲了安全,錢壕很少離開過華京市的。
“嗯。”聞言,錢壕點點頭,再留戀的看了這裡一眼,就轉過身去,不再回頭,進入了機場。
經過了安檢,通過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四人進入了飛機,直到這時,趙忠三人那緊繃的神經,才稍微鬆了下來。
若非錢壕強行要來,他們三個,是絕對不會冒着大風險,來到神都的。
時間到了,只聽見轟隆一聲,飛機開始跑動,隨即沖天而起,地面的一切,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和螞蟻一般。
“雲馨,等着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一定!”錢壕緊握着拳頭,透過玻璃,最後看了神都一眼。
飛機疾馳,越飛越快,沒一會,就徹底離開了神都。
“咚咚咚!”
神都的雨,早就停了,可在外面,竟還在下着雨,不過,也只是小雨,影響不了飛行。
那小小的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若珠落玉盤般,很是好聽,有着一股特別的韻味。
小雨朦朧,在它的流淌下,整個天地,都變得恍惚起來,似乎有一層薄紗籠罩着,有着霧氣在升騰,氤氳繚繞,倒是一番不錯的景觀。
這頭等艙,被錢家包了,只有他們幾個,不會有敵人,所以,趙忠不再緊張了,也看着外面,緩緩心情,這不,他看到了一副很美的畫面,就指給錢壕:“少爺,看那!”
錢壕順着趙忠的手指,看了過去:一處挺拔的山崖上,有一株迎客松林立,它的根莖茁壯如虯龍,遒勁而有力,紮根在岩石中,任由風吹雨打,它依然聳立,不爲所動。
山崖極爲險峻,坡度極大,就像一把劍,矗立在那裡,而那迎客鬆,就長在劍刃上,與地面平行。
因爲生長姿勢的問題,它的全部重量,加註在根莖上,一旦根莖出了問題,它只有掉下山一條路可走,雖然下的是小雨,但雨水沖刷而下,山崖上有不少岩石滾落,露出好幾段根莖,迎客鬆危如累卵,看起來很危險。
可無論雨怎麼下,多少根莖露出來,它始終堅持着,紮根在那裡,永不放棄,絕不鬆手。
看着這一幕,錢壕直接頓住了,內心受到了很大的衝擊。直到良久之後,他們早已經遠去,看不到那一株迎客鬆時,他才恢復過來,淡淡說道:“它不能鬆手,因爲一鬆手,他就死了。”
接着,他回頭,朝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因爲太遠了,他根本什麼都看不見,但似乎,是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在那大雨消散後,那株迎客鬆越發茁壯,有一條新根鑽了出來,活靈活現,靈性十足,然後,如戰矛一般,鑽到了山崖裡面,很深很深。
“它不能鬆手,因爲一鬆手,就會死!”
“而我,不能忘記,一旦忘記,心就死了。”
錢壕喃喃自語着,嘴角劃過一絲弧度,閉上眼,睡了過去。
趙忠轉過頭,看着那像嬰兒一般睡得很甜蜜的錢壕,也是笑了。
飛機速度很快,在經過了數小時的飛行之後,到了華京市,四人剛一下飛機,出了機場,錢家的飛機,便等待外面,將四人接了回來。
現在是微妙時刻,不久後,錢壕就要結婚,此時,可不能再出亂子了。
自大年初二,成功與雨靈定親之後,李紫月這位急着抱孫子的母親,就親自張羅起來錢壕的婚事,上到下請帖邀請客人,下到打扮裝飾,她都參合了。
雖然這件事,錢家人做的很隱蔽,但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再加上有人故意傳出去,人們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在很短的時間內,整個華京市幾乎人人皆知。
這不,錢壕剛出機場,就有人注意到了,驚訝道:“喂,哥們,看,那不是錢壕嗎?”
“哎,還真是哎。他不是快要結婚了嗎,不呆在家裡,還出去幹什麼?”
“不就結個婚嗎,爲什麼還不能出去了?搞的結婚,還必須呆在家裡一樣,這是什麼道理?”有人很不解。
那人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解釋道:“哥們,你是不知道,這一年內,錢壕就遭到了好幾次暗殺,差點掛了,說不定,這一次,也會出狀況的?畢竟,錢壕大婚,那是錢家最重要的時刻,若是搞砸了,錢家的臉,可就丟盡了。他的那些老對手,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你是說市委書記?”
