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副社長王律就是一愣,“咱們系大二的崔賢你不知道?你這是跟時代脫節了吧?”
“那幫花癡知道就得了,我爲什麼要知道?不過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你抽空去問問看,願不願意進咱們社團,長得好,彈的好,不進來太可惜了。”段曉蓉搖了搖頭。
各大社團趁着迎新晚會新生展示才藝的階段亦在觀察邀請對象,歷屆如此,王律笑着說,“以前也沒聽說他報過才藝展示,也不知道這次抽什麼風,主動給晚會彈開場曲。成,這事你別操心了,回頭我接觸他。”
段曉蓉頷首笑說,“把他挖進來,也能帶動一批學生關注西洋古典樂,你看這幫女生瘋的。”
——
衛笙就靜靜地坐在原位,看完了一整場的晚會,各式各樣的才藝表演五花八門,好像一會進入到了中國好聲音,一會進入到了雜技秀,一會又進入到了模仿秀,全國匯聚而來的各大學校優秀學生所展示的才藝秀,比後世那些五花八門的電視選秀也不遑多讓。
何況敢報上節目登臺的也大多是有所仰仗,底氣十足,功力更是十足。
整個迎新晚會的最**段落,是在最後一個神秘壓場的節目。
一名據說剛剛主演過某熱播劇的大一男生出場時,整個會場都沸騰了,就連爺們氣十足的田圈圈都抱着衛笙的胳膊,“鬆峻楓!鬆峻楓!真的是鬆峻楓!”
“天哪!有人說這屆新生有他我都不信!”
“聽說是拍戲行程有安排,剛到學校報道。”
“迎新晚會就是給他辦的吧?”
“聽說早前學生會打算在大禮堂集體辦,咱們院系主席死活沒同意,爲這事還鬧翻臉了。”
在得知這三個字是怎麼寫的時候,衛笙猜測這名男生五行缺木。
她近年不看電視,看也只是新聞,電視劇幾乎並不過目,對這名叫鬆峻楓的演藝圈新秀並不瞭解,據田圈圈說他是位演藝圈的新秀,翻拍的臺灣偶像劇正在內地熱播,開學時候的確鬧過本屆新生名單有他的風波,不過學校並不迴應,學生會守口如瓶,加上人也一直沒出現,這事就當是小道消息不了了之了。
鬆峻楓只表演了一首歌舞,卻令全場沸騰了。
因舞臺光線打得色澤紛雜,加上鬆峻楓化了妝,一時間也看不出相貌,觀其眉眼應該是帥氣的。
晚會結束的時候,這位明星新生已經提前退場不知所蹤。
衛笙離開大廳的時候,見到不少表演學生剛剛出了大廳就被院系社團羣起攻之,那位表演雜技的學生竟是被舞蹈社、形體社、甚至是行爲藝術社團一齊圍在中央,看那男生滿面驚恐地模樣,衛笙都覺得十分好笑。
來到大廳,就能從活動中心的玻璃牆觀見外面正在下雨,轟鳴雷聲亦是躍入耳畔,田圈圈還在挽着衛笙講述鬆峻楓的演藝歷程。
“他是初中畢業以後就到京城念藝校,後來被導演看上演了幾部戲,一直不溫不火,可能跟年紀小也有關係,沒想到他一邊拍戲一邊參加高考,竟然能考上咱們鵬大!你說他是不是天才?”
“確實很厲害。”衛笙中肯說道,擰眉爲眼前雨勢發愁,她們可沒帶雨傘。
“那是,天哪,不知道在上大課的時候能不能遇見他?會不會坐我們隔壁?小琪今天肯定要後悔沒來,免費見面會啊。”田圈圈也不知是因常年裝扮成男生,還是天生聲線有些粗,總之此刻追星的小女兒態令衛笙很不適應。
她笑着轉目說,“可惜離我們太遠了,明星不都應該坐保姆車,在學校掛名成天不見蹤影嗎?我猜你很難在上大課的時候遇上他。”
田圈圈也是不禁露出思索,“你說的對,是太遠了,不過也不耽誤我做做夢,小琪估計現在還不知道呢,待會你別提,我跟她說。”說到這,田圈圈倒是有些惡作劇般得意洋洋。
衛笙微笑頷首,笑着笑着,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她緩緩挑起眉梢望向身旁田圈圈,“你是說,阮枝琪喜歡他?”
“那當然,小琪都快被他迷瘋了!”田圈圈言之鑿鑿。
衛笙面無表情眼珠輕轉,露出思索之色。
直到身旁響起幾名路過女生的低語,“那是崔賢吧?”
“剛纔彈琴的大二男生?”
“走,過去看看。”
“喂,噓!咱們就說沒有帶傘,看他願不願意送我們回寢室。”
“可他只有一把傘啊?”經驗欠奉地女生疑惑問道。
“那就看他願意送誰唄?”
這羣餓狼!
衛笙瞪着眼擡目去望,就見到正門外密密麻麻地站着一幫人,其中一頂黑色傘面煞是惹眼,傘面下露出的白色西裝袖口透出幾分整潔與嚴謹,握着傘把的手指修長且乾淨,隱隱能在人頭攢動間望見頎長背影。
看到這,衛笙不禁面色古怪,只遠遠看到這背景就認出這是剛纔彈琴的男生,這幫新生的嗅覺也未免太靈了。
她夾緊田圈圈環在自己腋下的胳膊,大步朝着正門方向走去。
走得近了,就見到他原來正在與兩個人站在門前談話。
——
段曉蓉跟王律也是在出門時恰巧遇見了崔賢,此刻前者站在一旁,王律上前詢問崔賢是否願意加入社團,得到否定答覆後,段曉蓉颯然一笑,卻是遞上一張印有社團地址和她名字字樣的名片,“段曉蓉,如果你改變主意就給我打電話,或者我們改天再約好好談談。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你。”
說罷,她撐開傘面帶着王律颯然離去。
衛笙則是搶先一步在幾名意圖借傘的女生身旁躍過,站在崔賢身畔,望着段曉蓉的背影道,“社團還真是爭分奪秒。”
崔賢聞言回頭看她,清俊不苟地面容上露出一抹笑容,“西洋古典樂。”
說罷這話,崔賢將另一手中未開封的雨傘遞到田圈圈手裡,就跟衛笙共乘一張雨傘緩步朝着臺階下走去,田圈圈撐開雨傘感嘆一聲貼心,便跟着一道離開。
夜幕深沉,黑傘下的兩道背影在活動中心外的光暈中顯得耀眼而又無比和諧。
雨幕中還未遠去的對話聲亦是傳入後方衆人耳畔。
“怎麼想到報節目上臺了?”
“爲你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