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他們?”周景生雖然心疼自己的兒子,但也爲自己兒子的恨鐵不成鋼而惱火。
瞪着他繼續說:“我一早就跟你說了很多次,現在周家已經不是以前的周家了,你在外面行事一定不要乖張。”
“你把我的話當做是耳邊風,現在知道痛苦了?”
“我告訴你,現在這個情況人人自危,你要還是出這種事情,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你還想爆了衛創軍,人家是市長公子,這被你爆了,你別想有好果子吃。”
周家在周翰文時代在雲貴地區非常的囂張,簡直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任何一個地區,只要是市長的公子,都會給一點面子,不敢做事太過分。
但唯獨周家人就不把市長當做一回事,別說是市長,就算是省裡來人,他們也依然我行我素。
若不是這麼囂張,怎麼在周翰文一走,周家馬上就被打的支離破碎。
但眼下週家的高樓已經倒塌了,敏感時期,莫說是市長兒子,就是一個區長兒子,他們也要掂量着行事。
所以周景生是又氣又惱火。
週一元看自己老爸來脾氣了,哭喪着臉說:“爸,我們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感覺自己真成了一個縮頭烏龜了。”
周景生皺着眉頭走動了幾步,凝重的說:“我問你,昨天見的人見了吧,他說了什麼。”
週一元馬上開口說:“大。。哦不,他說讓我們好好穩定住周家人。”
“他會在今天去見一下陳家的人,馬上會弄出點大動作出來,以掩蓋周家現在的困境。”
“事情還在他的掌控當中,並未失控,不要我們自亂針腳,不然破綻自己就敗露在了他人跟前。”
周景生皺着眉頭說:“他就說了這些?”
週一元點頭:“只說了這些,後來我們就去上廁所,跟人家衝突了起來。”
‘出了那個酒吧後,他也一路沉默不語。”
周景生聽後沉默了半響,望着窗外明淨的天空,內心長長的嘆了口氣。
借用他兒子剛剛的那句話:“這周家,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
一個晚上未曾找到蘇啓昨天交代那個人的事,很快就被馬廣馳給彙報給了蘇啓。
蘇啓在酒店裡思索了片刻,於是讓孟千驅車帶着他到了馬廣馳他們據點這邊。
據點就在陳家入住別墅的一個小道上。
鑽進了改裝後的監控房車後,裡面所有人都盯着一個黑眼圈給蘇啓打着招呼。
蘇啓看着他們的模樣說:“辛苦你們了,這又盯了一個晚上嗎。”
一個馬廣馳的手下說:“一點都不辛苦,呵呵。”
“就是昨天的事情我們失誤了。”
說到這個,其他幾個人都一陣沉默了下來,從未有過的失敗感在衆人的心頭滋生。
馬廣馳邊上開口說:“這人肯定是有備而來,也很懂得避開我們的視線。”
“他太小心謹慎了,昨天晚上我們的人確實找到了他,但他在不停的改變路線。”
“中途換了最少十多輛車子,最終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蘇啓早就有心裡準備了,開口說:“這纔是真正的老狐狸,邊上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聞風而逃。”
“甚至於他呼吸的空氣,他都覺得危險,想跟死了他不容易。”
“不過也不用太過於擔憂,突然出現在了事情旋渦的中心,那說明這個人必然還會出現。”
“說說看,這一上午別墅裡是什麼情況。”
馬廣馳點頭說:“很是平靜,陳業丁,陳文彬兩人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應該還沒有發現那份資料是假的。”
“而且上午別墅的裡面出入的人員也沒有什麼可疑。。”
“馬哥!蘇總!快過看,別墅裡面出現了一個陌生人!”
馬廣馳的話還沒有說話,那頭一個盯死了監控畫面的手下趕緊喊了一句。
一時間,原本還放鬆車內氣氛,在這一刻驟然緊張了起來。
蘇啓和馬廣馳兩個人趕緊走了過去。
只見監控畫面上不知什麼時候有一個男人出現了。
帶着帽子,墨鏡,帽檐很長,掩蓋住了他半邊的臉,坐在沙發上與陳文彬面對面。
陳文彬皺着眉頭,似乎對這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有些不滿。
氣氛沉默了一會後,竊聽器裡面出來了陳文彬的聲音。
“你這是何意,難道還懷疑我在這房子裡面算計不成,這個打扮,在我的房子裡面,提防的到底是誰。”
帶着帽檐的人低沉的開口說:“抱歉,陳總,我也是爲了我自己的安全着想。”
“你應該知道,我處境比任何一個人都要艱難。”
陳文彬嚴肅的說:“也是你們自己沒有辦事情辦好。”
帶着帽檐的人開口說:“在這風雨飄搖的處境當中,我們都是大浪當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可能被風浪給掩蓋。”
“任何一個細節的地方,都可能導致我們一敗塗地,陳總,我們還是按照以前計劃的交流吧。”
陳文彬在他對面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打了一個手勢。
接着兩個人不再開口,換了一種交流方式,打着別人都看不懂的手語。
馬廣馳有些着急了,憑着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正在溝通的事情肯定非常的關鍵。
趕緊開口說:‘給我把所有的人叫過來,看誰能夠看懂他們在說什麼!‘
一個手下趕緊跑出去叫人,蘇啓則是沉默不語的坐在旁邊。
這時候,一羣手下從外面被叫了進來,衆人盯着畫面。
其中一個人看到了陳文彬打了一個手勢後,忍不住說了句:“行動!”
“這是行動啞語裡面的行動的意思!這兩人怎麼警惕到了這種程度。”
“他們肯定在計劃着什麼!”
馬廣馳趕緊開口說:“快,後退,把剛剛兩個人打的手語姿勢給我放一遍。”
“讓他給我翻譯一下他們剛說了什麼。’
手下不敢怠慢,趕緊照做。
這手下死死的盯着,然後開始一點一點的翻譯起來。
當然了,也翻譯的十分的困難,畢竟他也僅僅只是懂點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