“還有那大元公司的老總曾成功?”
“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對頭?”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八卦之火大盛,互相爭吵辯論間,唾沫渣子亂飛。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這都是你們自己猜測的。”先前說話的那人,聳了聳肩,道。
“你們都喝醉了吧。”有相信的,自然也有不相信的,一個人搖了搖頭,反駁道:“錢壕大婚,錢家分散在各地的高手,都返回了。這時候的錢家,就是個銅牆鐵壁,連軍隊都攻不破,誰敢在這個時候去找錢壕的麻煩,那不是作死嘛。”
“那也不一定啊!”
“哥幾個,都別說了,錢家是什麼,那是山南省的土皇帝,又不是什麼明星之類的,需要抹黑等手段才能火起來,若真想我們這樣議論下去,會出什麼事,都還不一定了。”那人說着,就急忙離開了。
“切,膽小鬼,言論自由好不好,難道我說個話,錢家就把我抓進監獄了。”有個膽大的不信邪。
“嘴夠硬啊,”有一個人冷笑一聲,嘲諷道:“有本事的話,你就在貼吧上罵錢不夠,看你能不能安然無恙。”
“額?”
“散了,散了,都去做事吧,這聊天打屁的,等晚上再說。”
沒一會,一羣人就轟散而開,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而這一幕,也只是一個小的壓縮而已,其他的地方,對這件事,都是議論紛紛。
尤其是在各大百萬人貼吧、論壇之中,火爆到炸啊,無數水軍,都是瘋狂了。
《預測,錢家大婚時,必定出現大亂!》
《爆,本市最強官,聯合本市第二有錢人,準備搬到華夏國最強土豪錢家……》
《錢壕大婚之日,便是血流成河之日。》
《據高手爆料,錢壕遭遇數次襲擊,命懸一線,都是XXX所爲,兩家已勢如水火。》
《論豪二代,一次娶妻三人,違反國法,這是什麼節奏?》
《班花,童養媳,女僕……論有錢人,一生會有多少個女子陪伴,我等屌絲唯有淚水,沒有老婆,只有五指妹妹。》
《世界不公啊!》
《推翻土豪,迴歸公有制!!!》
《我們要共同富裕。》
…………
一屏幕數十個帖子,雖有不少是預測結婚之日會發生之事,但更多的則是與錢壕有關,錢壕一次娶妻三人,羨煞旁人,不少人羨慕嫉妒恨,可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帖子上發發牢騷,無數水軍,開始罵戰。
原本,貼吧、論壇的管理層,看到這些,就開始一批一批的刪,進行封號,可這些帖子,就如同韭菜一樣,割掉一層就又長出一層,越刪越多,越刪越火,管理層都是管不過來了。
“老爺,現在外面有很多傳言,有的是司馬家和曾家聯合了,要顛覆我們錢家;有的則說少爺大婚之時,就是我們錢家覆滅之時,不僅各個大街上,人們議論紛紛,就連各大貼吧、論壇上,清一色都是這些消息,管理層都管不過來了。”錢家內院,那棟木樓中,一個特種兵,正在朝着錢不夠彙報道。
聽到這話,錢不夠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在意:“不用擔心,***而已。告訴其他人,其他的事不用多想,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至於那些貼吧、論壇不用管,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水軍而已。”
“是。”
“司馬家、曾家聯合,不止吧。”等那人離開後,錢不夠才自言自語道:“太陽神宮,還有那神秘的組織,這一次,倒是匯聚了很多人。”
“不過人多了也好,省的我還要一次又一次的,去剿滅他們,這一次,就將所有敵人搞定,讓這山南省徹底穩定。”
“你們算計我,但我也算計你們。”
說到這,錢不夠的眸子中,陡然涌出一道寒光,那是一道必殺的目光。
與此同時,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司馬家、曾家、那太陽神宮,還有那不知名的勢力,匯聚在一起,在商量着。
一場席捲整個山南省的風暴,即將來臨。
時間過得很快,又是半個月後,錢壕的大婚之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