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啓這頭沉默了會後開口說:“柴爾先生,你們也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好同學不是嗎。”
這話很快讓柴爾安靜了下來,半天后悠悠嘆了口氣說:“蘇先生,你說的沒有錯。”
“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麼生仇大怨,不過是年少時候的一些意氣罷了。”
蘇啓一看有戲,進一步說:“我個人認爲你們應該已經要看開了。”
“您的夫人已經過世,還有你纔是最後的贏家,應該要主動跟溫克爾化解怨恨。”
“人活在世上,其實不過白駒過隙罷了,一眨眼,就到了人生的盡頭。”
“都說人生下來是向死而生,其實他們不知道,這個過程當中應該有十分美妙的風景。”
“一個人的一生,有幾個能夠稱之爲真正的朋友。”
柴爾家主這頭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苦澀的笑了下說:“蘇先生,你很年輕,但你總能夠讓人很有領悟。”
“你的話,讓我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
“我明天去找溫克爾吧,我知道的,其實他這段時間也非常的不順。”
‘因爲福特家族並沒有外人所看的那麼安靜,他需要幫忙。”
蘇啓笑着點了點頭:“那非常感謝柴爾先生。”
其實蘇啓一點都不意外柴爾家主在電話裡面的態度轉變。
有很多這樣的人,年輕的時候明明是好朋友,好兄弟,但就是因爲有一些小事情老死不相往來。
隨着年紀越來越大,他們越來越念及對方,但面子問題。
誰也放不下身段。
柴爾家主並沒有損失什麼,至少老婆搞到手了,溫克爾只能幹瞪着眼睛。
三角戀的角逐當中,他是勝利的一方,有什麼可想不通的。
掛了電話後,放下了手頭上所有的事情,下樓跟家人打成了一片。
。。。
大正集團後面這幾棟別墅當中,最近令人高興的事情莫過於是丁慶凡的婚事了。
原本只想着的隨便弄弄的丁慶凡,這段時間電話都已經被打爛。
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個大佬,婚禮就這麼想隨便意思下就行了?
沒這種可能性吧,打電話過來的人,無非都是各種責怪不通知他們。
原本丁慶凡想着兩桌就好。
後來隨便算算胖子他們,好了,十桌吧。
再然後就是各種電話打過來,一弄,二十桌還算少了的。
沒辦法,婚宴的地點也只能馬上切換到了酒店裡面。
幾十桌人在別墅這邊,還不把蘇啓他們的生活隱私給全部都曝光了。
酒店就是大正集團裡面的自有酒店,許爭親自出馬當任司儀。
許爭原本是想讓王勃來當伴郎,後來一想這哥們的端正五官,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放棄。
於是就把王小明給叫了過來。
至於女伴郎也是一個女明星。
這天,酒店裡面的工作人員各種忙碌着。
來的都是一些有咖位的人,而且他們的大老闆蘇啓也會過來,婚禮主角更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誰也不敢大意,服務婚禮會場的人覺得是酒店顏值最高的服務員。
甚至於地板都擦了又擦,擦了後經理穿着白襯衫在地板上打了幾個滾,確定沒有灰塵後纔算合格。
蘇啓也很早的就起來了。
楊晶正在給蘇啓搭配着參加婚禮的衣服。
一邊幫蘇啓整理着領帶,一邊笑着說:“開心嗎,你的情敵終於結婚了。’
蘇啓捏了捏她鼻子說:“看來以前在學校裡的時候,你肯定吃過李靈靈的醋。”
楊晶打了他胸口一下說:“討厭,不允許我吃醋啊。”
“但親愛的,我其實那時候一直想要問你,你到底愛沒有愛過那個李靈靈。”
蘇啓面帶笑容:”怎麼突然這麼問。”
楊晶道:“就是好奇,雖然我那時候知道了她就是你的前女友,而且你們分手並沒有多長時間。”
“吃醋歸吃醋,但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回到他身邊。”
“因爲我感覺你看她的眼神並沒有任何的眷念,非常的淡漠,就跟在看待着一個路人一樣。”
“所以就想這麼問你了。”
蘇啓搖了搖頭,面前的楊晶哪裡知道,重生前,蘇啓幾乎一直都生活在這種失戀的挫敗感當中。
碌碌無爲的活了四十多歲,走在大街上,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只不過是前世經歷過了,有了重來的機會,自然想要拋去一切一切前世讓自己痛苦的根源。
痛苦其實解決不了你人生的任何問題,只會讓你也來越沉淪。
留着痛苦,纔是最自己人生最大的不負責任。
他當然不會告訴楊晶自己是重生回來的人,笑着說:“因爲遇到了你,所以我對她沒有了任何眷念”
“都是一些過去的事情罷了,隨風而逝,不過她今天會過來參加慶凡的婚禮。”
‘你可別在吃醋了哈。”
“討厭。”楊晶拍了拍他衣服:“我又不是醋罈子。”
蘇啓突然腦袋一抽,吐口而出問道:“丫頭,你難道不吃思思的醋?”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問完了這問題,蘇啓真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楊晶先是面色僵硬的看着他,然後突然笑道:“吃啊,以前我吃的厲害。”
“但是現在我不吃了,因爲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爲了你可以命都不要的人。”
“你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沒有揹着我去尋花問柳。”
“你看看胖子,你知道他不找女朋友的原因是什麼不,就是想自己身邊彩旗飄飄。’
“好啦,不糾結這問題了,我也去收拾了,待會爸媽他們在樓上又喊我們了。”
說着楊晶趕緊進了衣帽間換衣服。
蘇啓搖了搖頭走下了樓。
蘇家有蘇啓和楊晶,蘇大峰夫妻兩個當然也要過去。
蘇啓他們兩個去,是因爲丁慶凡。
蘇大峰夫妻兩個去,則是因爲丁登科,在這裡雖然住着的時間沒有多久。
但因爲晚輩的原因,他們長輩之間的關係也相處的非常不錯。
丁登科非常敬仰蘇大峰在西亞的過往,一直以老大哥的稱呼叫着。
他們兩口子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