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個呵呵直笑,也不說話。
祝馬把蘇啓給拉到了邊上坐下。
傻大個咧嘴對着另外一個黑軍人員憨厚的笑着。
那傢伙,身上全是血,怎麼都看着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偏偏這人還是一個憨厚的傻子。
這種人纔是最爲恐怖的,因爲人傻,對生命沒有敬畏心理。
殺人在他們心裡就跟捏死了一個螞蟻一樣的簡單,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突如其來的一幕,也罷把黑軍這些人都搞懵逼在了原地。
他們原本以爲蘇啓他們肯定會對他們審問一番後,在殺人。
哪裡想到,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很不說話的傻子。
不過又很快反映了過來,反正是沒有打算回去的。
脖子一橫:“來。。。”
砰!
傻大個話都沒讓他說完,直接一槍崩了他腦袋。
接着有看向了另外一個人傻笑。
這是屠殺,這是在執刑,根本就不是審問!
他們或許一開始就有了必死的決心,可當真正的死亡降臨的時候,人始終都還是會有些畏懼的。
但凡是個人,心裡都會有些好死不如賴活着的想法。
那些自殺的人,也只不過是被一時的絕望給矇蔽了雙眼罷了。
如果蘇啓按照正常的流程來審問,肯定這些人真會一點都不會說。
相反還十分悲壯,豪邁的赴死。
但問題是,死在這麼一個傻大個手裡,太特麼憋屈了。
故而,這些人開始慌亂了。
傻大個手根本沒有停。
又砰的一槍打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再接着砰砰砰,連殺了四五個人。
蘇啓看到和場面也有些坐不住了。
“祝馬先生,要不要讓這傻大個稍微冷靜一下,這殺完了,就沒有一點意義了。”
祝馬很是尊敬的說:“沒事,蘇先生,我對我手下很瞭解。”
“他雖然傻,但很聽話,他知道我想讓他幹什麼。”
果然,當傻大個殺的就剩下一個人後。
那小子崩潰了。
再也不是那副我特麼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姿態。
開始瑟瑟發抖,望着渾身是血,對着他傻笑的傻大個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我。。說,我什麼都說,別殺我,我不想死。”
最讓人崩潰的是看着你身邊的人,正在被人一個一個的殺了。
死的過程不可怕,反正沒氣了,也沒有知覺了。
最怕的就是在死亡降臨的那一刻,那是在凌遲着一個人的心臟。
傻大個哪裡懂他在說什麼。
繼續拿着槍走了過來。
這傢伙開始不停的磕頭:“該死的,你們能不能換個精神正常的人來跟我交流!”
“別殺我,我什麼都願意跟你們說。”
“你們不是說我們說了,你們就不殺我們,給我們活下去的機會嗎。”
“人不能言而無信!”
‘蘇啓,你特麼別抽菸了,能過來表態一下嗎!’
這傢伙病急亂投醫,怒火全撒在了蘇啓這邊。
最終,傻大個的槍口抵在了他頭頂上。
他尿都噴出來了:“個那想要在明德官邸裡面刺殺他。”
“而且,現在城外就已經調任了數千人大軍駐紮。”
“他要政變!”
“他也知道祝馬將軍已經站在了你們這邊,也知道祝馬將軍的大軍在哪裡。”
“故而,讓我們過來連同祝馬將軍也一起殺了。”
“只要殺了,我們給他一個信號,他馬上就會讓他的大軍衝入到明德官邸裡面。”
祝馬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趕緊擡手:“退下!”
傻大個收回了槍,退了下去。
走過來,一把抓着他胸口的衣服:“這消息準確不準確!”
“百分之一百準確,你都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了,我只想活着,我性命也捏在你們手上。”
“我騙你們不是自己找死嗎。”
蘇啓的臉色也很是陰沉。
這個被買通的貝爾先生個那,會刺殺明德,他一點都不感覺奇怪。
因爲現在格局很是巧妙。
黎昌不行了,他下面的拉瓦斯也被抓了。
在加上唯一震懾他的祝馬將軍也被刺殺。
那麼一個光桿司令明德,他能有什麼能力來阻攔他。
到時候,軍方的大全全都在了他手裡。
在殺了明德,隨便製造一點證據,嫁禍於已經被管控的黎昌。
黎昌也肯定逃不了一死。
他再站在國家道德最高點上站出來對黎昌進行審判。
那麼,民意馬上就會到他身上。
到時候,軍權,加上民心所向,他會想幹嘛?
放在古代,這特麼是要登基稱帝啊!
好深的計謀。
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這麼瘋狂,還調集了大軍在外面。
如果軟的不行,他就殊死一搏,來強硬的。
臉色陰沉的走過來:“那現在他人藏在哪裡。”
這黑軍成員苦不堪言的說:“具體藏在哪裡我們不知道。”
“但有個窩點我們是知道的。”
“在班貢郊區那邊,有一個地方前幾天我跟我們老大去過。”
“你們到了一片山裡後,會發現一條柏油馬路。”
“沿着這條馬路往山區裡面走十來公里,馬上就會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一座超過百畝的莊園,就建立在那些樹林裡面。”
“當時我特意注意了下里面的安防等級,絕對是最高的。”
“最少有上百軍人把手在那裡,我想那一定是他的終極藏身之所。”
“你們可以過去查看一下。”
祝馬有些緊張了。
如果個那真這麼幹了,就意味着他們馬上就要開始交火。
一旦交火,那麼他們國內馬上就要陷入到內戰當中。
最要命的是,個那本身權力就比他們大,控制的軍隊也比他多那麼一丟丟。
打起來,還不知道誰會贏,必然是一個持久戰。
到時候,國內什麼樣子,誰也無法預料。
不停的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破口大罵着:“瘋子,這就是一個瘋子!”