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留蕭白蘇在家中住,蕭白蘇哪裡肯,只說自己有地方住,堅決不依,沒辦法,陳永世又讓陳小惠送送蕭白蘇。
陳小惠不甘不願的跟在蕭白蘇出了老陳家,也不說話,蕭白蘇只當後面沒這個人,走出巷子口了,陳小惠還跟在後面,就有些不耐煩了:“你還跟着我幹什麼?”
陳小惠期期艾艾的開口:“我……我媽她……”
“你昨天就不要你媽了,現在還問做什麼?陳小惠,現在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假惺惺的做什麼?”蕭白蘇也不客氣了。
陳小惠臉漲得通紅,瞪着眼睛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誰說我不要我媽了,我只是……”
“行了,我不是衛大明,我沒空聽你說這些廢話,我有事,你別跟着我了。”說完就要走。
陳小惠跟在後面追了幾步,“誰說我沒事了,我也是有事的,我家大明的侄子也考上了浩東醫大,我們這次來也是要給他準備上大學的東西的--”說着驕傲的挺了挺胸。
蕭白蘇簡直無語了。
對於陳小惠這樣腦子不清楚的人,真的沒什麼說的,剛要走,就聽到陳小惠的驚呼:“咿?那不是培然嗎?怎麼會在這裡?”
蕭白蘇下意識的順着陳小惠的眼神看過去,一個瘦削的身影,剛好走進了附近一棟居民樓裡。
“看到沒,那就我們家衛大明的侄子,衛培然,打小讀書就厲害,這次也考上浩東醫大了……”陳小惠得意的樣子就跟她考上一眼。
蕭白蘇不耐煩的翻個白眼,跳上一輛公交車,走了。
趁着有時間,蕭白蘇拜訪了一下留在白沙市的周默的父母,還有劉教授和小海洋。
又在劉教授家暫時住了下來,每天去給孔鳳芹扎針,又確定孔小麗將按摩手法學會了,讓她當着自己的面練習了兩次,見的確沒有錯誤,才放心。
沒幾天,孔鳳芹就有了好轉,腿部慢慢也有了知覺,每天在孔小麗和她師傅的幫助下,在院子裡也能勉強走上幾步了。
經過蕭白蘇再次診斷,確定,只要堅持按摩和貼膏藥,平日裡努力的復健,不出半年,就能自己走路了。
孔鳳芹一直鬱鬱寡歡的臉上終於才露出一個笑容來。
孔小麗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些天,她一個人承受着這一切,又要安慰孔鳳芹,又要擔心,此刻終於有了成果,整個人忍不住抱着孔鳳芹嚎啕大哭起來。
兩母女抱頭痛哭一場,將這些日子的痛苦,絕望,還有傷心,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好半天,才擦乾了眼淚,經過這一場生死痛苦,孔鳳芹終於徹底對陳家還有陳小惠和陳小勇死心了,孔小麗的難過,還有強撐,她都看在眼裡。
如今她也只剩下這一個女兒了,就是爲了小麗,也不能再低沉下去。
只是白沙市實在是她的傷心地,稍微好一點,她就不想再呆在這裡。
她老家是隔壁金川市的,本是家中獨女,父母死後,也沒什麼親戚了,可對她來說,哪裡卻是她的老家,是她記憶中最美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