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啓腦海當中一片混亂。
“亂了亂了!真亂了 !”
後世他學長的名字他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一世,他的學長也如同一個重生者一樣。
迅猛開掛。
我在商界叱詫風雲,你在仕途高歌猛進。
同樣的,我們都是在這幾年的時間同時崛起。
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我已經分辨不清楚。
薛士陽望着他半天:“蘇總,你。。?”
回神後的蘇啓,苦笑着說:“稍晚點我就給我 學長打個電話吧”
“領導,那我把舞臺讓給你,你做主角。”
“哈哈哈,夠爽快!還有蘇總,作爲一個湖東人,我誠心的希望你們能夠回來投資。”
“要什麼好的政策,你跟我講,我班子裡 討論,可行,馬上就給你過。’
話題稍微輕鬆了一些,蘇啓的笑着說:“領導,投資這事情,你可得問下我們飛哥了。”
“中海湖東商會,他是會長,我想只要他在中間牽頭的話,會有不少的人響應。”
薛士陽疑惑的望着旁邊的江飛:‘江飛,有這回事?”
“當然,回鄉投資的口號,在我們商會內部在討論”
“但,大家又擔心大環境問題,比如,今年太陽鳥就差點被汪建民給逼出了湖東。”
“我們也擔心自己回來後,沒法安心的做自己的生意。”
江飛此刻不忘再落井下石下汪建民。
同時,他也非常感謝蘇啓,這根本就是在給他洗白的機會。
幾年前,他從大牢裡出來後,雖然很少插手道上的事情,但自己頭頂上道上大頭子的名聲在外面。
如果有了帶領商會回鄉投資的光環,那麼他頭頂上的黑歷史,可以瞬間就洗白掉。
薛士陽笑着說:“古之俠義者,爲國家棟梁。”
“江飛,你生錯了年代,你的事情我 也都聽說過。”
“以後帶着你的那些人轉型吧,湖東省內,馬上要舉行一次大打黑行動。”
“一個都不會放過。”
江飛心裡額頭冒出了 冷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
而後薛士陽也沒有說多話,離開了這裡。
。。。。
消息果然很快就傳到了汪建民的耳朵裡。
他坐在他的超大辦公室裡,冷笑着的聽着手下的彙報。
“薛士陽從上任開始,這口號已經喊了無數次,但我汪建民不依然活的好好的?”
“讓下面的人都注意,這段時間不要出什麼砍人的事情,誰給我惹事了。”
“那他自己吞果子,我汪建民不會保一個人。”
手下點了點頭:“是,汪總。”
手下下去後,他辦公室裡馬上又進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袁立剛。
一進來,汪建民熱情的迎了過去:“袁哥,辛苦了親自走一趟了。”
袁立剛淺淺的笑了下:“你這裡我來的次數不少,不辛苦。”
‘剛省裡傳來消息,薛士陽又在喊口號了,你有沒有收到消息?”
汪建民笑道:“當然,我對他的口號都已經麻木了。”
“領導,那三個人的黑料查的怎麼樣?”
袁立剛坐了下來:“差不多了,這事情就是在搶速度。”
“我現在來是要囑咐你, 一定要穩住。”
“這個蘇啓不簡單,他已經找了許才良,許才良也往燕城打了招呼。’
‘上頭不會有一個人插手這事情,所以,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汪建民騰的一下站起來,剛開始還風輕雲淡的表情,在這一刻已經控制不住了。
在湖東省,離開上頭,他汪建民拿什麼來跟薛士陽來鬥!
一時之間,他也惶恐了起來。
惡狠狠的罵了句:“袁哥,許才良要去燕城的事情,可是真的?”
袁立剛皺着眉頭說:“真真假假不好說,那裡是一個不到最後一秒誰也看不透生死的地方。’
“至少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這麼一個結果,這一次,上頭不會有人插手了。”
“從今天開始,兩天之內,我要你馬上處理掉自己任何一切不利的證據。”
“尤其是你的那些手下,個個猖狂,惹事生非,最好讓他們給我消停一點。”
汪建民趕緊點了點頭:“是是是,領導,我剛剛已經安排過了,但待會我再強調一下。”
“袁哥,今天就在我這裡休息吧,給你安排好了。”
袁立剛哈哈大笑,沒有了剛來的嚴肅。
男人,無外乎兩點,錢,美女。
每次袁立剛過來,汪建民都會把這兩點安排好。
。。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汪建民的人果然一夜之間消失在了長州街道上一樣。
所有可能惹事生非的場子,全部歇業,他的那些手下。
背了較大案子的人,也全部都離開了湖東。
不但如此,袁立剛內部,也以一些案子重要爲由,封鎖了很多案件。
甚至於薛士陽都無法看到其中的進度。
一個廳長,竟然可以如此忽略省長,被人聽着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在這裡就是出現了,袁立剛只有一兩個月就退休,他拿出最後的瘋狂。
誰也不敢跟他硬碰硬。
長州的夜晚,也破天荒的安靜如常。
越是這種安靜,越讓蘇啓感覺到不安。
他等不起,龍三他們一天不從 裡面出來,就一天有被直接定結局的風險。
他決定主動出擊,汪建民的那些手下已經全部都沉寂了下來。
但有一個人可以把他們全部都引出來。
這個人就是汪建民的那個腦殘兒子汪向東!
被自己踩了幾次,那種一點就爆的腦殘性格,非常適合下手。
在他江飛家裡來回走動了幾下,腦海當中有了一個大概的計謀。
於是,直接打通了山子兩口子的電話。
他嬸嬸一聽蘇啓就在長州,電話還沒掛就抓着山子,要他驅車來長州看自己兒子。
蘇啓趕緊在電話裡勸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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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了隔壁鄰居珊珊的電話後掛了。
沒有停留,直接又撥通了珊珊的電話,說了剛好在長州,想跟她見一面的事情。
珊珊這邊一頭霧水。
對於這個牛逼的發小,一起上下學,一起張大,別人都說他們兩個人是青梅竹馬。
可後來,她視野開闊了,越來越看不起這個窮學生。
再到現在,人家達到了一個自己永生只能仰望的高度。
後來又發生了幾次 不愉快的事情,心裡也早就淡忘了。
可此刻,竟然主動打電話過來,說想要跟他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