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聞聲,嘴角掀起嘲諷,颯然道,“孔先生,我年紀大了,你們龍爭虎鬥我不管,誰能撐下這片洪家江山,我老杜就跟着誰混,勝者王敗者寇的道理,孔先生該不會不懂吧?”
“別跟他廢話,樑先生,宜早不宜遲。”另名瘦臉中年男人面無表情開口提醒,他目光陰毒地瞥着孔佔東,同時伸出手指在脖頸猛地橫拉。
樑東華伸手,似是梳捋着額間鬢角,望着孔佔東身後大漢緩緩點了點頭。
孔佔東眸光一緊,手腕輕抖就要亮出一杆掌心雷來,雖說這東西未必保得住他的性命,但總有最後一搏之力。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大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只見一名女子站在門前,面色冰寒地朝他大喝道,“趴下!”
同時單手高舉,就要拋出綠色一物。
“手雷!”房間中不知是誰高喝一聲。
那女人手中手雷就已經脫手。
屋內衆人頓時倒吸冷氣,紛紛朝遠處撲去,說時遲那時快,孔佔東感到後腦槍口微鬆,整個人就朝大門方向驀地竄去,而後猛地抱頭撲倒!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臥倒後的樑東華緩緩睜眼,就聽見大門處響起女子爆喝,“趴着做什麼!跑!” WWW⊙ тт kΛn⊙ c o
樑東華猛地撐身而起,就見孔佔東正雙手撐地爬起身來,想也沒想,樑東華舉槍就射,但見那姓孔的已經衝出房間,再轉頭看那女人剛剛扔進門的‘手雷’,樑東華頓時氣得青筋暴跳。
地面上,獼猴桃已經摔得稀碎。
——
孔佔東跑出議事廳時不忘回頭去望,見到地面上摔碎的獼猴桃也是面色複雜,衛笙竟然拿着一顆奇異果充當手雷,還真就嚇得內八堂諸位大佬紛紛臥倒,將他給救了出來。
閆柏青更是重重嘆了口氣,剛剛見她進了小廳走向茶几,抓出果盤中的果子又返身折了回來,閆柏青竟是還道她沒吃早餐,心說這姑娘心可夠大的。
哪想用這玩意,救了孔佔東?
拋開這哭笑不得的想法,閆柏青回過神來心裡更是一驚,卻見此刻跟着衛笙一路橫衝,竟是來到了位於一層的禮堂門前,衛笙二話不說拉開禮堂大門,徑直衝向了禮堂後身的小門。
衛笙那時初來莊園就被曹作津抓來這禮堂做了入門新馬,在執行大典以後,隨曹作津從這小門前往後方的魚塘說話,此時衛笙帶着孔佔東幾人逃跑正是走的這條路。
何況這座莊園在另外世界早就歸她所有。
今次潛入莊園主樓,借的也正是這條路。
但此刻的孔佔東和閆柏青卻驚訝於衛笙對這座莊園的熟悉。
“後院有車,出門以後往右跑。”孔佔東在衛笙拉開小門時出言提醒。
“孔先生,我們設法前往舊金山!”閆柏青說道。
“今天是最後期限,你們得設法跟我去救人。”衛笙狂奔中擡腕看向手錶。
——
舊金山北部,酒店門前。
崔賢雙眼如潭,緊緊盯着不斷撥出電話,卻因沒有得到迴應而面容焦躁的西里爾。
李政文亦是皺緊了眉頭,這年輕人昨天登門放言衛笙還活着,更表示她今天會帶一個能人過來增員,但到了現在,他卻連對方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嶽靈兒美目清冷地望着這幕,半晌擡起皓腕看向手錶,朝崔賢道,“我父親那邊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