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邊說着邊上了車子。
車內,他弟弟充當司機,其他人的車子在後面跟着。
李標上車後回答說“陽挺啊,這華夏國內的情況遠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
“尤其是在二十年前,冶煉這塊不可能放開給私人做,那時候都是偷着幹。”
“市場非常大,做出來的東西,甚至於不需要質檢,出來成品就是利潤,別人搶着要。”
“當然了,市場不規範,也代表着競爭不會規範,所以利益爲頭,我們這些人在華夏,誰沒有做點見不得人的事情”
“又有誰可以拍着胸脯說,自己的第一桶金是乾淨的。”
“現在,下一代成長起來了,他們已經有能力扛起父輩的仇恨了。”
“面前這個蘇啓,就是我們需要避開的人,不然,當年的事,誰都逃不走!至少在華夏就是這麼個情況。”
他弟弟李陽挺愣了一下,然後想到了什麼一樣說“哥,你不會是說當年湖東的那個事情吧。”
“閉嘴!”李標瞪着他“我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了,當年的事情,任何場合,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提起!”
“以前是怕周家,現在加上這個蘇啓,要是走漏了一點的風聲,我只怕這個蘇啓現在掀翻周家的能力都有!”
“更何況是我們!”
李陽挺一臉的苦澀“這車裡不就是我們兩個人嘛。”
話剛說完,李陽挺渾身都打了個冷顫,意識到了什麼一樣說“哥,你是說,這個蘇啓……”
“他……他不會是蘇大峰之子吧……”
李標這時候的精氣神也散去了不少,一副非常疲憊的樣子。
良久後嘆了口氣說“你猜的一點都沒錯,這個人就是蘇大峰的兒子。”
“昨天在演播廳我已經接觸過了一次,這個人的目光,比他父親的還要令人感覺恐怖。”
“我數次嘗試着激怒他,但是他依舊不爲所動,那種對於人世間的淡漠,冷淡的感覺,甚至於我都要心生畏懼。”
“我也明白了,爲何陳夢君要倉皇的逃離華夏,因爲誰都可以預料的到,要是讓這個人知道他父親當年是死於我們的設計之下。”
“我只怕這華夏商界的天,要打雷了!”
“可笑的是,以前我在看到這個人報道的時候,心裡還在想着,這不過就是一個走了點時運的青年罷了。”
“哪裡會想到他是蘇大峰之子!”
“周瀚民,我們這羣人當年爲了從你周家討一點蠅頭小利,受到了你的蠱惑,弄出了三十多條人命的悲劇。”
“事後,你又害怕我們暴露你,前後設計把幫你的人全部都弄進了監獄,更有很多人銷聲匿跡,成了失蹤人口!”
“要不是我們幾個留了一手,只怕也早就被你滅口,你殺了這麼多人,終於也要遭受到報應了!”
陳標越說越激動,臉色也越來越瘋狂。
他弟弟陳陽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不過,兄弟兩個雖然嘴上沒說話,但心裡已經開始打冷顫。
不言而喻,此時此刻,兩兄弟已經做好了大逃亡的準備。
此次回去,會馬上處理這邊的財產,一輩子再也不會踏足華夏這片土地。
……
蘇啓他們一行人到達了一個樓頂,前段時間購買的直升飛機已經等待原地多時。
丘處基和他鑽進了直升飛機後起飛。
蘇啓望着腳下整個城市的風貌,內心一陣突然的寧靜。
丘處基無心感慨外面的風景,不吐不快的說“蘇總,我還是覺得那個李標怪怪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陰陽怪氣,這個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蘇啓回過神來說“這個人心裡有鬼,至於是什麼鬼,我現在還不清楚。”
“不過我已經讓馬哥查去了,相信不久後就會有結果。”
丘處基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感覺他總是在試探你,接近你,但是他又把自己給裹的緊緊的,生怕自己表露出來了什麼。”
蘇啓輕笑了下,然後望着飛機外面的朝陽,說“道長,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樣什麼時候纔是終點?”
“晶晶以前說,我們存夠了一千萬,然後就去鄉下蓋別墅,養老,整天都在說。”
“看看現在,我家這個丫頭也改變了,再也沒有提過這個養老的夢想。”
丘處基趕緊道“別呀,老闆,你是我們的旗幟,如果你也想歸隱了,那我們怎麼辦。”
“我但是覺得這會隨着人的眼界提高,目標也會高吧。”
“站在山底下,看到的是山腰的景色,覺得那裡是盡頭。”
“但有一天,你站在了山腰上,所看到的是山頂景色,爬上去後,放眼四周,發現還有更高的山需要你去征服。”
“這個世界,哪裡會有盡頭,人心比世界大,我覺得我們的目標,最起碼要拼搏到世界第一,這纔會不枉費我們現在的朝氣蓬勃。”
蘇啓一愣,心情突然豁然開朗,哈哈大笑說“道長不愧爲道長,對於人生的領域也挺深刻的嘛。”
“謝謝。”
丘處基一陣翻白眼“蘇總,咱能不能好商好量的商量個事情?”
蘇啓回頭道“有屁快放,我什麼時候事情沒跟你商量了,搞得好像我挺霸道一樣。”
丘處基求饒道“真別再叫我道長了,這讓我真的非常的困擾。”
蘇啓哦了一句“你跟我說沒用,我看胖子他們個個叫的比我還溜順。”
“老實說,我是受到了胖子他們的毒害,這傢伙嘴巴很毒,專門給別人取外號。”
“大正集團的同事裡,只怕他嘴裡丟出的外號,已經超過了一百個吧。”
丘處基長長的舒了口氣“蘇總,你是我們老闆,我敬重你,但是你這樣欺負人是不對的。”
“胖總雖然嘴巴犀利,爲人霸道,人肥又醜,但是我覺得他還是挺真誠的”
“爲了這個外號,我逐一找他們談過心,最終得到的這結論是。”
“這個外號是你叫出來的,而且他們也是看了你叫的快樂,他們就一起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了。”
蘇啓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還有這事啊,不好意思哈,道長。”
丘處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