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樑東華遠去的背影,衛笙的嘴角漸漸勾勒出一絲笑容。
身側不遠就傳來嶽靈兒壓抑着怒火的聲音,“你的膽子太大了,你就不怕惹上麻煩?”
衛笙主動迎上樑東華,在她看來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舉動,這個時候躲都躲不及,何況膽大包天主動地迎上去挑釁,雖然金進義在高雄好好地款待了她,但最終金進義卻並沒有與他們一起回來。
衛笙到底與金進義密談了什麼,她並沒有告訴大家,只是她回到舊金山就直奔周宏祥府邸,衆人猜測或許金進義是願意幫忙的,又或許有其他的什麼轉機。
但現在衛笙沒有仰仗,迎上週宏祥做出挑釁實在是太大膽了,她差一點就爲大家帶來了麻煩。
衛笙聞聲轉目瞥了嶽靈兒一眼,說話的卻是崔賢,“她是爲了避免麻煩才迎上去。”
嶽靈兒聞言一愣。
李政文亦是沉吟着道,“這個時候主動總比被動好,要是樑東華主動要找我們的麻煩,的確就不好脫身了。”
衛笙看了李政文一眼,繼而轉身朝着臺階下的車輛方向走去,與她一起轉身動作一致的還有崔賢。
其他人又是一愣,崔永貞愣愣地指了指衛笙背影,又指了指臺階上方地周宏祥府邸,難不成她真打算聽樑東華的,直接開往機場?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識時務了?
嶽峰面色一變,夜裡就傳來崔賢的聲音,“既然樑東華剛剛已經來過,我們現在找上週宏祥就不是時機,先找個地方落腳。”
聽了這話,嶽峰細一尋思也是點頭,姓樑的剛剛走出周宏祥大宅,萬一周宏祥與他談妥了,這個時候變卦要扣下自己一行人,到時候纔是真難脫身。
如此,嶽峰也就跟着返身折了回去。
嶽靈兒站在臺階上愣愣出神,猛然驚覺衛笙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成了衆人當中的主導,不禁抿脣,揚聲問道,“你跟金先生到底是怎麼商定的,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答覆了?”
“你不需要知道。”遠遠地,傳來衛笙的聲音,繼而就是車門關閉。
當夜,酒店套房的客廳,整個一長兩短的沙發圈中,李政文夫婦、嶽峰父女,此刻都坐於其中,低聲商議分析着目前的情況,以及明天可能遇見的危險。
實在是衛笙回來一路無話,似是懶得與衆人周旋,以至於對於金進義是否答應幫忙,或是能夠幫到哪一步,衆人一頭霧水,大抵只靠猜測。
衛笙此刻則是回到了房間休息。
那日金進義準備的宴會結束,次日一早她就乘飛機輾轉回到舊金山,因爲時間有限,甚至沒有多餘的時間會面正在趕來的路上的張振義等人。
她本是打算先回到舊金山穩住周宏祥,沒想到就遇見了從周宏祥府邸步出的樑東華。
回到房間洗罷澡後,衛笙身披浴服回到房間,門口就傳來一陣輕微地敲門聲,她行到門口,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是我。”
是崔賢。
這幾天來因時間緊迫一路奔波,的確沒有時間與崔賢細談,兩人似乎也默契地保持了緘默。
她開門時手指明顯在扶手上停頓片刻,繼而用力握下,望見門外襯衫雪白的俊朗身影,臉上緩緩揚起一道笑容,然而笑容還未來得及展開,那道身影已經以迅雷不及之勢閃身欺到近前,一把攬住她的腰身。
衛笙還沒來得及反應,耳畔已經傳來房門輕關的咔嚓聲響。
鼻間,亦在近距離下充斥着男性好聞的味道,與小崔賢不同,這是專屬於成熟男人的味道,清冽中帶有幾分性感,性感中又摻雜着無比的沉靜的穩練,衛笙擡首,入眼就是那清冽面容上令人炫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