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對方倒下,王昊思索了一下現在出手幹掉對方的可能性,然後否決了這個想法。
他剛突破通天境,境界還不穩,需要幾天適應,追擊對方也很難將對方斬殺。
既然無法一次性擊殺,那他索性也就不出手了,免得打草驚蛇,讓對方知道他修爲已經突破。
現在與上一次對付燕驚塵的時候不一樣了,當時對方意氣風發,氣勢如龍,現在已經落魄,氣運低迷,他不需要再削減對方的氣運。現在,他需要做的是精心準備,等待時間,然後一擊必殺。
再耐心等幾天,對方活不久了。
燕驚塵氣的吐血,神志不清,被兩個義弟架着送了回去。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還沒有忘記之前所看到的景象,咆哮着醒來,瘋狂大吼,要殺了王昊與林陌遊,讓他們統統去死,像是個瘋子一般發誓,揚言要奪回雲翩躚與趙盈兒。
“我與你們勢不兩立!”燕驚塵凶煞之氣蔓延,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着發泄怨氣,長嘯之音傳遍了整個山谷。
衆多扶搖弟子面面相覷,然後均搖頭不已。互相之間低聲議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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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林陌遊與雲翩躚今日成親,而且請帖只邀請了錢槍一人。燕驚塵覬覦大嫂,與大哥反目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在今日得到了驗證。
對方今天一早出門,回來之後就發狂發癲,中間發生了什麼,那還用說嗎。
肯定是這個無恥小人得不到垂涎的女人,然後還無可奈何,所以氣成了這副悽慘模樣。
“沒想到啊,聖子竟是這種人。”
“唉,丟人啊,扶搖聖地名聲都被他給毀了。”
衆人紛紛議論,大搖其頭,對燕驚塵很有意見,對方道德敗壞,連恩人都能襲殺,在看到兄嫂和睦之後發狂發怒,實在是無恥之尤。
扶搖聖地出了一個敗類,一個匪徒,他們作爲同門,都覺得臉上無光。
燕驚塵沒有理會外界的風言風語,他現在一腔苦悶,抑鬱無比,既不願爲自己的名聲辯解,也不想修煉,仿若成了一具行屍走肉,感覺活着了無生趣。
這一次對他的打擊太大了,方方面面的壓力一起襲來,像是魔嶽壓頂一般,幾乎將他壓垮。
對於這些事,對於心中憤懣之情,他所能做的,唯有用瘋狂來發泄。
他先是去了一片山脈,與兇獸霸主交戰,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發泄了殺意,然後又回到了扶搖聖地衆人所在山谷,躲到自己的住處,肆意酗酒。
普通的酒水對他無用,麻醉不了他的身體,他就喝上好的靈酒,派遣了弟子出去收納靈酒,供他自我麻醉。
“好酒!”
“再來一罈。”
洞府中唯有他自己一人,自言自語,瘋瘋癲癲,癡癡傻傻,像是世俗間的老酒鬼,十分邋遢,十分頹廢。
“大嫂,你是我的女人。”他大口喝了一口酒水,狠狠說道。
“林陌遊,你該死!”燕驚塵喝着喝着忽然打碎了罈子,暴躁無比。
“還有王昊,何浩然,以及那個劍侍,你們都該死,統統都該死。”
“若不是你們阻攔,大哥早就解脫了,往生極樂,豈會在世間受苦,經受病痛折磨。我是爲了他好,你們爲何要攔我。”
燕驚塵紅着眼睛,神情猙獰,瘋狂到了極點,胡亂的使用道術,肆意破壞洞府。
“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他抱起酒罈子,狠狠砸碎,像是在面對仇人一般,癲狂而暴躁。
他一罈又一罈的猛喝,比耕牛飲水還要快,不多時就喝的大醉伶仃,面色通紅。
他光着膀子,什麼形象都不要了,口中胡亂說着別人聽不清的話語,喝的爛醉。
唯一不變的是他還在咒罵,痛恨讓他失去大嫂的人,一個是王昊一個是林陌遊,罵着罵着,趙無刀也被波及了,因爲對方帶走了幼妹,將他的盈兒奪走了。
“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待我參悟了星空法則,實力大進,就將你們所有人全部斬掉。”燕驚塵藉着酒勁發狠,煞氣驚人,兇戾無匹。
外界,錢槍在懇求李戟,希望他能進去勸導一下燕驚塵。
“大哥不能這樣錯下去了,借酒消愁,於事無益。你我都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不能看着他因爲雲師姐消沉。”
只是,讓他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請求並沒有得到對方的認可。李戟冷淡的看着他,神情沒有半分波動。
“大哥沒有錯。”李戟很冷漠,像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語氣冰冷。
自從對方那一日選擇護送林陌遊離開,他心中就不認可這個三哥了。
無論是誰,與大哥爲敵,就是與他爲敵。
若不是大哥沒有明確表明態度,與對方劃開界限,他就不是這樣一種冷淡態度了,而是直接與對方反目,將對方視爲敵人。
錢槍心中一片冰冷。
他愣了,看着李戟,彷彿不認識這個五弟了一般,失魂落魄。
難道真的是他錯了,幾個人之中,並沒有誰改變,只是因爲他被矇蔽了,當年看錯了人,被別人騙了這麼多年。
兄弟?
多麼嘲諷的一個詞。對方真的將他看做兄弟嗎,如此冷漠,真的將他當成過身邊親近之人嗎。
錢槍離開了,心灰意冷,不再對大哥與五弟抱有期望。
他們已然是非不清,陷入了自我的世界,無人能夠改變他們的想法。
他有心,但無力。
他與那兩人是認知相悖的兩種人,註定無法在一條路上行走,更不可能繼續互相扶持,做生死相依的兄弟。
李戟依舊在洞府外守着,遵循燕驚塵的命令,不讓外人靠近此地。任由對方在裡面發泄,大聲叫嚷,將心頭的怨氣與不滿全部吼出來。
直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他才微微轉了下身,對着對方抱拳施禮。
“四嫂。”來人是莫流蘇,孫有劍的紅顏知己。
她聽聞了傳言,聽說燕驚塵含怒而歸,氣到吐血,身體十分虛弱,結果回來之後還大肆酗酒,瘋狂的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