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啓此刻所想到的問題是人脈問題。
湖東是他的老家,他也認識幾個廳級的領導,但他所想的是要到最高層。
未來十幾年,湖東最高層是哪幾個,他心裡門清。
但他不想在那方面涉及太深。
現在的問題是,隱約之間,他覺得自己親生父母車禍的問題沒有那麼簡單,而且涉及面也會很廣。
所以他需要接觸到最高層,這樣應變起來會快很多,而不是總要打電話麻煩燕城的那幾個老頭子。
江飛凝重的望着蘇啓說“兄弟,怎麼突然提起這問題。”
蘇啓笑了下說“一些私事。”
江飛想到了什麼一樣說“對了,我還聽老肖跟我說了一件事情。”
“你在查一起二十多年前的車禍?”
江飛現在跟肖老闆的關係非常密切,車禍的事情他也拜託過江飛找資料?。
既然肖老闆跟江飛說了,那麼肖老闆肯定沒有把江飛當外人,他也充分的相信肖老闆。
蘇啓嘆了口氣說“老哥,一輩子沒有見過父母的人,誰不想弄清楚自己父母的事情。”
“現在我也沒有多想,只期待冬季的時候,打撈工作能夠順利點,然後不要出現一些小鬼擋道。”
江飛凝重的點了點頭說“老弟,我也不瞞你說,剛開始肖老闆在讓我查資料的時候。”
“我一聽是你的事情,所以動用了自己在長洲所有的能耐,後來也確實拿到了一些東西。”
“不過我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那滋味就好像自己手裡拿到的資料就是一團棉花,不實在。”
“而這個過程當中所接觸的那些人,也總感覺他們臉上帶着諷刺的笑容。”
“我在長洲數十年了,誰不給我江飛一點面子?但我就是感覺他們沒有給我面子!”
“所以這事情,還有很多問題。”
蘇啓早就有心裡準備了,抽了一根菸,而後拿了打火機點燃,走到了茶室後面的窗戶跟前。
一連抽了幾口,說“如果我父母車禍有貓膩的話。”
“飛哥,華夏會發地震。”
蘇啓話語平淡,但是後面兩個人猛然感覺到了一到刺骨寒風拂面而過。
二人竟然在剎那之間有了窒息的感覺!
華夏地震!非常狂妄的話語,若是別人,只怕早被他們兩個當做了一個人再瘋言瘋語。
不過,這會望着蘇啓的背影,他們卻覺得那麼的自然。
這個青年,有這個能耐!
良久後,蘇啓再回頭就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
“兩位老哥,我們不討論這事情了。”
“飛哥你也別擔心,在中海,你投資大正集團的上游,或者下游生意,如果虧了,算我的。”
江飛哈哈大笑說“老弟,賺不賺錢是小事,我主要是想換一種活法。”
“對了,中海有什麼詩社之類的,幫我介紹下。”
蘇啓一陣無語“這玩意兒我還真不太清楚,走走走,帶你們去吃飯。”
……
丁春秋很快就處理了湖東的事情,安排好後第一時間就回了中海。
他首先去了蘇啓這邊一趟。
一來表示感謝,二來也是爲了商討商會的事情。
完了後,他馬上又着急了中海的湖東商人。
資料收集完後,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人數竟然達到了五百多人。
而且他們還做了一些要求,身價百萬以上的才能夠填寫申請入會表格。
江飛也和丁春秋接觸了。
兩個人這會在丁春秋的辦公室裡。
丁春秋望着江飛,一臉苦澀的說“飛哥,以後在湖東省就看你多多關照了。”
“這次如果不是蘇總的話,太陽鳥估計會被汪健民逼出湖東省,我的損失最少是幾千萬。”
江飛說“這沒有任何問題,汪健民那孫子遲早要跌跟頭。”
“這道上的人啊,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定的年紀後,就要學會開始隱藏自己的光芒,別想着再進一步,不然真會出事。”
“汪健民的老爸聰明,但是他好像沒他老爸聰明。”
丁春秋這時候,想起了那天蘇啓在電話裡的話,問道“飛哥,蘇總當時跟我說,他跟汪健民有仇,這事情是真的嗎?”
江飛冷笑了下“汪健民在湖東強勢的時間太久了,總覺得自己是老大。”
“先是他兒子衝撞了蘇總,然後就是他。”
“這父子兩個都跟自以爲是,現在不是有個萬象地產嘛,蘇啓也有股份,這在搶汪健民的飯碗。”
“所以你來我往,有過節很正常。”
丁春秋倒吸了一口冷氣,原本他這次還挺恨汪健民的,但這一刻他猛然覺得這人很可憐。
什麼是飛蛾撲火?這就是。
汪健民是飛蛾,蘇啓是熊熊燃燒的大火,汪健民正在走上一條自我作死的路。
最後兩個人又商討了一下湖東商會的時間。
就定在了一個星期之後,會長等職務也會當場選出來。
但其實每個人心裡都已經默認了,就讓蘇啓做會長,也就他有這個資格。
幾天後,一輛白色的直升飛機被運送到了中海碼頭。
相關手續辦理完畢後,飛機直接從碼頭起飛,陶元凱也坐在了飛機裡。
飛機一上高空,陶元凱心情就特別激動!
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國外再好,也好不過國內的大街小巷。
因爲這是外國遊子的心歸之處。
駕駛飛機的是一個外國人,叫羅德,曾經上過戰場。
肌肉非常的剛猛,是陶元凱通過了很多關係找來的。
這傢伙因爲在戰場上看到了太多戰友,從自己身邊倒下。
所以痛恨米國,覺得米國是全世界喜歡多管閒事的國家。
鬱郁不得志了五六年,好幾次都差點走上歧途去a富汗那邊。
這個人也是邊炎介紹的,當初他們在國外一起執行過任務。
所以人品沒問題,也絕對可靠。
爲此,猴子暗中還觀察了他很久。
此刻羅德在高空中望着整個中海,他感覺得到了新生,情緒非常的激動。
“古老的華夏,夢寐以求的地方,我終於來了。”
“陶先生,你看看,米國那些該死的政客和媒體,他們總是報道華夏最貧窮的一面。”
“眼下這麼多摩天大廈,哪裡比紐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