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媒體都失望了。
他們後面在康加公司門口蹲了幾天時間,依舊沒有看到蘇啓在這家公司門口出現過。
出來應付他們的,基本都是司濟陽,甚至於魏教昌也僅僅只是露面了一次。
當媒體問到蘇啓是否還在陽市的時候,司濟陽直接一句無可奉告打發,也懶得跟他們廢話。
自己老闆的行蹤,他怎麼可能會說出去,這媒體問的也很沒有水平。
康加公司的事情,引起了很大的連鎖反應。
其他十幾個產業的人,人人自危。
魏教昌之所以在康加公司只出現過一次,是因爲他實在太忙的。
他跟着譚苗以及大正集團的過來的一些同事,平均每天都會出現在這邊一個產業當中。
同樣的,康加公司的事情每天都在這座城市當中發生。
他們兩個就好像是黑白無常,出現便是勾魂,宣判很多人的結局。
同樣的,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也是曙光的象徵,因爲他們擁有了一個更爲公平的環境。
也不用擔心某一天,他們就職的公司突然支撐不下去了,然後他們失業。
Z付寶這邊也過來了很多人,總經理錢之隆親自帶隊,去了一趟中海大正集團。
然後跟大正集團那邊抽調出來的一些人手,組成了一個龐大的隊伍,進入到了陽市當中。
他們是手裡拿着手術刀的醫生,來這邊徹底的切除一些產業裡面的毒瘤。
當然了,當錢之隆知道了這邊財務造假的時候,這個大佬氣的直罵娘。
城市,因爲蘇啓的出現而大亂,唯獨蘇啓卻又不見了蹤影。
他就像是一條隱龍,出現解決了一些事情,再次潛入大海當中,誰也不知道再次出現的時候,又會鬧出多大的浪花。
。。
周景生無疑是最爲憤怒的,因爲他計劃了一年的東西,一朝一夕之間就被對方攻破了城牆。
而城牆之內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也暴露在了大衆目光之下。
他隱約感覺到了,等到這個華西集團的全面整合了這邊產業後,他們的刀口子馬上就會對準自己。
最要命的是,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對抗。
更要命的是還在後頭,港城陳家陳業丁已經約了他今天見面。
見面的話題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放棄跟自己的合作。
陳家看中的無非就是康加公司的那幾個配方,現在康加公司已經被整合肅清,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拿到。
拿不到配方,他們新成立的那個新藥業公司,原本定位於康加公司的對手。
可現在不就成了一個空殼公司?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陳家還往裡面砸錢,那不等於就是一個傻子。
他坐在自家的私人會所裡,儘可能的平復了自己心情。
回頭對着站在旁邊的低頭的兒子週一元說:“陳總現在到哪裡了。”
周家曾經經歷過了那麼大的災難,周景生自然不相信任何一個人,他只相信周家人。
也就是這樣,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讓自己兒子充當着自己助理的角色,也是想要帶一帶他。
週一元沒有了當初那種富二代的浮誇神色,邊上趕緊說:“爸,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十分鐘。”周景生嘆了口氣說:“這是周家最爲艱難的一段時間。”
“如果挺不住,那周家在貴省這邊真的就完蛋了。”
週一元沉默了一會說:“爸。。到這個時候了,難道大伯還不出面嗎。”
砰砰砰!週一元還只是剛說出來,周景生就一臉冷色的拍打着桌子:“胡鬧!”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允許你在任何場合提起你大伯的事情。”
“萬一走漏了風聲,那周家的這正滅頂之災纔會真正降臨。”
週一元趕緊閉嘴,但心裡依然很是不舒服。
當初周翰文抽空了周家所有的資金,不過好像也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因爲那時候誰都知道周景生跟周翰文不合,早就分家出去自立門戶了。
他也沒有太多關注過。
不過這段時間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大伯跟自己老爸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麼的簡單。
他們兩兄弟或許早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配合了很多年。
這段時間裡,大伯沒少把自己老爹當做槍使,一切的事情都是他暗中指使出來的。
現在好了,自己老爹已經到了這麼危機的關頭,大伯怎麼還不出現?
難道又在計劃逃跑,如同周家倒塌之時那樣。
對於這個大伯,他真是沒有了半點的信心。
心裡是這麼想着,可嘴巴上不敢這麼說,回道:“我知道了爸,我以後都不提了。”
周景生十分疲憊的嘆了口氣:“兒子啊,這本就是一個虛虛實實的世界。”
“你永遠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東西,人說眼見爲實,可真是這樣嗎。”
“當初如果不是我配合你大伯,周家主之位可能就在你另外一個叔叔手上。”
“你那個叔叔處處針對我跟你大伯,他一上臺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災難。”
“你以爲你大伯這些年來沒有照顧我們?沒有他暗中扶持,我周景生怎麼可能會有今天。”
“他是我們周家的最後希望,這點我從來都不懷疑。”
“我周景生倒了,算是陽市周家最後的力量消失。”
“可一旦你大伯倒了,被抓了,那麼就是整個周家已經可以宣告完蛋了,這纔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可憐你爺爺,太爺爺,兩代人耗費了一輩子的心血,打造出來了我們周家的輝煌。”
“那成想到最後,我們龐大的周家衰敗起來,不過一兩年的功夫就大廈傾倒。”
提到這個,週一元心裡更加的不爽快。
心道這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爲大伯的錯。
他當年如果沒有謀害人,怎麼會有後面的逃亡?
如果他沒有在逃亡的時候抽離了周家主業的所有的現金資產,周家產業怎麼可能淪落到被人收購的地步?
望着自己老爸,他是在不明白爲何要去挺這麼一個自私的人。
父子兩個恍神之間,外面一個帶着眼睛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